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跪在地上的几名小兵艰难的站了起来,因为他们这几人的双脚全都跪麻了,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多谢长公主殿下!”
正当他们要离开之际,朱禄媜回转过身子,声音有些锐利响耳,道:“等等!”
他们再次吓得后背一缩,转身后,支吾说:“长公主殿下……怎……怎么了?”
“你们既然看到了那一幕一,就要守口如瓶,否则,下次被本大公主逮到了,就是死路一条……!”
“明白了,明白了!”其中一位小兵点头应是。
随后,他们这几人结成一排相互搂着腰蹑足地回去了……
屋外,只剩下他们三人驻足在廊道一边。
随后,楚子煜说道:“陆老弟啊,不知你今夜有何事过来?不是因为就这事吧,也太劳烦你了。”
“不不不,这是是我偶尔看见他们行不轨之事,我这次来是有要事与你相商的。”陆雍鸣摆手道,看到宁安长公主朱禄媜也在场时,他又道:“只是……”
楚子煜也明白陆雍鸣想要表达的意思,于是说道:“禄媜,麻烦你移步一下,我还要与陆老弟谈一谈事儿。”
朱禄媜只是微微揪了揪嘴唇,“嗯”了一下,挥着长袍婚服进屋了。
楚子煜面色平淡地说:“好了,她已经走了,陆老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恕小弟直言,你觉得严嵩父子为人怎样?”
“严嵩父子为人奸诈狡猾,喜欢玩弄权贵……恨不得我……”经陆雍鸣将此事一提,楚子煜怒火中烧,难以下咽,“你怎么忽然问我这个问题?”
陆雍鸣摸头焦虑不安:“我这些天思来想去,之前杨继盛究竟犯了何种过错,才被如此小人冤枉至此!”
“唉,死者已逝,无需再议,反正咱们还很年轻,地位还不太高之前,想这些问题,无疑是给咱们会增添一些烦恼。”
楚子煜的内心也时不时泛起了种种疑虑与无奈,论现在的官位不足以与严嵩父子等党羽抗衡,他也只能避而远之,不与他们继续纠缠下去,谁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亦或者说是养精蓄锐子,之后再找准时机,兴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陆雍鸣仰天而望,自叹道:“楚兄,你说得对,或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吧。”
“我希望也是如此……呃,如果没有其它事的话,那我就进去了。”
“楚兄,去吧,懂……外面有点儿冷,就早点儿进屋休息吧,就不打扰你们小俩口的新婚之夜啦!”
“……”楚子煜觉得陆雍鸣是在故意在打趣自己,只是远远地望着他,不禁挑眉想要说些什么为何,他犹豫了一会儿,便打消了心中这个念头,随后,当即一转身,挥起婚袍进了屋。
“楚兄结婚后真是急啊,啧啧,结婚后的男人真好……我这辈子估计没有像楚兄那样有福气咯!”陆雍鸣站在廊道边,不禁的羡慕起来。
思索了一会儿,他便悄然离开了这座殿院。
楚子煜走进屋内后,端坐在床上的朱禄媜看到他回来了,连忙站了起来,来到他的身边道:“你与陆雍鸣说了些什么呀,竟如此神秘?!”
“没什么,只是一些琐事罢了,你不必牵挂于心上。”楚子煜的双眸落在朱禄媜的身上,神情平淡如真,没有任何违和的情绪在内。
“算了,天已经不早了,过来就寝吧!”朱禄媜扑掸着床上的被子道。
其实,楚子煜也感觉今日有些疲乏了,便不想与她发生争执,便抱着毯子往地上一铺,安静地躺在毯子上渐渐入睡了。
被一旁的朱禄媜看到了,神情尤为惊讶,掐着腰儿,生气道:“你这是何意呀?!”
她看到楚子煜仍纹丝不动,没有什么过于敏感的反应,朱禄媜撅起嘴巴,撇着脸,气得踢了一下楚子煜,他只是轻微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背,没有其他回头之举,或者说,他没有觉得“疼”的迹象,才没回头定睛看向朱禄媜。
朱禄媜气得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猛地盖好了被子,倏地紧闭上了眼睛,侧着身子回避了楚子煜的脸。
她好像真的生气了,在气新婚之夜,楚子煜不肯接受自己而变得心情不好。
朱禄媜好像忘记了她没熄灯,此刻楚子煜微微地睁开眼,发现灯没有吹灭,只好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生怕她从熟睡中惊醒。
在灯火阑珊处,楚子煜愈发的感受到内心深处有种不自在、不心安,他犹豫片刻后,走到灯火朦胧的地方,轻轻吹了一口气,将灯中的火芯吹灭于尽。此刻,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屋外的月光时隐时现,从窗外折射了一丝丝微茫的光亮,与此同时,一缕缕幽暗的秋风吹进窗内,不禁地吹到了楚子煜的面上,像寒冷的冰刀刮他脸上的肉一样,不自觉得疼痛难忍。
因在洞房内他未与宁安长公主朱禄媜同床睡在一起,大概就是楚子煜的心发凉发冷的原因。
这时,朱禄媜听到窗户关闭时的“咯吱”声音,虽没有像外面的夜风“呼呼”直刮,叮咚地不停,扰人心弦。她趁楚子煜熟睡时睁开了眼睛,望向窗边透露出那一丝月影婆娑的光圈,赤裸玉足朝窗边蹑去,抬头望向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