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的《离骚》中有一句话说得说得好,‘薋菉葹以盈室兮,判独离而不服’,在此牢狱墙壁外围菤葹拶拶,蓁莽纚纚,尤其在犄角旮旯处葳蕤着密密匝匝的杂草灌木,它们蔓延得非常迅速,即便遇到叽哩旮旯的土疙瘩也无法阻止这些灌木草丛的生长速度,况且,生长在牢狱犄角旮旯边的草丛灌木在阴暗潮湿的土壤滋养下,变得粗壮无比。遮莫风吹雨打,雷殛肆掠,杂草灌木依旧耸立在犄角旮旯周围,永远不服输,也绝对不会在这恶劣的环境中停止生长。
徐海、辛五郎俩人的生命遭遇就像这些灌木草丛处于何种环境下都能够毅然繁殖生长,他们所遭受到的缧绁之灾无疑不是一种生与死的考验,尤其是徐海知道牢狱内的生活并不好受。徐海昨夜做梦有一种酷刑叫“醯醢之刑”,把人杀死以后剁成肉酱,比五马分尸还要残忍不堪,无意间身临其境,悟出了与其在这坐以待毙,倒不如与辛五郎一起找出生门逃离这充满肮脏凄清的监狱,获得人生自由。
逃出这里后,徐海更想和王翠翘双宿双飞,共契山盟海誓之约,享受着天伦之乐般的喜悦,何尝不是对世事不满的一种解脱。徐海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走到辛五郎的身边,打算准备叫醒辛五郎,共同商讨冲出牢狱的办法。
徐海说道:“喂,辛五郎,你这个大懒虫,快醒醒啊,太阳光都晒到屁股上了,还在睡觉!”
辛五郎睁开双眸子望着窗外那一缕缕阳光,天确实已经亮了,他摇晃着身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手打了几声哈切,随后扭了扭脖子,也揉了揉眸子里的眼猫屎,辛五郎两眼对视了下徐海,“徐兄啊,你今儿起来这么早呀,是不是将事情想通了,才来喊我一起逃出狱的吧?”
徐海说道:“辛老弟呀,既已猜透我的心思,就不要揭露我的底牌了。”
“咱们话不多说,开始找牢狱缺口,咱们一起加快逃狱脚步吧,不然真的就来不及了。”辛五郎打算找监狱中齾齹部分,以牢狱阙齾为突破口,尽他们最大的努力从嘉兴县衙牢狱逃脱,这才是他们所要去做的真正目的。
徐海点了点头,他同意辛五郎这个主意,或者说徐海已经没有更好的什么法子冲破这黑暗又潮湿的牢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事已至此,咱们一起找缺口离开这个鬼地方,免得在寻找缺口的过程中出现什么岔子可就不太好了。”
寻找牢狱中存在疵齾的几根锈迹斑斑的铁杆,说得比较轻巧,可如果做起来就相对麻烦许多,不过对于辛五郎来说,能够逃离这里再麻烦的事情他也会不知疲倦地去完成,这是对生命的极度渴望才有的这个非同一般的反应。
辛五郎发现这几根锈迹斑斑的铁杆曾经有人打算逃狱时有撬开的痕迹,估计当时的状态并不是太佳,如果持之以恒的话,或许可能真的会逃离此狱。于是辛五郎便摸了摸这几根锈迹斑斑的铁杆,捏了捏每根铁杆上残有的锈迹,靠在鼻子边闻了又闻,每根铁杆残留的锈迹以外,还有一丝丝血腥的气息,这或许是在撬开铁杆的时候,无意间磨破手指过后残留下来的血之味道,于是便分析起了原因,说:“这间牢狱房的铁杆上残留的血腥味道或许已经有人欲要将铁杆撬开逃离,可从铁杆上残留的一丝丝血迹来看,怕是那个人消耗得太多的力气,无法彻底的将铁杆撬开 从而逃离这里。再从血迹年岁来看的话,怕是有两三年了,也就是说那个想撬开铁门的囚犯距今死了也有两三年之久。”
徐海满脸好奇地问道:“你会看血迹年岁?”
“呵呵呵,那当然的啦,曾经在日本做过仵作身边的助手,对血迹年岁方面的知识再正常不过的了。”辛五郎微微地蹙了蹙浓眉道。
“哦?还有这事儿,你在我身边也有好些年岁了,居然还没发现你在医学领域有着较高的见解和辩知能力。”徐海说道:“那你想好如何突破监狱的狱墙了吗?”
“嘘……我正在观察中……”
虽然这个铁牢锈迹斑斑,年代久远,想找到牢狱间齾齹的地方确实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不过麻烦归麻烦,对于极度渴望自由的辛五郎来说,这点儿的麻烦那不叫什么麻烦,只是逃生前的“预热小游戏”罢了。辛五郎有如此把握是因为他当年也从日本军阀的牢狱中绝地逢生,获得一线生机,从那时候起,辛五郎才逐渐察觉到保持一种冷静的态度可以让全身的肌肉得到颇许放松,不再那么的紧绷僵硬,从而在冷静之余,可以更灵活的思考来求得逃狱的机会。而这一次,辛五郎同样如此,也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即便之前有着轻生的这个念头,但仔细想一想,人生来的命就只有一次,若失去了,就再也捡不回来。
辛五郎醒悟了后,他欲改变人生轨迹,只能在牢狱中破釜沉舟,重见人世间的美好天日,这是最重中之重的选择。
辛五郎这么一摸索,徐海不由得勾起了兴趣,于是徐海探出头靠近辛五郎,观察着辛五郎的一举一动,看着是如何将这几根锈迹斑斑的铁杆中阙齾的部分割取分离,从而弄出一个裂缝,将其掰断,从而逃离监狱。
光凭用手掰开这几根锈迹斑斑齾齹的铁杆还不够,必须用锯齿状的工具将这根根锈迹斑斑的铁杆锯开,可是这样的工具辛五郎没有呀,这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