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宁关城门这边的异状,很快就引起了齐商大军几位将领的注意。
正在率领骑兵向城门而去的刘将军,见到前方城门处,原本大批疯狂朝着城门涌入的齐商大军忽然停了下来,顿时眉头一皱。
这是在搞什么?!
城门都破了,这帮士兵们不往城门里冲,反倒愣愣的停在城门外?
他们已经在雁宁关浪费了几乎两日的时间。
此时城门一破,正是他们乘胜而入的大好时节,此时他们不动,更待何时?!
这么想着,下一秒,他的火爆脾气就‘噌’一下上来了。
“你们在搞什么?!”
“城门已破,雁宁关的士兵也近乎阵亡,你们这时候不冲进入,难不成还要等老子请你们吗?啊?!”
然而,虽然他已经怒吼了,但是靠近城门那边的士兵依旧没有动作缓慢。
见状,刘将军脸色一沉彻底恼了。
“他娘的,这帮兔崽子们真是反了天了,竟然连老子的话也敢不听?!”
刘将军怒气腾腾,一顿骂骂咧咧后,就直直朝着城门出驾马奔去。
六将军是典型的易怒性子。
在他看来,城门破后,雁宁关内剩余的士兵根本就不足为惧。
这么一会儿,那些率先进入城门的步兵们定然已经将剩余的雁宁关残余兵力清理完毕了。
如今的雁宁关于他们而言,进出就是如同入无人之境一样轻松才是。
现在,刘将军眼中满是怒火,心中已经认定前方的士兵停止不前,就是在违抗他的命令,挑战他的权威。
毕竟……前方的士兵有齐军,也有商军。
而且,齐军之中士兵也并不全是他带的士兵,还有他同僚任田带的兵。
因而,被情绪带动的刘将军,并没有发觉前方不对,只是一味地向前,想要在这帮不听话的士兵面前树立自己威信。
但是,刘将军没有发觉到不对。
可跟在他身后的任田和商军的将领们,却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齐商两国联合的百万大军,虽然各有统领。
但攻破雁宁关城门,然后一举攻入城内,拿下雁宁关,这是他们一早就商量好的。
而他们一开始给大军下的命令,也是如此。
所以,正常情况下,他们的大军不应该出现在城门停止不前的举动啊。
跟在刘将军身后一段距离的任田眉头顿时一皱,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老刘!老刘!你等等,先不要过去——”
感觉到不对的任田当即就朝着前方的刘将军大声吼道。
然而,前方的刘将军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任田的话?
即使听到后面任田的呼喊,他也依旧选择一意孤行的朝前行驶,连头都不曾回过一下。
见到这一幕的任何,眼中也闪过一丝不耐。
这个刘将军,根本就是一个我行我素的莽夫。
要不是齐皇陛下有令,他真是一点儿也不想和这个家伙共事!
“刘斌!他娘的,你给老子停下!”
“那边不对经儿!那边很可能……”
任田最后的‘有诈’二字还未说出口。
下一秒,他忽然就看见又什么白色的东西,从城门的方向抛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然后,分别落在了聚集在城门处的齐商军队中。
而其中一个,正好从刘斌上方落下,直接砸在了他的怀中。
看到这一幕,饶是经过过无数战场的任田也不由眉头一皱,面露迟疑。
……那是什么?
似乎是……白色的布包?
同一时间,刘斌猝不及防被从天而降的物件一砸,当即勒住了马。
而原本砸在他怀中的那个白色正正方方的布包一般的东西,也被他条件反射的扔到了一遍。
“艹,什么玩意儿?吓了你爷爷一跳!”
刘斌估疑的看了一眼被他扔到不远处的白色布包,不满的骂了几句。
随即就准备继续向前,好好在那众士兵的面前立立威。
然而,不等刘斌动身,他身后的一个骑兵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布包上是,忽然目光一顿,随即眼眸一瞪。
“等等将军,您看,那个布包…似乎有点儿奇怪啊……”
“好像还有火星……”
嗯?火星?
闻言,刘斌动作一顿,又扭头有些不耐烦的看了过去。
刚才这布包砸在手中,他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将其扔出去了,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
如今听身后的骑兵一说,他再这仔细一看……
嘿,这看起来奇怪的布包竟然还有一根线?
那火星……好像就是从那根线那里发出的。
而眼下,那火星已然燃到了尽头。
看到这一幕,刘将军不由嗤笑一声。
“哈,这什么东西?”
“一个破布包,还连得一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