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虽说不上是什么豪门家庭,但也是书香门第,从小接受良好教育,家庭也幸福美满,不可能对孩子下手。
木皎皎看着他极力维护自己妈妈的样子,也不想往那边怀疑,但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妈抱了萌萌之后她有什么变化吗?”
纪南歌见她真的怀疑自己的母亲,面色霎时变得难看,声音也忍不住冷冽几分:“我妈不会对萌萌动手,她对萌萌的喜爱不比我少,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紧些萌萌,更不会虐待萌萌。”
木皎皎看着他恼怒的面容,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只是那念头滑动得太快,她一时没抓住。
“只是随便询问,你激动什么?”
“你再想想,萌萌每次叫痛之前,她都见过或者碰过什么人。”
纪南歌按住狂跳的心脏,转过身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这个木皎皎总能轻而易举地把自己气个半死,她依旧认为萌萌在他这里受到虐待,只不过虐待的人从他变成了其他人。
“这个我得问问保姆。”
萌萌都是保姆带得多,要了解她细节情况保姆最清楚。
“你们在聊什么?”一道冷肃的声音打断他们的谈话。
两人皆是回头,动作出奇的一致,连脸上的表情也一模一样。
陆时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是个人都能听得出他声音里蕴含怒气。
生什么气?
或许气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在月下谈天说地,自己还担心她会被人欺负,急得到处找人。
结果呢,压根不用他担心,她好着呢,在这里跟人家拍照片。
两人面色坦然完全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在他们眼里他们不过是正常交流,唯一不正常的是她把一个脾气温和的男人气得想骂人。
木皎皎想起刚才那几个女在墙角里说的那些话,对他自然没好脸色。
但在陆时臣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她对他甩脸子,甩脸子,是怪他打扰了他们谈话吗?
陆时臣面色更加阴沉了,看向纪南歌目光比平时都要凌厉三分,似在质问他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刚才好好的女朋友,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
“纪先生,麻烦回去尽快帮我问清楚这事,有消息再告诉我。”
纪南歌顶着陆时臣吃人的目光,点了头:“嗯”
“我还有事,先走。”他一刻都不想跟她多待。
临走时,他看了眼陆时臣,看到他眼中的隐忍克制,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可他却什么都不想解释,只给木皎皎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迈步离开。
留下的两人面上一派冷然,陆时臣对上清冷的目光,一颗心仿佛掉进了冰窟,可怕恐惧感不可抑制地爬出来,明明她跟别人在这里卿卿我我,毫不避讳,都被人拍了照片了,现在反过来给他脸色看。
他佯装镇定,几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用最凶狠的面容说着最委屈的话:“皎皎,来这怎么不告诉我,我到处在找你。”
木皎皎心里还有气,压根不想理他,一把甩过他的手,抬腿就往前面走。
陆时臣看着自己的手有片刻的失神,低垂的眼眸微微颤动,在她踏出第二步的时候,一只大手攥住她的手腕,强硬地把她人扯进自己的怀里:“皎皎……”
他不计较了,不计较她拍照的事情了。
“是谁对你乱说了什么?”不然怎么才十几分钟不见,就变成这个样子。
“你告诉我,要是有人欺负你,我就帮你收拾他。”
他给她办这个接风宴,就是让那些人看看他的宝贝对他来说很重要,谁要是再说些难听的话,他不介意让他们消失在盛京。
木皎皎感受着他强有力的臂弯,淡淡地牵了一下唇,那句话是始终问不出口。
这是整个圈子都知道的事,问出来也只是自取耻辱。
“我没事。”
陆时臣听着这淡得毫无情绪的三个字,根本不相信她没事。
他紧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往前走,想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木皎皎却攥住旁边的栏杆,不愿意跟他走。
“你干什么,放手。”
陆时臣眸色暗沉,眼底下压抑着难以纾解的情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受不了木皎皎对他冷淡的情绪。
一想到她的目光停留在别人身上,他就嫉妒地发疯,明明她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不解释。
木皎皎发现的情绪的不对劲,松开手跟着他的脚步来到2楼的一间客房。
房间里灯光昏暗,陆时臣坐在沙发仰躺着,胸膛快速地上下起伏,额头冒出细细腻腻的汗水,就算这样了还死死地攥住木皎皎手腕不放。
木皎皎看他这样,也歇了离开的心思,伸出小手覆盖在他额头上,身上有点发热,但不严重。
她想收回手,陆时臣却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继续按在他的额头上,只有这样,他身上的不适才能缓解一些。
“你怎么了,我出去帮你叫人过来。”
陆时臣摇了摇头,眼睛变得模糊,只能迷茫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