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太子殿下如此为他们着想,南远行当即就连忙向楚越表忠心。
而主位上,楚越在听了南远行这话后,眉头微微一挑。
南远行话里的意思,他自是听明白了。
不过,这也正和他意。
南远行是一个正直又有能力的好官。
他既然愿意投效自己,楚越自然不会拒绝。
当然,今日南远行向自己投诚,也在楚越的预料之中。
只是……比楚越预料的时间,早了一些而已。
之前蓟州暴雨,河堤损坏,偏偏朝廷那时,又出了意外。
要不是有楚越的力排众议,拨款到蓟州。
只怕蓟州的河堤也不会那么快就被修好。
相信出了这么一件事儿,南远行也知道朝中有人好办事儿这个道理。
今日投诚,又何尝不是投桃报李呢?
楚越就这么定定的看了南远行好一会儿,清冷的面容上逐渐露出一丝笑意。
“南大人的忠心,孤都知晓。”
“今后,只要你继续保持初心,好好治理蓟州。”
“待到将来孤回宫,自然也会在父皇面前为你谏言。”
闻言,南远行脸上也当即露出了笑意,声音更是充满了感激。
“多谢太子殿下!”
楚越听罢点点头。
“行了,没什么事情,你就先退下吧!”
“记得,孤向你借的那些人手,还有船只,尽快准备好,孤明日就要动身!”
“还有,孤出海的事情,也不用刻意去告知他人。”
“孤可不想搞得人尽皆知。”
“明日,你带着人,我们直接在西面海岸港口集合便是。”
南远行听罢,连连应下。
“是,下官遵命!”
说罢,他便再次冲着楚越行礼一礼,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大厅。
……
次日,蓟州西海岸港口。
楚越与荆云身穿一身常服,来到这里的时候。
就见一艘大船已经停在港口。
而南远行已经提前恭候在了港口前,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帮人。
南远行一看到楚越来了,他当即就带着人迎了上去。
“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随着他出声行礼,他身后跟着的人都随着南远行向楚越行礼问安。
楚越走到众人面前,左手微微抬起。
“都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
众人闻言都缓缓站起身来。
这时,楚越的目光也从南远行的身上,移到了他身后的几个人身上。
察觉到楚越的目光,南远行面上当即露出了笑容,殷勤的向楚越介绍。
“殿下,下官身后的这些人,就是下官昨日精心挑选出的水手和船夫。”
说着,他便指着身后六个看起来年轻气壮,身材高大的青年。
“这六个青年,都是部门数一数二的水下好手!”
“在海灾席卷之前,他们也是多次出海,历经过风雨海浪的。”
“所以,在水性这方面,您大可以放心。”
见南远行开口,楚越看着那六个青年,微微点点头。
六个青年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直面太子,他们面上的激动和紧张显露无疑。
一见到楚越点头,里有个青年也是下意识跟着点点头,动作有些僵硬无措。
对此,楚越倒也不甚在意。
随后,就见南远行又指向了一名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太子殿下,这位是古仁古掌舵。”
“这位虽然不是官府部门的人,但是却是蓟州数一数二的海上掌舵老手了。”
“一般海上经他掌舵的船,几次暴雨风浪,最终也能平安回来!”
说起这位名叫古仁的掌舵船夫,南远行话语间明显多了几分佩服。
楚越听出了南远行对于这位古仁的不同,目光也不由在古仁身上多停留了几分。
而出乎意料的是,古仁在面对楚越打量的目光,不同于刚才六名青年的紧张。
相反,他要都淡然的多。
看到对方这个反应,楚越双眼微微一眯。
“殿下,您有所不知,前阵子蓟州不是连续下了好几日的暴雨吗?”
“当时暴雨连绵,人们长长时间不出海,也给不少百姓生活造成了严重当时困扰。”
“于是,就有不少人冒雨出海打捞。”
“但是,暴雨时期,海上更是风云莫测。”
“最后出海的船只,不是被汹涌的海浪吞噬,就是在海上没事了方向。”
“可唯有古仁掌舵的船只,最后完好的回来了。”
“不仅如此,他回来后,听说其他的船只没有回来,又主动冒雨出海寻人。”
“最后,还真的救回了不少人!”
说着,南远行看着古仁,还不禁发出了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