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时,王爷还能勉强与我打上几个来回,可现在王爷也不过是待宰的小羊羔。”
墨承影恍然回到前世,眼睛忍不住眨了一下。
一眨,露馅。
沈雁归抓住时机逼问道:“还不说实话?”
“我明日还得上朝……”
这话跟承认有什么区别?
“真相到底是什么?”沈雁归好奇得紧,不依不饶道,“夫君~我到底做了什么?还说了什么?你就告诉我嘛。”
裘裤被扒,墨承影眉眼之中,莫名有几分心死如灰的神色。
他闭着眼睛保持沉默,拒绝回答。
沈雁归自顾自道:“我还是想不通,既然是我强迫了你,那避……”
墨承影眉头一拧,饱含无奈地啧了一声,“谁承认你强迫了我?”
沈雁归全他颜面,顺从道:“好好好,是我、是你强迫了我,那避子汤呢?你为何逼我喝避子汤?”
她直接,他也不避。
墨承影干脆反问:“那你今生为何要吃避子药?”
“因为你以前说谎,实难叫人信服,我怕他朝有变,将孩子留下或者弃孩子而去,都会叫我余生难安。”
沈雁归的真诚,叫墨承影无话可说。
“到你了。”
逃无可逃。
“前世有那么重要吗?”
沈雁归松手,墨承影赶紧将她抱住,“脾气愈发大了,我说还不行吗?”
前世摄政王成婚不到两年,南褚进犯,孟叔淮挂帅迎战不敌,齐光明带兵增援,皆折于南褚之手。
夏军节节败退,褚军势如破竹,仅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拿下大夏五城。
南境形势危急,沈庭作为曾经的南军兵马大元帅,主动请缨。
彼时朝中局势还算稳定,冯妧清提议让墨承影亲自出征。
墨承影没有犹豫,即刻整兵南下。
沈庭平日虽与摄政王政见不合,在朝堂上对着干,但是在大事上丝毫不含糊,他作为北路军大将军,给了墨承影极大助力。
一场漂亮的配合战,直接逆势,夏军开始转败为胜。
三个月打回永州。
墨承影原想趁机进攻南褚,谁知军中有细作,泄露机密,他带兵行到黎河崖,遭到伏击,身受重伤。
彼时若非沈庭及时率兵接应,他当时大抵是没命回来的。
黎河崖一战后,南褚主动递交降书,愿每年向大夏上贡金银珠宝,折合白银八十万两,达成休战协议。
沈庭立大功,战前升三品出征、战后再升二品。
此时京城来信,说是南边地动,流民暴乱,墨承影担心他错认的卿卿一介女流独守朝堂,孤儿寡母会被人欺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即刻启程回京。
永州暂交沈庭镇守。
他带伤奔波,在处理完一系列事情后,想起自己的王妃是沈府过来的,便顺手将沈雁归的娘抬了诰命。
一府双诰命这种事,也就墨承影这种不顾规矩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也是因着沈庭,墨承影才带着沈雁归出席大宴。
可是一次从宫里回来,天色已晚,王府马车遭遇袭击,墨承影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当时接近年关,各国使臣来京,他不敢暴露自己的伤势,只叫破山帮着上些药,每日强撑。
或许是感念江佩蓉的诰命,或许是刺客来时下意识为她一挡,卿卿主动给自己疗伤。
在这之前,他每次见到她,她都是寡言少语、唯唯诺诺、任人欺凌。
那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的样子。
几次共同出入王府,甚至同坐一辆马车,他都懒得正眼看她。
但是那次受伤之后,他对她有了些许改观。
可是改观尚未定性,她竟借换药之便,给自己下药。
是她亲自配的药。
还用了银针。
墨承影至今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般,但是当时,他根本反抗不了。
他的人生第一次,被一个他平日从未看上眼的弱女子,坐在身上作威作福,而且言语十分不恭敬。
这般失身,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第二日药效一过,他压根没想过什么避子汤,只想将这个人杀了。
偏偏前线急报,南褚蠢蠢欲动。
墨承影看着主动跪在地上认错的沈雁归,依旧是平日做小伏低的模样,好似风一吹便能倒。
若非自己身上留下痕迹,他都怀疑昨夜是他一个人臆想的春梦。
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因为和王妃同房,就杀了王妃。
沈雁归听得有些着急,“所以你说了这么多,避子汤呢?骂我的话呢?”
墨承影心有不甘,嘟囔道:“当时骂不出口。”
“是现在说不出口?”
“当时也没骂出口。”
这就让沈雁归不能理解了,“那你还说……”
“说确实也说了,不是第一次,是第二次。”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