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此话一出,有立刻引得下方众人频频点头。
这话确实没毛病啊。
现在可不是翻旧账的时候。
当务之急,还是要向派出一位合适的钦差人选,才是重中之重啊。
“不错!陛下,贤王这话可是说到点子上了!”
一位世家的大臣眼珠子一转,当即站了出来,一脸义正严词道。
“蓟州突发海灾,沿海一带十几座城镇均是死伤无数,此事刻不容缓啊!”
“成大人所言甚是啊!”
一人话音刚落,很快就又另一个人也站了出来。
“虽然蓟州州牧快马加急向朝廷及时送来的奏书……”
“但是,蓟州离京城有千里之遥,这奏书就算是送的再快,这一来路上至少也要耽搁个五六天。”
“这一个来回就半个月都过去了!”
“灾情一事,向来都是瞬息万变的!”
“况且,这次的海灾一事来的突然,可以说是有史以来,大唐历史上最大的一场海灾了。”
“谁也不知道这海灾究竟是只这么一次,还是会来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第四次?”
说道这里,说话的大臣不由眉头紧蹙,语气颇为沉重。
“陛下……您应该也是知道的,以往蓟州发生海灾就出现过连续性的情况。”
“所以,谁也不能保证,半个月后,蓟州又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这话说罢,在场的众臣、包括坐于龙椅之上的唐帝,以及下方的楚越面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是啊,谁能保证,这次蓟州的海灾不会是连续性的呢?!
楚越可是看过各州以往的县志的。
如今唐帝是大唐第九代皇帝。
而据大唐史记记载,在第六代德武帝在位期间,蓟州就曾发生过连续性的海灾。
同样是在深夜,蓟州沿海的海水忽然暴涨,靠近沿海的几个县城均被波及。
然后临近天亮,不知为何有海水又相继暴涨了两次。
那一次,沿海的百姓可谓是深受其害。
当然,那时海灾自然没有这次海灾这么严重。
那次,百姓的房屋虽然也有所损毁,但是那是因为那时候蓟州的房屋建筑技术还不太成熟精炼。
至于百姓们,那次百姓是有受伤,但是并无出现严重的伤亡。
可这次就不同了。
这次的海灾级别,危险程度要远高于蓟州以往任何一次的海灾。
楚越觉得,这次蓟州其实爆发的就是海啸!
现在蓟州爆发的海啸原因不明,又死了这么多人。
这样级别的海难要是再来上一次……蓟州又不知会有多少的百姓遇难。
“是啊,陛下,还请您早做决断啊!”
刚才出列的几位大臣确实是说中了几句利害之处。
在场的诸位大臣见状也纷纷开口。
“不错,蓟州一事,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得赶紧派一位人选啊……”
“……”
一时间整个大殿中的众臣都纷纷站出来。
众人被你一言,我一语,不出片刻,原本安静的大殿,就变得热闹非凡。
眼下,金銮殿上,也唯有楚越和贤王面色如常,从头到尾不曾开口。
二人都十分清楚,唐帝对自己的忌惮。
因此,在这种时候,他们二人竟然第一次及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楚越早在同贤王看完那张奏书后,就转身退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微微敛眉。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站立着,仿若时间的纷扰嘈杂都被隔绝在外。
而另一边贤王,则是目光直视前方,眼神却有些迷离。
那模样既像是在思考,又好似真是在认真的听着下面众人你来我往的话语。
然而,上方的唐帝就不像二人这般沉得住的气了。
唐帝看着下面的吵吵嚷嚷的众臣,则是眉头紧皱,威严的面上满是烦躁。
他最近最听不得这么吵闹的声音了,每回一听这帮大臣集体让让,就烦的他脑壳嗡嗡直响。
不过,平时好歹是看贤王和楚越身后的世家和寒门两个派别的明争暗斗。
他看着这两方争斗,倒也算是一个乐趣和解压的方式。
可今日不同,这是正事儿。
可下面这帮家伙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让他派人去蓟州……哼,他不知道要派钦差去蓟州吗?!
最关键人选问题,这帮家伙说了半天,愣是没有一人给个建议。
就知道翻来覆去,说让他尽早下决断的废话,听着就让人火大。
“够了!都给朕住口!”
终于,唐帝额上伤青筋显现忍不可忍的厉喝了一声。
而这一声厉喝,格外的中气十足。
下原本还在喋喋不休的众臣,顿时都被唐帝这一通大吼声给吓得浑身一颤。
下一秒,迫于唐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