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们欺负我,你像一个救世主一样出现,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就觉得我应该感恩戴德。”
“可我也是裴家的子孙,凭什么你们都看不起我,我比弟弟聪明,我比哥哥身体健康,我管理的公司收益每一个都比你们好,我除了不会哄老爷子开心,那样做的不比你们好。”
“你整天除了在外面闯祸,你还能干什么。”
“只因你出身好了一点,不管你做错什么事都有人给兜底。”
“你在国外投资失败几个亿,爷爷只是轻飘飘两句话就给你揭过。”
“你在国内得罪官场上的人,老爷子亲自出马帮你抹平。”
“你只需在老爷子面前撒撒娇,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我呢,我用尽全力把事情做到最完美,也只换不来你们一个肯定。”
他噙着冷笑,眼神变得狠厉:“既然如此,那所有东西都给我,我能把事情做到最好,我能把裴家带到更高的高度。”
“你们这群废物活着只会阻碍我前进,你们该去死,都去死,只要你们死了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他平等痛恨裴家每一个人。
“我让你们偏心,让你们仗势欺人,你为什么要闹,乖乖在等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挣扎。”裴乔宇气红了眼,抬起手一拳砸在裴朝义脸上。
裴朝义嘴角立即渗出鲜血,比起嘴角的疼痛,他心里更为震撼。
他完全不知道裴乔宇是这样看他。
以前他看他被兄弟排挤,被爸妈忽略,被下人无视,自己又没有兄弟姐妹,才想着帮衬他一点。
他照顾他的自尊心,给他点东西都要想尽办法,他的教学资源是最顶级,他求爸妈带着他一起学习,结果在他眼里就变成了看不起他、侮辱他。
呵……
“我终于知道爷爷那天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裴乔宇眼神一滞。
裴朝义轻嗤一声:“你说爷爷不愿意给你委以重任,但他那样东西少给你了,我们每年的生日礼物,我们练手的公司,平常的教导问候。”
不可否认爷爷对自己偏爱了些,但那不是他磨灭别人对他好的借口。
“不过像你这种白眼狼,估计不会放在心里,只会觉得天下所有人都欠你的。”
“爷爷曾多次告诫过我,不懂感恩的人不能帮,要少帮,要远离,有些人把别人对他的好当成理所当然,而你不只当成理所当然,还曲解其中用意来喂养你心中仇恨。”
“你除了看到自己的悲惨,你没有看到是谁把你从悲惨地狱拉出来。”
“呸……你这种人就该烂在泥里。”裴朝义将一口血沫吐到他脸上,让他的脸变得更加狰狞恐怖。
“这个世上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哈哈哈哈。”
砰的一声,裴朝义又挨了他一拳。
“不是,才不是,你们就是偏心,就是看不起我。”裴乔宇就像一条疯狗一拳又一拳地砸向裴朝义。
裴朝义也是个犟种,明知道自己的小命在别人手上,也不懂得放低姿态,还一个劲地刺激别人。
木皎皎看得直摇头,向楼下吹了个口哨,她怕再不干预,人真要被打死了。
裴乔宇听到响动停下手,仰头嗜血地盯着楼上的人,差点忘了,楼上还有一个必死之人。
他低头看了眼被打成猪头的裴朝义,嘴角勾起讥讽:“没用的废物,三招都接不过,你有什么资格作为裴家的候选人。”
他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人重重地摔回地上,裴朝义痛哼一声,脸颊火辣辣地疼,不用看他这张脸肯定是惨不忍睹。
裴乔宇站直身体,抚平身上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将手上的血渍擦在衣服上,深呼吸压抑心中的暴虐因子,对她展颜一笑,仿佛这样就能变回以前的翩翩少爷:“不知小姐怎么称呼。”
木皎皎双手抱臂,发丝飞扬,脚下的裙摆微微晃动,眉目流转间自带一股英气:这是打算先礼后兵吗?
“免贵姓木。”
“木小姐你好,我也不拐弯抹角,裴朝义给了你多少钱,我按10倍给你,只要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
这些人左右不过为钱,只要用钱就能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
木皎皎震惊于这个人的厚脸皮,一个邪门歪道跟一个正道义士拿钱来说事,她是那种缺钱的人吗?
她缺钱,但她不会赚这种德行有亏的钱。
“我要说不呢。”
裴乔宇笑笑,眸光突然变得阴狠,就像淬了毒一般:“那你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道门。”
木皎皎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真就笑出声。
“就你?”
不是她看不起他,就这种人,给她来一打,都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她从二楼一跃而下,走到男人面前,没等裴乔宇有所反应,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她力道没收住,直接把人踹到墙上去,顺带踹断别人四根肋骨。
裴乔宇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木皎皎斜睨着他:“知道什么叫邪不胜正吗?”
“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