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皎皎刚想撒掉手上的碎末,手就被旁边的男人抓住,男人神色温和,大手炙热,他一点一点地帮她把手上的碎末拍掉,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条丝帕,细细地为她擦拭手上的脏污。
等擦干净了,满意了,再将那只手牢牢地扣在自己的手上。
木皎皎一笑,读懂他眼里的珍视,心里暖滋滋的。
她从身上拿出两张白色的符纸给他们:“害阮苗苗的人已经落得她应有的下场,这个你们拿着,12点左右我会过来把她送走,有什么话你们就尽快说。”
阮新美听了瞬间落泪,哆嗦着嘴皮不敢相信:“12点这么快,不能再等几天吗?”
人刚找回来,就要失去了吗?她还有好多话没跟女儿说,现在离12点只剩几个小时怎么够。
“不行,她的魂体耽误太多时间,继续拖着对她没半点好处,12点会开鬼门,她一定要走,现在离12点还有三个小时,足够你们说话。”木皎皎一口拒绝。
阮新美面色期期艾艾,还想说什么被沈天临打断:“好,12点你再过来。”
阮新美泪眼朦胧紧咬嘴唇,想哭又不敢哭,只能无声地抽噎着,这些天她被养得不错,没有之前那般憔悴,哭起来倒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感觉。
“你们抓点紧吧。”木皎皎留下这一句话,拉起陆时臣往门外走去,把最后的时光留给他们一家三口。
静谧的花园,花香四溢,两人手牵着手坐在秋千架上,木皎皎舒服倚靠进他怀里,仰望着天上的弯月,微风拂过,带走两人身上燥热。
陆时臣伸出自己的手,仔细地端详,他没明说就晃来晃去。
谁知怀里的女人一点都不上道。
他只能厚着脸皮把自己的手伸到她眼前晃,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皎皎,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你看我的手。”
他都提醒得这么明显了,要是还真装看不到,回去他就狠狠地收拾她。
木皎皎眨了眨纯粹无辜的杏眼,使劲压住上扬的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面上仍旧装作不懂:“什么手?嗯!这手很好看。”她抓住他的手,拿在手上把玩,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温暖有力,让人很安心。
陆时臣看她这副明显想耍赖的样子,眼眸微微眯起,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透露出来是十分危险的气息:“有胆子你再把话说一遍。”
她再敢在他面前装傻充愣,他就……就咬她。
木皎皎察觉到危险气息,知道这玩笑不能开下去了,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出声安抚:“开玩笑而已,怎么认真了。”
这男人真是没有幽默细胞。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红绳,月光下红绳泛着幽幽光芒,10根手指已经绑了9个,就只剩最后一个了。
木皎皎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可要想清楚了,绑完这根绳,以后就只能是我的男人,不能再解开。”
陆时臣拿过这条绳放在手上细细观赏,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绳子。
“现在你还有后悔的余地,要是在绑上了以后,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小心你的小命。”
陆时臣将她紧紧地抱住,力气大到仿佛要融入自己的骨血:“不会,我是你的,以后陆时臣只有皎皎,只要皎皎,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你若离了,我就随你而去。”
木皎皎心神怔了怔,这个承诺很沉重,也正合她心意。
她从他身上挣开,拎起他的左手,将红绳的一端缠绕在他的无名指上,另一端则缠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无名指上有一条血脉与心脏相通,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另一半的爱意。
陆时臣好奇地打量将绑在一起的红绳,之前他还以为直接绑在自己的手上,结果是两人一起绑吗?
那以后怎么做事。
就在以为是木皎皎闹着玩的时候,那条红绳闪动了两下,突然消失不见。
是真的消失不见,好像融进了他们的血肉里一样。
他惊奇地翻看她的手掌,又上手摸了摸,刚才绑着红绳的地方,已经空荡荡一片。
“这个怎么回事?绳子呢?”
木皎皎没有多说,而是动了动无名指,陆时臣看自己的无名指在没有动作下跟着晃动,
“看到了吗?只要有这个联系,轻轻摇一摇无名指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除非我解开,或者双方任何一方死亡,不然这根线都会牢牢绑着,现在已经绑好,你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以后不管你人还是心都是属于我的。”木皎皎霸气宣示自己的主权,以后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了,什么阿猫阿狗统统靠边站
陆时臣惊喜过望,正了正色,掰过她的脑袋,神色无比的认真:“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都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把我丢一边。”
“哼,那你跟苏欣冉订婚的事情怎么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那是迫不得已,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再慢慢补偿你。”
说着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唇,把她想说的话全堵回去。
木皎皎感受着一张又凉又软的唇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