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脑袋里浮现出一串问号,她什么时候来。
沈念以前在他们眼里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不管去到哪恨不得昭告天下,来彰显自己的存在,现在因为老二的倒台,她自身嚣张跋扈的光环好像也黯淡不少。
沈念双手环胸看向木皎皎的眼神带着狠厉阴毒,她下午从国外回来,回到家才知道全家都被木皎皎害进医院,她的孩子让她家变得一无所有。
她恨,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咬死她。
可她知道现在不能。
老爷子轻撇一眼沈念,很是烦老二这一家子,瞪了一眼管家,不是说不让他们家再进来,这些人怎么回事。
管家显然也没注意到沈念,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她养不起我养得起,我的钱就是她的钱,你有问题?”
沈念拳头紧握,心里溢满苦涩,脸上难堪,她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他孙女,他为什么要袒护这一群外人,果然人老了就变的眼瞎心盲。
她对着木皎皎讽刺一笑,妖声怪气的道:“当然可以,爷爷的钱想养谁就养谁,谁能管得着呢,就是不知道爷爷是以什么名义圈养这一家来历不明的人。”
圈养这词一出,桌上的几位婶子屏息凝气,默默为她捏了一把汗,沈念不愧是被宠坏的公主,真是不怕死,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啪的一声,老爷子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双眼眯起,脸色臭不可闻:“沈念注意你说话的态度,皎皎是你姑姑,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
沈念被他冷斥吓得身子一抖,她平时就不敢怎么亲近老爷子,觉得他冷漠,严厉,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将所有人都睥睨在脚下,那样子不管怎么样都让人亲近不起来。
现在他一生气,她就更害怕了。
可害怕并不能解决事情,她咬咬牙,鼓起勇气,继续在死亡线上蹦哒,也是发泄心中的不满。
“什么狗屁姑姑,不过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带着一群不知道哪来的小野种,上来就说是沈家人,我看她就是奔着沈家的钱财来的。”
“爷爷,你看清楚我们才是一家人,她把我家害得七损八伤,难道你还看不出问题吗?你就是被她迷心窍看不出她的真面目。”她今天过来就是要撕开她的伪装,一个女人带八个孩子,呵,能是什么正经女人。
老头子不懂,难道她还看不出来。
木皎皎越听越离谱,她什么时候觊觎沈家的家产了,还有这女孩刚才骂她孩子是野种?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她刚想发火,一个杯子从她眼前划过,直接飞向沈念门面。
沈念躲闪不及,杯子不偏不倚地砸到她额角上,血倒是没有流,就是鼓起一个大包。
她第一次看到老爷子发这么大的火,捂着受伤的额头,脸色苍白,嘴唇褪去血色,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眼泪哗哗流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老爷子:“爷爷……”
她竟然对自己动手。
“我警告过你好好说话。”老爷子气得眉毛竖起,脸上青筋浮现,对面前的孙女失望至极。
他并不后悔动手,三宝他来不及保护,他自责愧疚,但现在敢当着他的面骂这一群宝崽子,那就得做好承受他怒火的准备。
木皎皎眉心跳了跳,抬起幽幽黑眸睨了老爷子一眼,示意他可以了,别把局面搞得太难看。
她在这边只是过渡一下,也没打算一辈子住在这,更不会觊觎她沈家半分财产。
“我自己的孩子,自己养。”
沈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脑子,木皎皎已经把这事平下来了,下面她只要好好吃完这顿饭,事情便算过去。
可她非得不走寻常路,非得讽刺木皎皎几句:“那你倒是拿钱啊,据我所知,你一家子在这里上上下下花了近上亿。”光说那些珠宝首饰还有衣服就有成千上亿了,不过才短短几天就花了这么多钱,还说自己的孩子自己养,不觉得可笑吗。
木皎皎眉头一拧,心中微惊,她知道老爷子给她们花了不少钱,但还真没想到花了这么多。
“沈家给我花的钱,我会记下,到时候我会还。”
“皎皎,钱不用还,那都是我自愿给孩子花的...”老爷子急了,真怕木皎皎被沈念挑拨,不再需要他,他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两个钱能给她花花,要是这都用不上,那他还有什么用。
木皎皎抬手制止他,老头对他们的维护她知道,但这是沈家,她只是来求援,不是想把别人弄得家宅不宁。
她看着余下那几位沈家妇人,神情坚定:“我只是暂时住这里,沈家的家产我没觊觎,如果你们担心,我们可以搬出去。”
她把目光落到老爷子身上:“只是孩子上学的事还得多麻烦你。”
老爷子怒不可遏,拿起桌面的碗砸在地面,瓷片碎裂的声音让在场的人皮肉颤了颤。
他死死地瞪着沈念这个搅事精,压抑着怒气低声嘶吼:“搬什么搬,这里就是你家,要走也是她们走,真是过了几年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我还没死,沈家的东西都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你算个什么玩意,老二家是富贵日子过多了,我看那一半股权也不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