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的最后一番话,如惊雷一般在任田脑中炸裂开来。
霎时,任田只觉得脑袋里传来‘轰——’的一声,将他炸了个外焦里嫩。
……齐国皇帝重伤,甚至已经没有几日好活了?!
这、这、这……
任田一时被这个消息给轰炸了。
而下一刻,他忽然身体一顿,猛地抬眼直直瞪向了楚越,一双眼眸目眦欲裂。
“楚!越!”
“你怎么敢?!”
!。
这一刻,任田仿佛一下失去了平时的沉稳冷静,一下变得十分暴怒。
这两句话几乎是歇斯底里大吼而出的。
甚至,此刻,任田那阴沉的面容甚至比一旁面带刀疤狰狞的成昆,给人的感觉还要可怖几分。
“那可是我齐国的陛下啊!”
“你一个小国,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如此放肆,害我泱泱大国的皇帝?!”
“你怎敢、你怎敢……”
“孤怎么不敢?!”
楚越闻言,看向任田眉头一皱。
对于任田的话,他真是感到疑惑又好笑。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带兵驻扎在大永帝国边境,与大永三皇子合谋刺杀大永皇帝的人,试图挑起大永内乱的人,然后趁机进攻……”
“这些事儿,不都是你们干的吗?!”
“孤就不明白了,既然你们能这么干,为何我们就不能这么干?!”
说着,楚越就不由冷哼一声。
“孤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
“孤还就敢,而且已经做了!”
听到楚越如此理直气壮的话,任田和一旁成昆等人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而楚越身后的叶绥等人在听了楚越话后,面上却都不约而同露出了一丝畅快的笑意。
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这就是啊!
先前他们永皇被刺杀重伤卧床,齐商便趁机出兵攻打雁宁关,以百万之狮企图吞并大永。
其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原本叶绥五位将军还因为迟迟没有见到唐军而纳闷。
不想,原来楚越竟是提早就吩咐唐军带着‘秘密武器’直接绕道百万大军的后方,去端敌方的大本营了。
好一招釜底抽薪!
这一招干的真是漂亮!
齐商的两国皇帝都受了伤,卧病在床,而两国的边境又被唐军接连进攻袭扰。
眼下齐商两国的处境,简直就和不久前的大永一样啊。
内忧外患,不外如是啊。
但不同的是,永皇当时是被刺杀,虽说昏迷了好一段时日,但是伤势并不危及性命。
更何况,现在陛下已经醒来,七皇子也已经沉冤昭雪,被封为大永太子。
大永的内乱已经平息。
可大齐和大商就不一样了。
大唐的‘炸药包’威力有多可怖?
他们可都是亲眼见过的。
被那玩意儿炸一下,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没听见那齐国皇帝半条命都去了,都没几天可活了。
而那商国皇帝还有那商太子……就算一时半刻死不了,但估计也得重伤好一阵子了。
两个国家的主要领导人倒下了,那国内铁定乱成一锅粥了。
大永的将士们想到这里,心里一下就乐了。
“就是,楚太子说的没错!”
“我们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难不成,你齐商两国狼子野心,趁人之危,还不允许我们反抗了不成?!”
“怎么?是输不起还是怎么着?!”
“就是!”
“……”
眼看着齐商两国的后院起火,楚越身后的大永将士们也意识到此刻局势逆转。
齐商发兵进攻雁宁关,几乎将雁宁关的将士杀尽了。
他们死了那么多的同胞兄弟,心中早就愤怒不已了。
先前没有发作,不过是因为大永一开始对上百万大军就处于弱势。
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深知口舌之争最无用。
故而只好压下心中的怒火,想要化悲愤为力量,向敌军一一讨回。
然如今,敌军后院祸起,都自顾不暇了,那他们还忍什么?
自然大声的骂回去啊。
成昆等人听着对面大永将士们毫不客气的奚落和赤裸裸的嘲讽,面上气的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
“他娘的,你们真当老子不敢……”
“诸位!”
就在成昆暴怒之际,楚越直接出声高呼打断了对方的话。
“诸位这是要干甚?”
“这一个个怒发冲冠的模样,莫不是还要与我们在此一决高下不成?”
楚越说着眉毛一挑,双手抱臂,轻笑道。
“你们想要与孤身后的大永军队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