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刺史……王传渊?!
楚萧此话一出,一直躲在暗处的襄月和王之彦闻言,二人顿时就僵住了。
因为这个王传渊不是别人,真是他们二人的父亲啊!
这一刻,二人不仅是感到浑身如坠冰窟,甚至心中也感到一阵阵发寒。
襄月和王之彦的面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们简直无法相信,现在在外面的那位四皇子,和今日在刑台上亲自监斩凶手,抚慰众人的四殿下会是同一个人。
刚才那个叫铁爷的说了那十个死刑犯如此凶残的残杀庆州百姓,其中泄愤残虐的成分居多。
可是四皇子听到了对方话,却丝毫没有反应。
反而直接轻飘飘的越过了这个话题,冷漠了说他们该找个替罪羊?!
仿佛在四皇子的眼里,庆州百姓的生死根本就不值一提,只是他登上高位的踏脚石一般,宛若蝼蚁。
他甚至还如此轻描淡写的,就要将让他们的父亲王传渊给他们当替罪羊,以此来掩盖他们的狼狈为奸?!
他们怎么有脸?!
但襄月和王之彦却不明白,像楚萧和铁爷这样的人,可不会在乎自己有没有脸。
不择手段达到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才是他们的人生信条。
除此以外的一切,都得往后拍。
甚至如果可以,必要的时候,他们都会第一选择牺牲他人。
……
“等等,你说……王传渊?”
这时,另一边的铁爷在听到楚萧提到的名字后,顿了一下,就立刻想来了对方说的是何人了。
“是那个之前被庆州惨案吓得吐血晕厥的庆州刺史?”
说罢,他就看向楚萧,眉头微挑。
“让他当替罪羊?我可听说现在那位王大人很是颓废呢~”
“庆州惨案的爆发,直接阻断了他的升迁路,我们要是这时候给他头上扣上一口大锅,那他可真不一定吃的消啊~”
铁爷这话看似同情,但语气却带着嘲讽的意味,甚至还夹杂的一丝幸灾乐祸。
他似乎对王传渊知晓自己将来会突然背锅后的崩溃神情,感到格外的期待。
楚萧闻言面上的笑意也更深了一些,只是眼底却是满满的不怀好意,出口的话,更是冷酷无比。
“那可由不得他!”
“谁叫他是庆州的刺史呢?”
“反正经过庆州惨案一事,他这个刺史之位也就做到头了。”
“既如此,本殿就废物利用一下,让他再最后发挥一下余热,又有何妨?!”
“而且,本殿早就已经调查过他了,那个王传渊不过是一个没落寒门的出生。”
“这些年,能坐上庆州刺史之位,全靠这上任庆州州牧的提携。”
“可如今那州牧也早已经卸任归田,他一没背景,二无靠山。”
“本殿让他背锅,他有什么能力反抗?又凭什么反抗?!”
说道这里,楚萧冷哼一声。
“本殿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回京之后本殿就像父皇禀明,那十名凶犯就是早些年一直关押在庆州牢房的死囚。”
“那些死囚会逃出来,是庆州刑狱看守不力。”
“而作为庆州刺史的王传渊对凶犯的罪孽其实一直知情,可他为了能够成功升职州牧,就一直将此事按下,意图瞒天过海!”
“直到……尸体被人偶然发现。”
“于是,得知一切暴露的王传渊这才气急攻心,以至于一直卧床不起!”
说完,楚萧看向面前的铁爷,眼中泛起一丝得意。
“怎么样?铁爷,本殿这个故事编的如何?!”
铁爷唇角一勾,当即举起双手鼓起了掌。
“哈哈哈……不错不错,妙极妙极啊~”
“这样一切就变得合情合理,而且这样一来,唐帝就会将一切的怒火都集中在王传渊的身上。”
“而且,现在那王传渊还卧病不出,庆州大局都掌握在您的手中。”
“这个时候,您想要布置一番,也不会有人会怀疑您的用意。”
“如此一来,大商在这其中痕迹也会被很好的掩饰下去,不会被人轻易发觉。”
“此计,甚好啊!”
说罢,铁爷就直接大笑了起来。
但另一边,在暗处的襄月却只感觉脑中嗡嗡作响,她身旁的王之彦更是面色惨白如纸。
这一刻,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四皇子、这个四皇子,哪里是什么温润的谦谦公子?
他简直就是个恶魔!!!
与大商奸细勾结,人为庆州惨案,现在、现在他们竟然还想要他们的父亲无端背上一挑这样莫须有的罪名!
看守不力,放跑死刑犯?还隐瞒死刑犯出逃?
按照大唐律法,私放死刑犯出逃,还蓄意隐瞒不报,还与其勾结者,这可一桩桩数罪并罚下来,他们王家上下即便不是死刑,也得九族跟流放!
甚至今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