不过一下呼吸的功夫,齐大人就血溅当场,死不瞑目。
见到这一幕的众人都不由惊呼一声,吓得脸色发白。
贤王……竟然杀了齐大人!!
这这这……
此时此刻,他们怔怔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齐大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久久无法出声。
霎时,整个大殿顿时陷入了诡异的静默之中,落针可闻。
而此刻,苏择更是惊掉了下巴。
他想过这贤王是心怀不轨,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贤王殿下竟然如此疯狂,说怒就怒,说杀就杀。
齐大人虽是小官,但是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他的门生!
可这贤王竟是一点也不顾及,就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在众人的面前杀人?!
荒唐!
简直、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
苏择看着倒下在血泊中的齐大人,双拳紧握,周身更是因为恐惧和气愤而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下一刻,只见他缓缓举起手,颤颤的指着对面的贤王。
“贤王,你、你简直是疯了!齐江大人虽是五品,但那也是朝廷命官!”
“按我大唐律法,即便是要朝廷命官的命,也要有充足的证据和罪名!”
“你……你怎可随意杀掉他!”
!。
“难道朝廷命官的命,在你的眼中就如此轻贱吗?!”
亲眼看着自己的门生,死在眼前,苏择气的双眼发红,他终是忍不住向贤王厉声质问道。
然而,对此,贤王却是面色不变,甚至从头到尾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而面对苏择的质问,他也自有一套说辞。
“苏择大人此话差矣~”
贤王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拿起一块白布,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剑上的鲜血。
看那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好似刚才他杀到不是人,而是什么阿猫阿狗似的。
“本王杀他,自然是有充足的理由。”
“之前本王就说了,刚才本王收到了可靠的消息,害的陛下至今还昏迷的幕后凶手就隐藏在诸位之中!”
“可是,本王刚说完这话,这位齐大人就立刻跳了出来,百般质疑本王的话,甚至还带头起哄。”
“所以,本王严重怀疑此人就是参与了给皇兄下毒的元凶之一!”
“因此,本王杀的可不是什么朝廷命官,而是一个凶手,名正言顺!”
什么?!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臣皆是心头一跳。
而苏择听罢更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这一刻,他真的是被贤王的这一条说辞给惊到了。
这贤王殿下……怎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什么带头起哄?给人定罪,好歹也要讲究证据啊!
这点,大唐律法中写的清清楚楚!
他们的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想要知道贤王如此说的依据罢了。
怎么,拿不出证据,就给人直接定成凶手?
简直就是颠倒黑白!
“放屁!齐江怎么可能是凶手?!”
苏择是真的被贤王这番言论给气着了。
当场杀了一个朝廷命官,还如此面不改色,毫无愧疚之意。
现在竟然还给一个无辜的人扣上谋害皇帝这样的罪名!
这是让人死了也不安生啊!
何其恶毒!何其可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殿下又没有证据,怎能轻易给人定罪?!”
闻言,贤王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苏择大人,本王是看在你是三朝元老的份上才对你百般容忍!”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本王的是大唐的贤王,大唐皇帝的弟弟,而你说到底只是一个臣子罢了。”
“本王的话,尤其是你可以质疑的?!”
说着贤王看向苏择的眼神眸微微一眯,声音也透出几分危险的意味。
“呵,说来……这齐江也是你的门生,如若你的门生是害皇兄昏迷的元凶……”
“那本王也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啊!毕竟,想要在养心殿内动手,这齐江大人一个人也未必做得到。”
“总得有人配合不是?!”
此话一出,苏择就又一次被对方这颠倒黑白的说辞给震惊到了。
他指着贤王的手颤抖着越发厉害。
“贤王,你、你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哼!本王做事,何须向你置喙?!”
贤王眼神一瞪,周身气势瞬间大盛。
“苏择大人,别以为刚才你和这齐江之间的小动作,本王没注意到!”
闻言,苏择瞳孔猛地一缩,垂在衣袖中的双手一颤。
什么?他刚才……注意到了?!
“哼,苏大人,要是本王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齐江之所以那般说,多半也是你授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