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东,县令府
一个中年模样穿着便服的男子正在府中庭院的一张老爷椅上躺着,轻眯着眼睛,老爷椅一晃一晃的甚是有限,旁边站着两个侍女,一个手捧一个紫砂茶壶,一个手捧几本书籍,俏立在一旁。
“大人。”这时,一个步履稍急的男子走进了庭院,此人腰间佩刀,头戴官帽,一双浓眉,略显粗犷,正是九菊掌管刀兵的县丞王昱,此时他走到躺在老爷椅上的中年男人面前,轻轻呼喊了一声。
“老王,怎么了,这么急,是那两家打起来了?”躺在躺椅上的中年男子依旧没有睁眼,依然悠哉的摇着椅子,“要是小打小闹不用理,要是闹大了就去镇压一下,别让他们吵到南边的那位先生就行。”中年男子仿佛诸事都成竹在胸一般。
“大人,正是南边有变,下官才特来请示。”站立在旁的县丞王昱小心的说道,假装没看到中年男子那一瞬僵硬的尴尬。
中年男子停下摇晃的躺椅,终于是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朝着身旁站立的两个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去,等到两个侍女离开,中年男子才向县丞王昱问道,“南边出了什么事了,红狗帮的那条疯狗不管我的警告打到南边去了,哼,那就去把他的头取来,悬首示众。”此刻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的中年男子厉声说道,一点都没有平时那个笑呵呵啥事不管提倡无为而治的县令老爷的样子,杀机一闪而逝,瞬间收敛。
“你身上没有刀兵之气,看来还没有那么糟糕。”看了一眼旁边站立着的县丞的模样,中年男子之前杀气腾腾的样子瞬间一收,又变成了之前的模样。
“确实还没有那么糟糕,不过大人所说的那个契机或许是出现了。”县丞王昱似乎早已习惯了中年男子这种情况,深知中年男子性格的他,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若不是这位县令在顾忌着什么,凭借对方耗费无数财力养出来的自己手中的这只藏着的精兵,挑掉不管是北面还是西面的这些帮派是绰绰有余的。
“哦?怎么说?”中年男子一挑眉,自己所想的契机,可是连自己还没有收到派去的人回报的消息,怎么王昱这个只知刀兵的小子倒是比自己先知道了。
“城南,与之前天幽门众一起消失的那个谢风,回来了,有他在至少城南不会乱,甚至那两家也会因为出现着第三方势力而有所收敛,难道这不是大人所说让县城这场躁动不动刀兵安稳下去的契机?”王昱有些疑惑的说道,他以为县令早就想到了这一步,才让他安排人在几个城门口,外松内紧的看着。
“哦~是那个先生的邻居的小子,他回来了?”中年男子摸了摸自己稀疏的胡渣子,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以这小子的雷厉风行和狠戾手段,南边是不用担心了,但是你要两外两边也顾忌着他而停止手中的动作却是不可能的。”
正在此时,一个仆役快步走了进来,手中还抓着一只鸽子,来到中年男子身旁,从鸽子的腿上拿下来一个小纸卷,递给中年男子,小声说道,“大人,暗子来信。”
中年男子拿过小纸卷,挥手让仆役退下后,打开看了几眼,然后笑了起来,“王昱啊,这下该来的就都齐了。”
“请大人解惑。”县丞王昱恰到好处的发问道,仿佛配合了无数次一样的熟练。
中年男子把小纸卷递给王昱,然后说道,“之前,城南谢风确实有些手段,而且心性也不错,城南也因此没有另外两个地方那般乌烟瘴气,但是之前那两方之所以没有动城南并不是顾忌谢风,吃这口饭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
中年男子顿了顿继续道,“他们连我的话也不一定能听多少,但是有一方势力却是他们畏惧的存在。”
说到这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也是我畏惧的存在。”
“天幽门。”县城王昱这时候沉声道。
“是的,老王啊,不止这些江湖帮派怕这个大家伙,我们又何尝不是呢,我们手中收买的高手,圈养的精兵,对付普通的高手帮派还行,但是这样的门派中随便出来一个高来高去的大高手,就能轻易取了我两的人头,最多换来一张朝廷的通缉令,跟别说现在朝中的情况,说不定换来的不是通缉令而是招募令,这下你知道为什么我让你训了这一只精兵却一直没有轻举妄动的原因了吧。”
“那两个家伙之前那么安生不敢越雷池一步,自然是因为头上有个天幽门的会主压着,”中年男人嗤笑一声,“现在,城南有谢风安着,信中所说,天幽门的使者也快要到了,我们两又可以继续过我们的安生日子了,九菊乱不起来了。”
突然,中年男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闪动之下,露出了愕然之色,喃喃道,“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如果是那样,九菊或许真的要变天了。”中年男子抬头看着此时已经暗下来的天空,“先生,这难道你已经早就想到了吗?先生之远略,学生这才看出,惭愧。”中年男子收回望向天空的视线,再看向城南方向说道。
“大人,你想到了什么?”这次县丞王昱却不是故意配合了,而是真的不知道了,有些心痒好奇的问道。
中年男子一笑问道,“谢风那小子之前是不是天天偷听先生念书?”
王昱点点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