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这盏灯火的靠近,在这盏灯火的后方又出现了一盏灯火,两盏灯火一前一后往谢风所在靠近而来,谢风浑身一紧,已经准备运力。
不过等到,灯光在靠近些,看清来人的脸,谢风才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小风哥。”
“小风哥。”
一前一后提着灯走近谢风所在屋子的两人先后唤了一声,在门外站定,其中的大个自然便是阿虎,而另一个瘦小许多的则是钱豹。
“阿虎,小豹,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这几天在那边看紧着点吗?”谢风这才出声问道。
阿虎还没开口,瘦小的钱豹就先开口说话了,“放心,小风哥,那边有三妹看着,三妹办事你也知道,稳妥的很,我和虎哥还是有些担心今天的月圆,来看看你,你放心,我们就在门外。”
阿虎则没说话,应和着点着头。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门外,两盏灯火的光压住了门口的月光,多了一丝人气,只是谢风没看到的是,转过身去坐在门外的两人眼中的担心和心疼与自责,如果,如果他们再厉害一些,就不用小风哥来抗这些了吧。
谢风看着门外不愿离去的两人,和那两盏灯火,心里不由得暖了许多,身上的寒意也似乎被驱散了一些,开始放心的打起座来。
一道道月光,洒下,月色越来越浓,而此刻谢风身上的寒意也越来越深,那不是冬日的那种冰寒,而是一种印入肌肉,骨髓的阴冷,这种阴冷由内向外缠绕在他的经脉和心脉上,扭曲着。
谢风双手一招,床上的被子一层层的卷起,裹住了他的身体,被子带来的暖意虽然用处不大,。但也能稍稍缓解一点身体的痛苦,至少,谢风此刻双手有了可以抓取的凭依,他双手死死抓着被子的一角,等待着这股阴冷的爆发。
一阵阵痛苦如潮水般袭向谢风的神经,就算他早已习惯这种痛苦,在这一下袭击之下也依然手脚一抽,差点保持不住自己打坐的姿势,身上肌肉和脸上的肌肉不断抽动着,冷汗从额间滑落,谢风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哼,但是鼻中的气息却越来越粗壮,这月圆之夜的痛苦真是一次比一次强烈,谢风都有些怀疑,自己能不能撑过去下一次了。
半响过后,谢风紧绷的肌肉才松弛下来,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口齿间传来淡淡的血腥味,他把这口血腥味吞入腹中,填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放下手中的被角,至少短短的半响,但是他额间的发丝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僵硬的下床活动了下麻木的手脚,揉搓了下脸部,才让谢风感觉到自己回过了些许的气息,如果有灯光照到自己此刻的脸上,一定惨白一片。
听到谢风的动静,门外的两人才站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风哥,结束了?”
“嗯。”谢风略带些疲惫的声音传出来,“结束了,你们回去吧,我没事。”
看到谢风确实没事,阿虎钱豹两人才真的放下心来,谢风可是他们小丐帮的主心骨,也是他们的主心骨,可不能出事,两人知道谢风也不愿意他们看到他此刻的模样,以前月圆之夜时他也是一个人躲在房内,连三妹都不许进去,所以此刻知道谢风无事后,也都告辞离去,仿佛他们跑来只是为了守护这短短的半响而已。而这也只有他们几个小丐帮的主要人物知道,他们小丐帮现在这种生活的背后,是小风哥的多大的痛苦换来的,这一个个的月圆之夜,每一个他们都心惊胆战,每一次都只能远远看着的守在门外,阿虎和钱豹互看一眼,眼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等到两人离去,谢风在洗过一个冷水澡后,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走一样已经湿了一片的被子,坐在床榻上开始继续打坐修习内功,在经历的数次月圆之夜的痛苦后,谢风发现,每次痛苦之后这内功心法的修习都大有裨益,虽然依然无法突破现在的第三层,似乎突破这第三层只凭借这第三层的口诀并不想,需要特别的手段或者心法口诀,但是谢风双手间的阴冷寒意在这一次次的痛苦之后的修行中变得更加的显著了,让他有种就在他手掌之间可以握住的感觉,只是他一停止运行,这种感觉就会消失。
而这种让他痛苦万分的阴冷,也是他这门功法的强大之处,失心掌失心掌,一旦被他在对方心脉处,或者经脉处打入这种阴冷气息,对方运力之时,就会受到他在月圆之夜所感受的同样的痛苦,而这在战斗中是多么的致命,也是谢风在一次次的战斗后能令这城南所有混混地痞以及一些其他势力敬畏的原因之一,毕竟这偏远小县城中那些地下的小势力拼斗也都只靠着一腔狠意,对方比你狠,他们就退缩,而谢风就是那一个比他们跟狠的人。
第二天早上,运功了一晚的谢风按了按眉心,一夜未睡精神却易发的好了,这也是谢风在三层圆满后发现的,每一个月圆之夜的运功之后,他都不需要休息,精神就和完好的睡了一觉一样,但也仅限于月圆之夜这一晚。
挥手驱散身上最后一丝寒意,谢风走出门去。远远看去,此时大厅之中已经有个人影正在摆弄着。正是狐三妹在摆弄着一些碗筷。
狐三妹看到谢风出来,也是施施然一笑,“风哥,看时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