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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岁的眼睛亮晶晶的:“生辰快乐。”
娄钧一怔,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有两碗卧了荷包蛋的面条,一碗面多一些,一碗少一些。
“还有丸子?”
娄钧的眼眶忽而一酸,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唯一的依靠,奶嬷嬷。
其实,没人知道的是,小时候娄钧的奶嬷嬷给他做过长寿面,他肠胃不好,那面条也是煮的极软,肉丸子和菜丸子里面都揉了面进去很好吃也很好消化,他每次都吃的津津有味。
后来,他被送到了京城皇宫,就再也没吃过长寿面了。
再后来,他自己似乎也渐渐忘了还有生辰这回事。
穗岁把面、丸子还有几样小菜往他的面前推了推:“快吃吧,这会儿的面还热乎着。”
娄钧吸了吸鼻子,十分珍惜地将那碗面全都吃了,穗岁陪着他一起吃,但是因为她在饭前喝了一大碗中药,吃了几口面就吃不下了,放下了筷子。
娄钧看着她,笑着说:“吃不下了?”
穗岁点点头,娄钧将她吃剩下的面端了过来,三两口吃完了,连面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碗筷撤下去之后,穗岁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条腰带。
“这腰带是送你的生辰礼。”
娄钧将那条腰带拿出来,腰带触感柔软而光滑,腰带的扣环上镶嵌着温润的玉石。
这腰带是她早就开始做了的,有一回二人情浓之时,她怎么都解不开他腰带上的盘扣,还被他无情地嘲笑了一番,那时,她就暗暗咬牙一定要把那条腰带给换了。
娄钧握住她的手,让她把腰带环绕在自己的腰上,他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你这是,想要把我牢牢地拴在身边吗?”
说着,低头就要亲她。
穗岁偏过头去,不让他亲:“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之前的那条腰带不好。”
娄钧笑了也想起那日她解不开他腰带的情形:“夫人亲手给我做了一条腰带,不如,这腰带就叫‘玉锁情丝带’如何?”
娄钧继续解释:“这‘玉锁’嘛指的是腰带的玉石扣环,我的腰带只能由夫人来解,这‘玉锁’日后只能由夫人来开,如何?”
这寻常的话,从娄钧的嘴里说出来带了几分欲色,听的人脸红心跳。
穗岁一拍他的胸膛:“就你有文化,一条腰带还偏要起个名字,肉麻的很。”
娄钧将腰带放在一旁,搂着她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你之前说,侯爷在哪儿你就在哪儿,你就这么喜欢我这么依赖我……”
穗岁一怔,脸瞬间就红了个透。
娄钧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上笑了:“平日里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想不出来,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穗岁一拳打在娄钧的身上,可对于娄钧来说,就像是小粉拳蹭了一下他结实紧致的臂膀,撩人的很。
他握住她柔嫩的手:“你别恼,我又不是故意偷听的,在法兴寺,松勤那会儿是想问你何时回府,走近了无意中听到的,就听到这一句他就迅速离开了。”
穗岁不买账地哼了一声,娄钧一手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吻住了她的唇。
穗岁呼吸一滞,看着娄钧那张俊脸,心跳的更快了,在她愣神的功夫,穗岁忽而感觉身子一轻,已经被娄钧抱起,下一秒,她稳稳地落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想到今天是他的生辰,穗岁有意地迎合着他的动作,主动去撩拨让他无比舒服。
这让娄钧十分惊喜,亲吻她的时候愈发温柔了些。
“今晚,你很不一样。”
娄钧含住穗岁的耳垂,随即在她的脖子和锁骨上咬了一口,穗岁忍不住惊呼出声,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双唇再次被堵住,她搂住娄钧的脖子,闭上眼睛,跟着他数次沉浮。
……
这一晚的生辰,娄钧过的很是畅快。
穗岁哑着嗓子:“侯爷,我真的不行了,你这样……以后的生辰,我都不敢给你过了。”
穗岁的话在娄钧的耳中娇媚的不行,他哄着她,极其温柔的又爱了她一遍。
若不是朝中有事,娄钧今天都不想出这个屋子,看着窗外的天色,沐浴净身换上朝服,系上穗岁送给他的腰带,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屋子里,一觉睡到次日晌午,穗岁才起身。
昨晚的画面清晰无比地重复在她的脑海中,炽热、暧昧、滚烫,光是想到娄钧昨晚在她身上的样子,她的呼吸就又重了几分。
不能再想了,她急需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拖着酸软疲惫的身躯下床,去了净房。
换好衣裳后,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吩咐道:“冬莺,天气越来越热了,你把这团扇和凉席,派人给永宁侯府的老夫人送过去。”
上了年纪的人更是觉得炎热的夏季难受无比,王妃不在了,那她就帮王妃尽孝,既然她在京城住下,以后可以时常给老夫人送些东西。
她的刺绣是王妃教的,想来这些东西老夫人都会喜欢。
送东西的小厮很快回来,带回来老夫人的回礼,是王妃小时候看过的书,上面还有王妃的题字。
穗岁拿到这两本书后看的很是珍惜,轻轻地翻动书页,一页一页地认真地看着。
从这些文字中,似乎能看到王妃的生前事,穗岁心中很是敬佩,王妃还在闺阁的时候就已经懂得了这么多,在女红抚琴之外,还关心着国家大事和女子的发展。
院子里一片岁月静好,朝堂上却是吵的不可开交。
今日在朝堂上,太子提出多地百姓吃不上饭,一直靠朝廷发放赈灾粮并不是长久之计,问朝臣们可有养民之道。
刑部尚书,太子的亲舅舅戴峻山提议:“朝廷存粮有限,不如让盛产粮食的各郡各城每年都存粮用于赈灾。”
刑部侍郎,戴峻山的儿子戴墨提议:“太子,臣以为,各地都有乡绅富豪,不如强制他们定期捐粮,如此便可解困。”
后面几个靠捐钱买官上来的官员眉头紧锁,暗骂戴墨真是人如其名,长的黑心也黑,凭什么要强制他们捐银子捐粮,还定期年年都要如此?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
江梓罡一抬手,底下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好了,不要吵了,这都不是长远之计,拆东墙补西墙,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安国侯,你可有建议?”
戴峻山和戴墨仿佛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娄钧,不屑地看着这个走了狗屎运才当上安国侯的年轻人能有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