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蔡明怡对陛下的一片痴情,大学士总觉得哪儿有点别扭。
“那个明怡啊,你不过就在宴会上远远的见过陛下一两次,怎么就如此情根深种呢?咱们蔡家祖上也没出过什么痴情的人啊”
蔡明怡满脸的不可思议,“爷爷您说什么呢,我跟陛下我俩青梅竹马好不好,我俩都说好了他登基后一定会让我入宫为妃的”。
这下轮到蔡大学士惊掉下巴了,“你俩青梅竹马?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俩什么时候说好的让你入宫为妃,我没记错陛下也登基两三年了吧”。
“爷爷!”蔡明怡不满的跺了跺脚,“风哥哥说不定只是朝务繁忙,忘记了而已嘛,您忘了,小时候,风哥哥还是皇子的时候,经常来这里跟我们一起玩”。
完,这还从陛下变成风哥哥了。
蔡大学士拉着蔡明怡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明怡啊,你要是准备进宫就这么称呼陛下的话,爷爷就提前洗干净脖子等着被砍了,爷爷马上八十岁了,你就让我再多活两年我也能赶上再做个大寿…”
“还有,你说跟陛下青梅竹马我想起来了,陛下小时候确实来过几回,但那会儿他能有七岁不,这入宫为妃你确定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蔡明怡正准备反驳的时候,大学士夫人来了。
“明怡,你又惹你爷爷生气了?”
蔡明怡是大学士夫人嫡出的孙女,自然对她很是宠爱,见这爷孙俩互不相让,只是满脸的无奈。
“奶奶,您看爷爷~”
“行了行了行了,我刚才听了一点,你呀都快要进宫了还这么小孩子心性能行吗,还不赶紧回去练习下后宫礼仪,这伺候陛下可不是伺候寻常人,定要万分小心…”
眼看着自家奶奶准备给自己开启女德小课堂了,蔡明怡内心大喊救命,赶紧找了个借口跑掉了。
大学士夫妻两个看着边跑边笑的蔡明怡也是感慨万分。
“明怡是个好孩子,她心思单纯其实不适合入宫…”,大学士夫人欲言又止。
蔡大学士也是长叹一口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一入宫门深似海,就算我是大学士也插手不了后宫的事”。
这边大学士夫妇被愁雾笼罩着。
而他们念叨着的深宫里情况也没好上多少。
清元殿里,元祁风和江思绵正在互相推卸责任。
“现在好了,西南边陲的事还没有着落,你又弄出这么一码子事来,到时候一堆女人进了这后宫,我再想跟着你一起出巡一定没有那么容易了”,元祁风没好气的说道。
“是你说的谁上奏就拍谁脸上”,江思绵不甘示弱。
“你就是不知道大学士的为人,你还看不出来他的年岁吗?!你也不怕给他拍死了!”元祁风反驳道。
“看不出来杀伐果断的皇上也有害怕的人啊”,江思绵突然感到一阵好奇。
“害怕?开玩笑,这天下就没有能让我害怕的人,大学士毕竟是先皇留下的重臣,我这是不愿意给自己惹麻烦”,元祁风说道。
“惹麻烦?多点女人进宫伺候你不好吗?”江思绵道。
“哼,你可想清楚,现在这些女人进宫不是伺候我是伺候你的”
江思绵笑道:“那更好了,到时候我一个个宠幸过去,简直幸福死了好吗”
“不行!”元祁风猛的站起来,“朕警告你不准宠幸任何人”。
江思绵把他抵在墙上,低头紧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为什么?陛下该不会还是个童子吧?还是说陛下您在这给我守身如玉呢?”
元祁风不由得心里乱跳,这个女人现在简直是越来越猖狂了,自己不过是抱怨了几句,她居然给自己整这个。
难不成自己还能被自己看心动了不行,元祁风毫不示弱的盯回去。
江思绵被迫仔细打量着自己,精致小巧的脸蛋上,樱唇琼鼻,柳叶弯眉,灿若繁星的眼里似乎转动着勾人心魄的漩涡。
猛的移开视线,不行了,这西南边陲的事儿必须得提上议程了,要不自己这二十几年的钢铁直女要毁在自己身上了。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元祁风也在心里疯狂质问自己,为什么刚才的某个瞬间突然想亲自己一口。
清元殿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那什么,也不知道大学士都会选谁,他学士府里有没有会来选秀的?到时候是不是要给一个高一点的位分?”江思绵赶紧转移话题。
元祁风仔细思索一会儿,“我儿时倒是去过几次学士府,确实有几个同龄的孩子,但是应该不会有人有这种想法,大学士也不会想让学士府的人参与到这后宫里来”。
江思绵点点头,“等日后选秀的册子递了上来我再找你商议”。
“选秀的事情一结束,我们就找机会去西南边陲”,元祁风赞同道。
离开清元殿的时候,阮莲正在给清元殿新栽种的鲜花浇水,见江思绵要走,连忙施礼,但脚下不动,没有一点想要上前的意思。
江思绵点点头,心里对阮莲也是佩服不已,这姑娘还真是人间清醒,能进能退,能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