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发了阮莲,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后。
元祁风沉默片刻,说道:“不行,你赶紧让钦天监查查,是不是又有哪出现异象了,要不好好的她阮莲能给我低头认错,不是天降异象就是招着脏东西了,总之,都不能留在我清元殿了”。
想着自己儿时听来的那些冷宫歌谣,那些弃妃身上凄惨的故事,元祁风默默的颤了一下小心肝,这阮莲肯定招上脏东西了,没跑。
“陛下你在害怕?”江思绵觉得他有点不对。
“害怕,哈哈哈,朕长这么大就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元祁风故作镇定的说道。
江思绵点点头,也是,这家伙脾气火爆的动不动就要拆要炸的能怕什么。
抛去杂念,江思绵笑眯眯的把奏折推到元祁风面前,“麻烦您了”。
元祁风没好气的给她个大白眼,“人家姑娘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到你这连这折子上的几句话也看不明白?!”
“我们将军府不好那些”,江思绵挠头。
“问题是你文韬武略也不行啊”,元祁风毫不留情的指出。
“也就有点小聪明”,嘀咕一句,元祁风开始认真的批阅奏折。
军中急件迅速批示过后,都交由刘许送了出去。
剩下的都是些不急于处理的。
一般这些奏折元祁风都会一目十行,有用的写个嗯,没用的直接随便划道印就扔给江思绵练习用。
但今天元祁风连续翻阅了十几分奏折,一字未写也罢,眉头还越皱越深。
“是出了什么事儿吗?”江思绵忍不住开口问道。
元祁风一脸阴郁的抬起头,“这些大臣们联名上奏,奏请圣上选秀入宫,填充后宫”。
选秀入宫,填充后宫?
“嗨,就这事儿啊”,江思绵松了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谁要谋权篡位打过来了呢。
“就这事儿?!你觉得这是件小事?”元祁风怒视着江思绵。
后者毫无意识的点点头,“不是陛下你说的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好好好!!!
元祁风一把掀了桌子,“你知不知道后宫现在有多少女人,你是不是还嫌她们不够乱,你还想往里塞女人,你说塞多少算是够!”
江思绵无辜的摸摸鼻子,“不是,你这怪不了我啊,我来之前你后宫已经有这些了,这不都你自己弄进来的吗”。
在元祁风的目光注视下,江思绵话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让他们弄什么选秀不就行了吗”。
“这还差不多,这种事以后不要朕教你怎么做,再有人敢提出这个事,直接把奏折拍他脸上”,元祁风愤愤不平的说道。
要不说江思绵是个好孩子,她是完全把元祁风的话记在心里并严格执行的。
于是在次日早朝的时候,江思绵就把蔡大学士的折子拍他脸上了。
但问题是谁也没告诉自己这老爷子一言不合就寻死觅活的啊。
“都别拦着我,我不活了,我为了元氏王朝,兢兢业业几十载,现在因为选秀女的小事,被圣上把折子拍脸上,我可怎么活啊~~~我一头撞死了算了,我这一把老脸没地方放啊,我对不起先皇啊,先皇交代我一定多给陛下选后妃传子嗣,老臣做不到啊,陛下连选秀女都不同意啊~~~”
年高78岁的蔡大学士丝毫不在乎个人形象,抱着朝堂上的盘龙柱哭的叫一个声嘶力竭,感人肺腑。
旁边的人是劝也劝不住,拦也拦不住。
江思绵简直想给自己个嘴巴,让你手欠。
招过刘许,给他一张纸条,悄声道:“去给江常在送去”。
刘许一脸便秘的表情,人家蔡大学士在这寻死觅活的,您还跟江常在传上情书了,这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但主子发话哪儿有他质疑的地方,很快刘许就送了过去,并带回了回信。
此时等着元祁风回信的江思绵真的是如坐针毡,这大学士嚎的比自己原来家乡村里的四舅母都嚎亮,但元祁风又说了绝对不同意后宫选秀女,自己这个皇上真的很难做啊。
终于千盼万盼把刘许盼了回来,展开纸条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大字。
你没事儿惹他干嘛?!
江思绵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原来这家伙也有搞不定的人啊,这意思就是服了。
这一笑对江思绵来说不要紧,对朝堂上的人来说就要了命了。
尤其是蔡大学士,刚嚎到要以死谢罪去找先皇,当今圣上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这才发现自己松懈了,太松懈了!
就因为陛下最近给了自己点好脸子,自己就登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了?
当今陛下那是什么人,那是一刀一剑杀出来的皇帝。
明挡明枪,暗抵暗箭。
那是一言不合捅破天的存在。
自己这些人是在干什么?!
威胁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