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夜晚就降临了。
然京城内,却依旧灯火通明。
不过,在京城的西巷,却又是另一番场景。
不同于京城夜市的繁华和热闹,西巷口处于京城的边缘处,故而人口稀少,夜晚也格外冷清。
京中的富贵人家都不会踏足此地。
这里住着的大都也是普通的老百姓。
而此时此刻,一身黑袍的贤王已经悄然来到了西巷口的一处偏僻的小院门口处。
大门右上角的刻着一朵简易的莲花图案,贤王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了约他来见面的人,此刻就在这小院之内。
想到这里,贤王又谨慎的四处环顾了一番,见四周确实没有人后,这才缓缓抬手,在门上敲了三下。
敲门声一短三长,这是从前贤王和白婴商量好的暗号。
果然,在贤王敲了三下门后,安静了片刻,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贤王见状,也没有多言,随后走了进去。
而就在他敢走进小院,关上院子门后,一转身,就被人一把扑进了怀里。
“贤王殿下,妾身终于见到您了……”
显然,扑到贤王怀中的女子,正是一路从悠州逃到京城的白莲教主,白婴。
此时的白婴,早就不似之前在悠州身披绸缎,尽显高贵美艳。
相反,因为一路的逃往,她一路上风餐露宿。
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更是退去了身上华服,换上了一身粗制的布衣。
因而,如今的白婴头发散乱,面色憔悴,美貌可谓大打折扣。
贤王骨子里是个讲究人。
以前他和白婴暗中相好,一来是自然是垂涎白婴的美貌,二来就是因为白婴背后的白莲教给他带来的好处与利益。
有了美人和利益的双重好处,贤王自然待白婴千般好。
可如今白莲教已经被太子给围剿了。
贤王不仅失去了白莲教带来的好处,而且他还因为此事被唐帝怀疑,心中正恼呢。
在垂眸看看怀中的白婴不施粉黛满脸憔悴,一身粗鄙的麻衣,上面还有不少泥土。
贤王眉头一皱,脸上全然没有一点怜惜,眼中反而显露出一丝不耐和嫌弃。
“够了!”
下一刻,贤王就受不了白婴身上的泥土味道,毫不留情的直接一把将人从怀中推开。
被一股大力猛的一推,要原本还打算一诉委屈的白婴,身子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
站稳的白婴一脸错愕的看向贤王,双眸里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白婴,多余的话,本王就不多说了。”
相较于白婴的错愕,贤王的面上就冷清多了,说出的话更是前所未有的冷酷。
只见他皱着眉,伸手弹了弹衣服上那不存在的灰尘,这才看向白婴。
“本王的时间很是宝贵,你叫本王来此,究竟有什么想说的?”
“贤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婴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于她而言陌生的贤王不由质问道。
“我为了帮你,成就你口中的大业,一直让白莲教在背后给你支持!”
“如今白莲教没了,我死里逃生,不惜远赴千里来找你!”
“你却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楚龙宣!你是是要过河拆桥吗?!”
!。
贤王闻言,眼眸一厉,也终于正眼看向了对面的白婴。
“呵,过河拆桥?!”
“你还好意思质问本王?”
贤王冷哼一声。
“本王离开悠州前还是怎么交代你的?”
“原本本王已经计划后了一切!”
“逼宫失败那事儿,本王就不多说了,毕竟这事儿的风险也不小了!”
“失败的大部分原因,不在你,而是那个楚越!”
“可这次呢?”
“这次的主场可是在悠州,那可是你的地盘!”
“在白莲教的地盘下,你们不仅没有将楚越杀死,反而还被对方将了一军,一下端了窝,直接来了个全军覆灭!”
“本王信任你将事情交给你,结果你最后将事情办成这个样子!”
“就这?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本王?”
说到这里,贤王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阴沉。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失败,给本王惹了多少麻烦?!”
闻言,白婴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她轻咬嘴唇,声音也一下弱了下去。
悠州白莲教覆灭的结局,她确实无力反驳。
“我……我也没有想到楚越掉下了悬崖,竟然还能再爬上来啊!”
“而且,那个楚太子是真的很邪门啊!”
白婴看着面前对自己冷漠异常的心上人,心中一痛,极力辩解着。
“龙宣,你不知道我虽然自诩神灵使者,但我很清楚那不不过是为了取信悠州百姓的手段罢了!”
“毕竟自古以来,又有几个人见过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