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接受,见招接招……
听到楚越如此话语,不知为何荆云突然就感觉心中突然一下变得平静了许多。
只是,他心中的愧疚之意,依旧无法挥之而去。
“殿下说着是。”
“只是……”
荆云缓缓站起身来,抿了抿唇,看向欲言又止。
“只是,殿下一直深受皇恩,待这传言传到了陛下耳中……只怕要引得陛下疑心了。”
“要不……您再去面见陛下,说明一番?”
荆云眼睛转了一圈,提议着。
然而,楚越闻言,却是瞥了一眼他后,直接摇摇头。
“不妥。”
对唐帝会因此疑心自己这事儿,楚越看的还是比较开的。
“帝王的恩宠,有时候就如同镜花水月。”
“若是看的太重,反而深受其累。”
“再说了,本就是流言,没影儿的事儿,孤这个时候为此事去见父皇解释一通,算怎么回事?”
“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
听了楚越的话,荆云才反应过来,恨不得堵上自己的嘴。
真是病急乱投医!
他刚才说了个什么玩意而?!
楚越自然看出了荆云刚才是关心则乱。
“荆云,冷静点,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其实你可以换种角度想想,你家殿下会遭人忌惮,不正说明了你家殿下的真才实学?”
“毕竟不遭人妒是庸才嘛。”
“这说明,你跟着孤混,是个正确的选择。”
说道这儿,楚越眉头微微一扬。
“更何况,孤一直都很清楚,当初父皇会看重孤,也是因为想要孤帮他制衡张家。”
“再者,从前大唐势弱,总被各国轻视,因此孤在外每一次出风头,也都是他乐于看到的。”
“但如今大唐的局势已经变了,随着我大唐地位提升,晋升强国之列……”
“眼下父皇其实已经不太需要一个总是喜欢‘大出风头’的太子了!”
“尤其是,如今本太子在朝堂和民间的又有了不小的声望……”
说道这里,楚越语气微微一顿。
“所以,其实就算是没有今日发现的大逆传言一事,父皇会疏远忌惮孤,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既然是早晚的事情,那提前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传言是可以诛心不假,但孤刚和大永公主联姻,有立下了大功,且本身并无大错。”
“就算父皇对孤因此,心存芥蒂,也不会轻易动孤就是了。”
“想要拉孤下位,可不容易。”
说罢,楚越眼中飞快闪过一道精光。
随后,他看向荆云。
“荆云,既然如今流言已经止不住了,那就先不要管它了。”
“你告诉下面的人,明面上按兵不动,至于那幕后人吗,私下里慢慢查着。”
“正好孤请旨休假,今后一个月,孤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全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外面想要怎么折腾那便由他们吧!”
“孤到是要看看,这幕后之人就是哪个跳梁小丑!”
楚越冷笑一声,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摆烂。
闹吧闹吧,他倒要看看都有谁要搞他!
而荆云听到楚越的话,面色一肃,郑重的点点头。
“是!奴才都听殿下的!”
……
荆云听了楚越的吩咐之后,很快就退出了书房。
随即,他很快的就按照楚越的吩咐,让暗处的人不必理会、阻止京中的传言,而是继续调查传言的源头。
同时,荆云也应楚越的命令,吩咐下面的人暗中盯着四皇子楚萧和贤王的踪迹。
之后几日,楚越果然就如同他说的那样,正式开启了放假生涯。
而这几日里,京中的那大逆之言也越演越烈,终于还是传入了朝堂,一时间之间朝堂上气氛微妙。
然,楚越却自始至终如同没事儿人一样。
唐帝在知晓传言后,虽然面上呵斥那些提及流言、意指太子的大臣,但心中也是忍不住疑心楚越有僭越之心。
可当他听闻楚越近日过假期,每日乐不思蜀,丝毫没一点儿留恋权力的意思,又不禁怀疑自己多想了。
因着唐帝这样矛盾的心态,反倒造就了如今宫内宫外两极分化的场面。
原本不少大臣是想要拿传言说事,可是看唐帝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之后自然也没几人提这事儿给自个儿找不痛快了。
于是,之后几日任凭京城内传言满天飞,可朝堂内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有人心中再度感叹太子殿下深得圣心。
也有人感慨太子殿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果真气度非凡。
毕竟,要是换做他人,忽然知道外界竟传出了这般意有所指的大逆之言,一定会坐立难安,慌不择鹿的。
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