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如何?”
沈雁归忽然转身将一封信砸在墨承影脸上,“我应该对你如何?”
信封很轻,信角正好扎中他的眼角。
她以为他会躲。
可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有眼睛下意识闭了一下。
闭上,许久才睁开。
沈雁归心有不忍,侧脸看向窗口,继续质问:“摄政王殿下,告诉我,我们上辈子究竟是爱人还是仇人?”
墨承影弯腰拾起那封信,拆开,逐字看完。
“你的双玉弟弟还真是厉害,不仅当着卿卿的面服毒,以死明志,来证明他是对的,还细说了阿娘的身世。
我的卿卿最看重立场,因为是摄政王妃,所以洞房花烛夜不拒绝。
因为是大夏子民,所以从一开始就与他划清界限。
而今你的阿娘是未来敌国大长公主,你是敌国的郡主。
所以,卿卿这是要与我生分,做两条船上的人了?”
墨承影冷笑一声,将信撕掉,随手一扬。
纸片纷纷,他缓步前进。
“其实上辈子、有那么重要吗?好好当你的摄政王妃,被我宠着,不好吗?”
仿佛撕开假面,墨承影失去伪装,那声音里带着不满,寒意叫人牙根发颤。
沈雁归不由后退,“墨承影,你想做什么?”
她后膝触到矮几,一屁股坐下去。
墨承影双手按在她两侧,限制她活动。
“墨承影?哼哼,我想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沈雁归双手试图将他推开,却分毫无法撼动。
她似落入虎爪的小兽,满眼倔强看着他,“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会恨你的!”
“不,你应该感谢我。”
墨承影的声音里已经听不出半分在意,他那修长的手指掠过沈雁归的额发,漫不经心玩着自己的猎物。
因着药效扩散,沈雁归有些撑不住,脸颊红红,鬓边汗光点点。
他亲一亲她的额头,“夫人都湿成这样了,还在强撑吗?”
沈雁归颇为羞耻,“你……”
“我知道你功夫了得。”
墨承影的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忽而一抬,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若在平时,还能勉强与我打上几个来回,可是现在……”
他嘴角一扯,邪魅一笑,语气懒洋洋道:“我的卿卿也不过是待宰的小羊羔。”
“墨承影!”
“识时务者为俊杰,夫人不会连这点道理,也要为夫来教吧?”
墨承影靠近,鼻尖的绒毛相触,唇瓣将贴未贴,“叫夫君,我或许还能温柔些。”
沈雁归怒目而视,张嘴便要咬人。
他敏捷躲开,嘴唇顺着脸廓滑到耳旁。
“果然是我的卿卿,这些小爱好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耳廓一阵温湿滑过,沈雁归阵阵战栗,全身里的力气被抽走,理智好像也在节节败退。
“卿卿别忘了,本王不仅是你的夫,更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墨承影用最温柔的语气警告道:“我爱你,你就是我的王妃,是我捧在手心的夫人,上天入地,本王随你。”
“若敢逆着本王!”
他两指上移,捏住沈雁归的双颊,语气急转直下:“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沈雁归望着眼前陌生的墨承影,眼中多了一抹惊恐。
她如何不知道摄政王是怎样一个人?
“大婚当日,我坐上花轿,从沈府到摄政王府那一路,我一直在告诫自己,入了王府,要忘掉自己从前的样子,专心做个懦弱的蠢货。
要谨小慎微、逆来顺受,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忍下去。
瞒过自己、才能骗过摄政王。
骗过摄政王,自己就可以被遗忘在无人的角落。
没人在意,才有机会离开这里。
可是成婚后,一切都跟我想象得不同,你对我太好了。
只要你有、只要我想要,甚至不用开口,你都会竭尽所能满足我。
你尊重我,比我自己更疼惜自己。
自从哥哥离去,再没有这样宠我。
你让我忘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也忘了我原本只是沈府一个不能见光、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活的外室女。”
墨承影唇角一弯,“现在想起来,也不晚。”
“可你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养宠物!”
墨承影似乎很不满她的语气,两指用力,隔着脸颊,抵在她上下齿之间,霸道吻下来。
沈雁归说不了话、也无法闭嘴,双手无力,只能由着他在自己口中放肆。
她所能做的,不过是一双眼睛不屈地望着他。
许久,墨承影将她松开,“男人最喜欢征服的快感,尤其是我这样的男人,卿卿,你越这样看着我,越叫我心生欢喜。”
沈雁归愤愤闭上眼。
墨承影吻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