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唐帝这一声低呼,在安静的大殿上宛如惊雷一般。
在场的众人闻声,心中皆是一惊。
整个金銮殿上一片哗然。
要知道,蓟州一向风调雨顺。
更何况,朝廷不久前才往蓟州拨了有一笔款修筑河堤。
再怎么样,蓟州也不应该再出什么大事才对。
可偏偏时隔不久,蓟州州牧竟又向朝廷送来了一份加急奏书。
原本刚才众人还在心中疑惑着,蓟州出什么事儿……
可不想……他们竟从唐帝口中听到这样的一句惊呼。
蓟州,竟然发生了海灾?!
在场的众人乍一听闻这个消息,面上都不由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模样。
就见楚越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由怔了一下。
显然,这个消息也同样令他感到十分惊讶。
而在另一边的贤王面上虽然也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但那神色却并未抵达眼底。
因为先前他与铁爷他们商讨的一个计划,就是关于蓟州的。
但有时候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
“陛下,您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贤王面上就换上了一副有些不敢置信的神色。
仿佛他真的对这个消息感到很吃惊似的,就连问话的语气也很是急切。
“蓟州怎么会……”
“莫不是因为之前的暴雨?”
说着,贤王目光不由的瞥了一眼站于另一边的楚越,目光微微一闪。
但随即,他就立刻收获了目光,看向上方的唐帝。
他见唐帝脸色阴沉,还出声安慰。
“不过,陛下,您也莫要太过动气。”
“上回太子不是已经命人将拨款送了一笔到蓟州吗?”
“按照蓟州州牧的性子,收到那笔款后,定然会即可修补河堤。”
说道这里,贤王语气忽的一顿,接着又试探道。
“想来……修筑了河堤,即便是遭遇了海灾,也不至于很严重吧?!”
谁知,唐帝听了贤王的这一番话,非但没有被安抚到。
相反,他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越发沉郁。
下一秒,就见唐帝一抬手,将手上的那封奏书狠狠往下一扔——
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
就见那份奏书散落在了楚越和贤王的中间。
紧接着,唐帝震怒的声音就从二人头顶传来。
“哼!不至于太过严重?!”
“贤王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啊!”
此刻,唐帝或许气急,脸色涨红,声音更是一下提高的八个度。
甚至字里行间都蕴含着无尽的怒火。
他锐利的目光瞪着下方的贤王,一手抬起指着被他扔在下面地上的奏书,厉声道。
“贤王,你给朕好好看看这份奏书!”
“先看看蓟州究竟发生了什么,再给朕说话!!”
!。
训斥了一番贤王,唐帝随即目光一转,又定定的看向了另一边的楚越。
“还有你,太子!”
被突然点名的楚越,目光微微一颤,抬眼看向唐帝。
“当初朕昏厥,可是你自作主张派人拨款到蓟州!”
“怎么?拨了款,修了河堤,蓟州竟然还发生了海灾?”
“看看你当初干的好事!!”
!。
此话一出,楚越到是面上没有表露什么情绪。
一旁的贤王闻言,面上则是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俨然一副看戏的架势。
但同一时间,下面不少大臣听到唐帝这话,却都不由皱了皱眉。
说实话,唐帝这话怪罪的未免牵强了。
当初,虽然蓟州一向是风调雨顺,没有出过什么大灾大难。
但毕竟是三面环海。
蓟州海面每到多雨季节就会涨潮。
潮水一涨,倒也发生过不少的小灾。
最靠近沿海的一些县城也曾经被淹过。
虽说,伤亡不大,但是蓟州州牧是个办事严谨,喜欢防范于未然的。
伤亡再小也是伤亡不是。
在这一点上,楚越和那名蓟州州牧的想法和考量就不谋而合了。
当初楚越没有经过唐帝准许就让户部拨款,也是看着事态紧急。
不想因为蓟州没有即使修筑河堤,而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楚越也是考虑到蓟州百姓的安危,所以才如此做的。
海灾一事,本是天灾。
这事儿本就是老天爷说了算。
可唐帝刚才却将这件事情拿来怪罪楚越。
简直就是强拉关系。
更何况,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一段时间。
唐帝此举……根本就是在挑刺!
不少支持太子的大臣心中都不由为楚越感到不忿,但碍于场面,他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