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乖,听话,嗯~”,江思绵柔声道。
眼里写满了你再给脸不要脸我就继续用这种声音说话。
索性元祈风也算解了气,满脸嚣张跋扈的从孙贵人身边走过,毫不避讳的高声说上一句,“三个月打一次,一年的月银够打四次了!”
孙贵人刚才就因为心心念念的圣上喊自己孙贵人,喊那个贱人绵绵已经气的半死,现在又听后者说一年月银够打自己四次的,当即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皇上,孙贵人昏死过去了!”
江思绵不急不缓的说道:“昏了就去喊太医,朕又不会治病。”
经此一事之后,六宫皆知江常在乃是皇上现在的心尖宠,恩宠正盛,所以得罪不得。
于是不少常在和答应们来到清元殿向江思绵示好。
“哎呦妹妹啊,儿时姐姐可是经常带你玩耍,如今妹妹讨了圣上欢心,可千万别忘了姐姐啊”。
元祈风厌恶的抽出了手,拿着帕子一根根的擦拭,什么身份就敢摸朕的手,真想拖出去砍了。
这时春儿悄声在元祈风耳边说道:“小姐,你忘啦,这是云答应,平王府的庶二小姐,小时候经常让你替她背黑锅。”
嗯?还有这事!
元祈风不由得想起儿时那些同样欺负弱小自己的其他皇子,再看面前满眼期待看着自己的云答应,冷哼一声。
“你以为皇上是渣桶吗,什么垃圾货色都要!”
“你!”云答应怒极正要翻脸。
“云答应,我早就说了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有的人啊稍微得点恩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哪儿还会跟你念什么儿时情谊啊”。
斜靠着屋门,孙贵人挑着嘴角讽刺着。
元祈风秀眉一扬,“你还真是既吃不记打啊,怎么上次的伤好了?”
想起上次,孙贵人的身体条件反射的一个激灵,“哼,别以为我怕了你,日后我倒要看看你摔的有多惨!”
孙贵人走后,元祈风挑眉看着云答应,“她都走了你还不走,你一个小答应,打你肯定比打她便宜吧”。
赶走了云答应以后,春儿激动不已,“小姐你现在好厉害!”
元祈风满不在意,“以前这种货色我都是直接踹死的。对了,让皇上过来一下,我有事儿找他”。
春儿还在思考自家小姐以前踹死过谁,就被后半句话吓了个激灵,垮着小脸一脸为难,“小姐啊,你就是个常在,皇上他应该是不能随随便便就被咱们喊来吧”。
春儿毫不怀疑可能这句话都还没传到圣上耳边,自己和自家小姐的脑袋就在午门口上挂着了。
反应过来的元祈风说,“行,没事儿,那我去找他”。
刚走出两步又被春儿拦住了,后者哭丧着脸说,“小姐,皇上也不是咱们想见就能见着的。”
“行行行,知道了,怎么这么多规矩,麻烦”
正不高兴的时候,听见隔壁孙贵人的屋子里传来她和云答应相谈甚欢的笑声。
没好气的走过去,猛踹几脚,“聊那么高兴干嘛?找死啊!”
顿时整个清元殿都安静了下来。
没劲!
满肚子恼火的元祈风只能在脑子里想着那个女人到底会不会给自己丢人现眼了。
而此时的江思绵正忐忑不安的高坐在朝堂之上,拿着手上一堆繁体字里认不出三个半的奏折眉头紧皱。
底下的大臣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谁都知道这位皇帝脾气暴躁,一句话说错都可能挨顿板子,眼下见着这位眉头皱成这样,这没一两个人头这事儿看来解决不了啊。
“这份折子是谁写的?”看的头疼的江思绵终于忍不住问道。
顿时,众大臣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向其中一位。
后者直接跪在地上,跪蹭着过来,朝着江思绵就是猛磕几个。
“圣上,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请圣上放过我满家老小”。
不是他有病吧,自己就是想让他照着读一遍,这怎么还要死要活的。
“咳咳,那什么,你把你上奏的事情复述一遍”
“微臣这就自刎以谢皇恩浩荡…嗯?复述一遍?皇上您喊我就是复述一遍?”
江思绵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你是觉得砍了你的头我就着吃饭能更香是吗?”
“不是不是,臣万死不敢如此想”
“你可别忙着死了,就问你能不能复述,不能我就喊下一个了”
“能!能!陛下是这样的,西南边陲大旱,百姓几乎颗粒无收,难民逐渐增多,死伤惨重,不知如何是好。”
“旱灾?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先安顿难民,然后组织其他县郡捐款吧,”江思绵思索着。
“可是…”大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何顾虑但说无妨”,江思绵眼神鼓励着。
完了!这眼神圣上又动了杀心了,算了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可是捐款一来那些富商们不愿意露财,二来朝廷救济的粮食什么的也是杯水车薪抵不上大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