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莲说完,谢风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正在走进房内的那些看着像是童子的人。
“接下来就是等鱼儿上钩了。”夜白莲拍了拍手,“不过以那些地老鼠的性格,白天肯定不会出手,两位要是有什么事先去忙就是,只是晚上记得,光明正大的,走回来。”夜白莲在光明正大的四个字上加重了些许语气。
“我还以为可以打架了呢。”燕玲有些失望的说道,“那正好,本姑娘正有些事要去安排,谢风,晚上再见。”眼看白天打不起来,而呆在这里看着那个诡异的神鬼莫测的丫头,燕玲心中就有些发毛,而昨晚听公孙羊说完那些事后,燕玲也正好有些东西要去安排,和谢风打了一声招呼就头也不回的逃了。
“哎呀,燕姐姐怎么说走就走,都不和人家打招呼,人家要伤心了。”这般说着,夜白莲脸上却看不出一点伤心的模样,反而笑的更开心了,“谢风,现在这里就剩我们两个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个院子。”边说夜白莲还摆出一个娇羞的姿势。
“正常说话。”谢风的太阳穴不知为何有些疼,木然的看着夜白莲,就像是看着一场拙劣的戏,想着刚才说话的语气可能不是很好,谢风又加了一句解释了一下,“你这演戏的本事,还需要在学学,下次我把我们县城里戏班的那位介绍给你,他演的那叫一个活灵活现,每次看都能引来满堂喝彩。”谢风的建议是出自真心的,十分的真诚。
这下夜白莲不说话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默默想到,难道刚才做的真的很假?但是这情绪没有多过一秒,她的眼珠一转,又问起了别的,“你们县?那是哪里?离这里近吗?”眼中难掩好奇。
谢风看了一眼夜白莲,他也不笨,自然知道对方在探听自己的来历,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来历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们县叫九菊,真的,那个戏班子的角儿演的戏那是绝对出彩,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眼看没什么事,谢风拿出自己的刀练了起来。此刻远在九菊的某个戏院之中,一个正在画着眼妆的男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喃喃了一句该加衣了。
“九菊?那是哪里?”夜白莲一脸茫然,明显是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以为对方并不想告知,但也没追着问,她可是听楼里的那些娘子们说,女人要是太过于纠缠一个问题,会被男人讨厌的。夜白莲身形一闪,换了个地方坐下,专心的看着谢风练起了刀来。
看了片刻,夜白莲打了一个哈欠,捂着自己的小嘴,又开口道,“谢风,你这刀法,看着挺唬人的,但是实际有点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就说你这蓄力聚风这个,看着就挺有气势的,但是也就是看看,杀伤不了对手,还会给对方制造机会,还有还有,那一招,其实不用那般硬转,你要不从这边用劲看看。。。。。。”夜白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招一式的说着问题,这一部狂风刀法,几乎每一招都被她说的一无是处。
谢风本就是看着刀谱自学而来,也没有人教导点拨过,而从武学的眼见上,夜白莲这从小深处白莲教这样的大派,身份还不低,必然是从小就受到了名师的教诲,眼光上比谢风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换一个地方,这本秘籍扔在地上,夜白莲瞧都不会瞧一眼,在她眼里,这套刀法简直是破绽百出,看着都有些污了眼睛。
可惜,现在是谢风在练,她才能这般看下去。
而谢风也不是那些固执己见不听劝的人,夜白莲一说,他就立刻改变了用刀的方式,去掉了某些被点评的一无是处是渣滓的招式,唯留下一些夜白莲看上去还行的招式。不再像是乱砍的狂风,更像是当初与米小米一起击杀的那个鬼面贼统领的刀法,简单直接,但又保留了部分狂风刀法的精髓,一招一式直接也能连在一起,叠加力道。
谢风越练越感觉这修改之后的刀招更加的适合他,用的更加得心应手了。
“对了,我之前好像有听过一个用刀的老头说过,用刀重在,重在。”夜白莲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一只手绕着自己几率落下来的头发,回想着,“哦,是的,重在狂,不止要用刀狂,人也要狂。”
“狂!?”谢风一刀落下,收势不动,刀虽然没有劈到地面,但是地上的泥土依然被劈出了一道沟痕。如果说之前谢风的狂风刀法聚来的风是集散的,十份里可能只有一份加在了刀上,那么现在谢风这一刀上的风却是聚集的,劈出之前根本不像曾经的狂风刀法,劈出之后才有了一点狂风刀法的痕迹。
谢风越练手中的刀就越快,慢慢的不像是刀势在聚风,而是风在推着刀往谢风要去往的轨迹之上,不在是刀在破开风与空气,而是附在刀上的风在帮刀先一步破开了空气,那风就像是有了灵性一般,把刀前进的路上的阻碍推开。
舞到最后,谢风甚至感觉自己都不用多少力,而刀也不再与呼啸声一起,而是刀光先到,随后呼啸声踩在刀光之后响起。
“马马虎虎能看了。”此刻夜白莲双手托腮,坐在屋顶瓦片之上,看着满院子刀光中间的谢风,满意的点点头,“就是狂意还没有领悟,不过一个下午把一本垃圾刀法练到登堂入室,不愧是一眼就能看穿众生相的人。”
不过谢风之所以有如此突飞猛进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