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什么大了?不过是后宫又进来些女人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元祁风没好气的说着。
阮莲不知道眼前的江常在是个换了内胆的,是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江思绵对自己得宠这件事能自信成这样。
“你就一点不担心圣上宠幸新人忘了旧人吗?这新人一进宫,各个千娇百媚,你确定圣上还能忍受你这爆脾气?”阮莲想不明白干脆明明白白的直接问。
闻言元祁风一挑眉,“他不敢”。
“不过,你说谁爆脾气呢?!”一边说,元祁风一边把自己的小手腕子掰的咔咔响。
“呀,我想起院子里衣服没收,我去帮姐姐收衣服”,阮莲条件反射的弹射起步,冲了出去。
虽然阮莲没有元祁风的那种自信,但是现在后宫众人都知道自己想坐上江常在这艘船,想跳船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日夜祈祷陛下对江常在爱的深沉。
因着选秀的事,江思绵几次在朝堂上想要提一嘴出巡西南边陲的事都未果,反而是被这群大臣追着屁股打听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更有甚者,在朝堂之上,争论是应该选容貌过人的进宫让陛下每日赏心悦目,还是应该务实一点,先忙正事,选些屁股大好生养的进宫抓紧给皇上生几个皇子公主的出来。
江思绵一边看他们吵一边想,自己可能是元氏皇朝历史上第一个被臣子当朝肆意讨论喜欢多大号屁股的。
若是被那主知道,估计拿着菜刀也要冲上来跟他们拼命。
眼看着几个大臣因为吵不过对方开始互相揭短,拿对方干过的糗事出来开始人身攻击。
江思绵正准备找个机会切入进去,喊上一嘴退朝,就突然吃瓜吃到了自己的头上。
“陛下,听说现在整个后宫您只临幸了一位江常在,不知这位江常在有何过人之处,能入得圣上眼里,我们也好照着江常在的样子替陛下寻找秀女”
这些大臣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并没有太过脑子,因为最近一顿时间江思绵这个皇上当的太配合了,你参奏啥她准奏啥,这也就导致了众人在不自觉中膨胀起来。
江思绵倚靠在龙椅上,危险的眯起了双眼,“朕的事情你们很清楚啊,连朕后宫里宠幸了哪位妃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们这是在朕的身边放了不少人啊”。
其实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能做到现在的位子上,哪个不是一个顶十个的人精,各种人脉网络铺遍整个朝堂,尤其这后宫更是重中之重。
有时候皇上随口的一句话,经后宫妃嫔,再经宫女太监,甚至是守宫门的侍卫,都会分别传到不同人的耳朵里,保证他们能第一时间揣测皇上最近的想法用意。
暗地里谁在宫里没个传消息的线人,就连蔡大学士,别说,就他们老蔡家线人多,毕竟是从先皇时期就身在高位,但这话被皇上拿到明面上说,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江思绵话音刚落,满朝文武全部跪倒在地,“臣惶恐!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诸位这是干什么,朕只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而已,赶紧起来吧”,江思绵摆摆手,一副你们想太多了的表情。
众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江思绵把玩着手里的一颗龙眼珠,把婴儿拳头大小的龙眼珠放在眼前,似乎想看透纯白玉色里的内核。
“但朕转念一想,这是不是也意味着,若是诸位中有人想要朕的性命,这后宫中可驱动的人不知几何,朕不由得细思极恐啊”
刚起来的众位大臣噼里啪啦的又都跪了下去,完了,这罪名更严重了,这是照着全家抄斩的路子走的。
“臣惶恐!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诶,你们这是干什么,朕能不相信你们吗,你们都是朕最信任的人,要不朕能把这朝堂大事都交给你们去处理吗,朕随便说说而已,瞧给你们吓得”
众人长出口气,不全家抄斩就行。
刚一个个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
还不等谢过皇恩浩荡,就见上首的皇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不过这往往,最信任的人伤你最深啊,越是信任,刀子戳的越准啊,那可是照着朕的身上一戳一个洞啊”。
诛九族!没跑了!
这又是戳刀子又是一个洞俩洞的。
刚才有这个想谋害圣上的想法都得全家抄斩了,这回好了,直接戳皇上几个洞,这不是谋朝篡位是什么。
谋朝篡位那不就是诛九族嘛!
“臣惶恐!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这回群臣跪的叫一个凄惨,一个个满脸绝望,甚者甚至哭出声来,不知道的以为皇上刚才突然当着他们的面嘎了。
蔡大学士一把年纪是起来又跪下,跪下又起来,第三次倒是省了,自己还没爬起来呢,这群人又跪下了。
大学士倒是不怕皇上诛九族,不是不怕,是他知道皇上只是吓唬吓唬这群人。
原因没别的,嫌他们管的有点太多了。
确实也是,你说选秀女就说选秀女,从脸说到屁股人陛下也没急眼。
你说你没事儿你说人家临幸的常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