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军士连滚带爬地冲进门内报信,一边跑一边嘶喊:“有人擅闯,有人擅闯,示警,示警。”
话音未落,便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几匹骏马直接撞进了官廨之中,将两扇大门撞得轰然倒地。
“大人,我们这样做,不会有问题吧?”一名羽林卫悄声问了一句。
“拿住贼人,他们就告不倒我们。”
“是。”
两名城门卫军士愣愣地看着倒塌的大门,竟是连逃跑都忘记了。
“我问你们,你们带队的官长在何处?”一名羽林卫手挽缰绳,居高临下地问道。
两名守卫愣愣的,没有吭声。
“哑巴了?”羽林卫眉头一皱,正要发怒,一阵咆哮声却率先传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城门卫官廨,汝等可知,这是要治死罪的。”
与此同时,屋内跑出来十几名军士,有的手持长枪,有的手握长刀,还有几人,手里端着一具连弩,对准涌进来的羽林卫。
一名身穿黑甲的将校最后走了出来,看到对方竟有这么多人,而且一个个的,气息彪悍,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辈,顿时有些失神。
“你就是带队的主官?”方才开口那个羽林卫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那名黑甲将领猛然回神,有些结巴地问道:“你,你们是何人,吾乃城门卫裨将军,此处乃大玄朝廷治下,驻军官廨,尔等擅闯,依大玄律,是要……”
“行了,别废话了,方才进来那三个人呢?”将领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羽林卫不耐烦地打断了。
“什,什么三个人?”那个裨将有些发怵了,这些人的气势,很像军伍之人,自己白话了这么多,他们也不见怕的,不会是官面上的人吧。
想了想自己方才放进去的三个人还在里面躲着呢,这要是被逮到了,他都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不认得我们,总认得这腰牌吧?”为首的羽林卫一动身子,后面的数十羽林卫齐刷刷地掀起外袍,露出了腰间的玉牌。
“羽,羽林卫。”将领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再问你一遍,人呢?”
“末将真的,真的不知道,这儿,这儿没有人啊。”
“进去搜。”这个叫小伍的羽林卫是真的觉得自己在纯纯地浪费口舌。
“不,不,就算你们是羽林卫,也不能任意妄为啊,我们之间并无隶属关系,你们也没有搜查的文书,不能搜。”那个黑甲将领还在垂死挣扎地试图阻拦。
“你可以阻止我们。”小伍手伸向刀鞘,整齐划一的抽刀声响彻了整座官廨,雪白的刀光照亮了大半个院子。
小伍没再管他,一挥手,羽林卫齐刷刷地下马,直接鱼贯而入,所过之处,那些城门卫的军士们主动避让开一条通路,就连那名裨将都未再吱声。
官廨并不大,一刻钟后,羽林卫便搜遍了屋子及监牢,从中退了出来,朝着小伍摇了摇头。
“上,上官,我就说没有吧。”那将领终于壮着胆子辩解了一句。
“呵。你这监牢之下,还有一层地下牢房吧?”小伍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我本就是城门卫出身,有何不知,来人,给我再进去搜。”
“是。”
那裨将顿时万念俱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你等若主动带路,还有将功折罪的机会。”小伍眼神掠过那些已经放下兵刃的城门卫军士。
“我愿带路,我愿带路。”小伍此言一出,顿时响起一片争先恐后的声音,就连那裨将都从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
有了这些人的指引,地下监房的入口很快便敞开在吴青云等人的面前。
“吴大人,请。”小伍示意吴青云先行。
下了阶梯,吴青云发现这里确实是一处标准的监牢,只不过规模比京兆尹府牢狱要小得多,而且可能是处于地下的缘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通道尽头,有一张方桌,有三人正惶恐不安地围坐着,其中一道身形肥胖的身影,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发抖。三件黑色的斗篷在桌上摆放着。
这三个人,吴青云只见过其中一个,赫然是在西市中打过照面,后来又逃走的酒肆老板娘。那个胖子,虽说没见过,但吴青云猜也猜得出,必然就是那个姚河姚主司了。
但最后一个男子,吴青云就确实是不认得了。
“怎么样几位,都到这份上了,不如我们就敞开心扉地聊一聊如何?”
“我,我杀了你。”那名陌生男子却是突然起身,从袖中掏出了一把短刃,直直地刺向了吴青云,只是他这刀法,实在是拙劣得很。
吴锋说得对,吴青云的武艺确实是稀松平常,但对付这样的,他能打十个。
吴青云一脚就那个男人踹回了桌子上,直接将方桌撞了个粉碎,那人也就爬不起身了。
吴青云拍了拍手:“好了,有一位主动退出了,那你们二位呢?是想跟他一样,先挨一顿打再坦白,还是主动交待呀?”
“主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