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出一百八十万!”段玉衡放话道。
“有没有比这位公子出价更高的?”
“我出价三百万两!”台下一位年近十七岁的年轻女子头盘高绾,缠花簪和金步摇两两相衬,金饰缀花繁光闪闪,一袭深银色九锦绣绫罗纱袍,纱领稍浅,露出了白皙如玉的项脖,颈中悬戴着一条璎珞圈,妖艳绚丽,纱袍刺绣着朵朵白莲,使得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锦添了如雅别致的情韵。她缓步向前走来,高喝道。
所有人的光眸都朝她望去,被其风华的姿容所倾倒,又被她疯狂的报价行为所震撼不已。
“这是谁啊?这么嚣张跋扈,一口定高价!而且人还长得如此水嫩光滑,是个美人胚子吧!”
“今年的拍卖会比往届的都要热闹万分,各地参加的人也很多啊!……当然也少不了美人的参加,嘻嘻。”其中一位看客分析道。
“这儿盛产美女吗?”一位庸散笨拙的年轻人询问道。
“我都不是跟你们分析过了吗,那些长得如花似玉,风华绝代的美人儿来自五湖四海,自然今晚的拍卖会都各朝群聚于此。至于咱们当地的县城有没有美女群潮,小爷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今晚有口福了,有这么多的美人儿相伴,真不错呦!”
“梦曦,这些人都是谁啊?”宁安长公主朱禄媜问道。
“这些人都是我刚认识的伙伴,来我这儿,我跟你细细说来!”朝阳公主朱梦曦从椅子上站起,炫彩的褶裙随着步伐健来缓缓拂升而动,拉着禄媜皇姐的手来到了他们几人的周身。
“你现在可以告诉姐姐了吧?”
“禄媜皇姐,他们分别是楚子煜、上官可馨、曹仁以及陆雍鸣,这四人都是我半路结交的朋友、伙伴。”朝阳公主朱梦曦轻抬自己的葱花玉手指着介绍他们。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路上遇到的并不都是善类,注意点,遇到歹人,小心自己的名节不保!”宁安长公主朱禄媜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心中的实话一一传入朝阳公主朱梦曦的耳朵里告诫于她。
朝阳公主朱梦曦听到禄媜皇姐这么对她的这些朋友有所顾虑、怀疑,就立马就不淡定下来了。
“我以前都是一个人在皇宫内院里长大的,除了你,你是我最好的姐姐外,呜……其他就没有什么人可以跟我玩下去了。”朝阳公主朱梦曦一边拉着宁安长公主朱禄媜的手,一边替这些朋友说些好听的话。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心中一想,的的确确是有这么一个原因,才导致朝阳公主朱梦曦这十六年以来虽一直在皇宫里过着闲云远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但从来没有对她精神上有过诸多的照料,从而某天,她萌生出一种执念,那就是渴望总有一天要离开皇宫别院,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到底有多么旖旎动人。当自己察觉出来时,一切都晚了那般,有愧于她的大伯对国家作出的种种贡献,有愧于她的大伯临逝前留下来的遗诏及自己的嘱托,诏书上明明写着要好好照顾他的女儿朝阳公主朱梦曦,可却如今,自己又要剥夺她想要的东西—所谓的友谊,更有愧于自己没有来得及走进朝阳公主朱梦曦的内心世界,探查她究竟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反之,观测自己一番,好像什么也没有带给朝阳公主朱梦曦任何有价值之物,来弥补这些心中的愧疚,从而更好地解决遗留下来的种种问题。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想到这儿就没有接着追问下去,长吁叹了一口凉气,心中好似在打冷战一样,战栗不已。
朝阳公主朱梦曦察觉此刻的禄媜皇姐心中一直在纠结着什么,神色如此凌肃,就轻声一语:“宁安皇姐,你这是怎么啦!心里有事?”
坐在朝阳公主朱梦曦身旁的宁安长公主朱禄媜睁开灵眸望向她的堂妹朝阳公主朱梦曦,瞳眶之中溢出了温润的水雾,在灯光闪耀下变得柔和甘甜。她脸侧于朝阳公主朱梦曦,不让其看到自己的丑态,便从纱袖中挥拂出一只洁白柔滑的玉手,迅闪地拿出了自己喜欢的银亮色的手帕,朝自己的双颊上微微一抹。
而朝阳公主朱梦曦的那几位朋友眼瞅着这位百媚妖娆的御姐竟在旁侧偷偷地流着眼泪,眼窝下圈涂的珠光眼影在泪珠的浸润格外闪耀诱人。
楚子煜眼珠瞪得老大,对她饱满雍华的体态深深地欲醉了……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靓丽光洁的眉睫灵动神韵,仿佛有两道光纤从楚子煜的身边扫去。“你,觉得我很好看吗?”
楚子煜的手臂微微发颤,恰似被她看出来了一样,心中回旋:“这……难道朝阳公主朱梦曦的姐姐有读心术不成?怎么仿佛我的一举一动被看穿了一样,如此奇事真让我难以捉摸!”
“身为朝阳公主朱梦曦的姐姐当然是最漂亮的!”楚子煜笑道。
“你的嘴真甜耶,等咱们走后,你依旧还能说得出来,那是最好不过了!”宁安长公主朱禄媜淡然相道。
上官可馨听到后非常不情愿让朱梦曦姐姐走,她跄起步足前来。“你真的要带着朱梦曦姐姐一同离开吗?”
“嗯。”
袅袅纤语飘荡回旋,方恰被坐在石墩方凳上的陆雍鸣感应了,他的耳朵不停地朝外面探去,摇头一望,察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