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朝义看她欲言又止模样,皮笑肉不笑,斜睨一眼陆时臣,浑不在意道:“木大师只要能帮我解决这些麻烦事,多少钱都没有问题。”
木皎皎小手一拍,两眼笑眯眯,等的就是这句话:“这事说难也不难,从根源上找问题就行。”
裴朝义看她乐得本相毕露,心里腹诽:果然如此。
“什么根源?”
说得好听,谁不想找根源,关键怎么找得到,这种离奇又诡异的事,发生的太过巧合,各种意外就像是给他量身定做,让他查无可查。
木皎皎往身后的沙发靠了靠,觉察出裴朝义态度上的敷衍,是不相信她。
“裴先生生辰八字可以给我一下吗?”
裴朝义也发现木皎皎语气变了,他立马正了神色,也不管对面要自己八字干什么,直接报了过去。
木皎皎听着,手指点动,掐算一番,其间停顿了几秒。
“把你手给我”
裴朝义乖乖地伸出手,木皎皎如往常般伸手过去,想要拉住他手掌看清些,只是两人还没碰到,就感觉到的空气好像下降了十几度,周围冷飕飕一片,一阵阵的冷风,让两人停下手中的动作,面面对视一眼,又默默地把目光朝陆时臣方向看去。
就见男人绷着张脸,眼里是骇人的冷霜,但凡两人手碰到一起,对面那只手就别想要了。
裴朝义被吓得一激灵,嗖的一下把手收回来,藏进肚子里。
平时的表哥就可怕,现在的表哥更可怕,跟个阎罗王似的。
现在他更加确定,表哥跟这木大师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以前他听说表哥交过一个女朋友,后来听说他的女朋友死了,之后他就像一夜之间长大,开始奋发图强,收拢陆家各大势力,在短短的两年间,打败其余候选人,拿下陆家掌权的位置
除了当初陆家老爷子给他选定的未婚妻,从未听说过他跟哪个女人搅和在一起。
所以这个是怎么回事?
新追的?
而且表哥突然从盛京跑到江城来做什么,没听说陆家在江城的商业有什么大发展。
木皎皎眉头一跳,郁闷地收回手。
她为什么要顾及这个男人,这是她的工作啊。
对。
她坐正身体,硬气地朝对面的男人道:“把手伸出来,不伸出来怎么看。”
裴朝义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用看手。”
木皎皎眉头一皱,厉声道:“拿来。”
裴朝义看着脸比锅底还黑的陆时臣,恨不得把头给摇掉。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木皎皎心里轻啧一声,起身走过去,不顾他的挣扎,强行把他手掌掰开,又在他哭天嚎地的求饶声中摸了把骨相。
一顿折腾下来后,他好像是被人强上的小媳妇,身子瑟缩进沙发一角,美女捏捏感觉良好,就是对面那个想把他千刀万剐的眼神,让人心惊。
木皎皎不理他扭捏,在心里暗自推敲一番才道:“裴先生命格不错,左手掌福禄寿三宫虽有些欠缺、但财纹明显,注定财运之相,又身持虎骨,就算不靠祖业,也可以衣食丰盈。”
“按理说你这种命格一生是福泽深厚的命相。”
“但是你现在...”
裴朝义不太懂这些,但也知道她是说自己命好的意思,他的命当然好,含着金汤钥匙出生,前半生过得一帆风顺,就是这几个月倒霉透顶。
木皎皎看了看周遭环境,在裴朝义疑惑的眼神中起身,随手拖了一把椅子往门口走,只见她停在门口处,爬上椅子摘下门头上的一串风铃,还拿下鞋架上头摆着一只麒麟摆件。
看着这些东西,木皎皎嘴角微勾,轻轻晃动手中的风铃,清脆悦耳夹着一阵森冷铃音飘进耳朵。
她闭上眼睛,静心感受了一番,周边的空气好像随着铃声晃动,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也确定问题是出在它上面没错。
“这风铃怎么了?”
裴朝义自认为不蠢,可他完全看不懂木皎皎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串装饰品吗?
木皎皎迟疑片刻没有回答,而是在围着客厅游荡一圈,手上又拿下几个装饰品。
那位曾让人高不可攀,无法触及的男人,像只小狗寸步不离地跟在女人身后。
而被她跟着的人竟也能保持面不改色地让他跟着。
太奇怪了。
木皎皎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将拿到的东西都摊在他面前:“你哪里来弄来的风铃?”
傅朝义皱了皱眉,眼神飘忽,好一会才道:“我未婚妻送我的生日礼物。”
“她说风铃吉祥能招财招福,就给我挂在门口上了,我看着还行就一直挂着。”
木皎皎指了指一个摆件:“那这个麒麟呢?”
傅朝义这次想了好久才回道:“这是堂弟送的,他说麒麟代表祥瑞,也是可以招福纳瑞。”
虽然他不信这些,但人家都送上门给他摆放好,他总不能丢出去吧,反正也不碍观瞻,放着就放着吧。
可他却不知道,就是因为这几个无所谓的东西,害得他差点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