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天的调养,周边的灾民也缓和了下来,他们终于不再外面过着衣不附体的生活,也不再担心家人挨饿了,同时,他们的面色愈加变得饱满精神。
感谢朝廷能给他们继续生存的机会,无论朝廷让他们做什么事,他们绝无怨言地照着做,哪怕让他们做一些根本就完成不了的事情,他们也义无反顾的去完成它。
给这些灾民一线生机的可能,他们就会将你视为天上的神明,将你供奉起来,给他们带来好运。
“多谢小阁老的施舍之恩。”
“你们免了吧,今天本阁老开心,就不用磕头了。”严世蕃挥起衣袍长袖道。
这些灾民拍掸自己衣上残留的泥土,站了起来,妇孺都感激涕零,不知怎样回报严世蕃的大恩大德。
他们只看表面现象,严世蕃是为他们着想,可实际上并非如此,其实他是另有图谋,目的是给他们一点恩惠,以后都为他办事,这样一来,最大的受益群体莫过于严嵩父子了。不仅如此,严嵩父子的不仅为此次赈灾济民之下了汗马功劳,而且还能给自己的阵营增加一些人手,从而使自己的阵营变得更加雄厚强大。
至此,这是一箭三雕之法,没有人的智商莫过于严嵩父子了。
等这些灾民安顿好所有事宜后,严世蕃命手底下的巡抚兵去京城,将这一消息送到他的父亲严嵩手上。
下午,严嵩就收到了严世蕃发过来的信函。
“好哇,犬子在华县已经将那里的灾民已经劝服,将来必将是党的中坚力量,哈哈哈……”
全国一大半的领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地震震得坍塌沦陷,导致很多地区的房屋瞬间化为齑粉,使得百姓流离失所,夜不能寐。
这一事件的发生,引起了朝中里里外外的人,包括一直在军营中训练的楚子煜、戚继光等人。
虽然北京离黄河并不太远,但他们也时常听到雄厚的黄河之水在不停地拍打岸上的黄泥,震得他们夜寝难眠,无法安睡。
楚子煜每夜听到这声响,就越发的不自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担心他的表妹、老曾祖母以及还有他家里的家丁,生怕他们会因地震出现了不小的麻烦,这是让他每天焦头烂额的事情。
可是他又能怎样呢,毕竟没有得到皇上的许可不许离开军营,擅自离去者不仅仅是承受军法处置,而且还要终身革职,永不录用。
这一规定直接让楚子煜的想法扼杀在命运的摇篮里,不禁地为此僵硬的死规定搞得他头焦额烂。
戚继光也时常看到楚子煜每天训练总提不起精神来,于是这天询问他,关心道:“楚老弟,你这些天训练总不起劲儿是怎么一回事?”
“欸,还不是因为这次的地震非同小可么,我担心家里会出什么事。”
“你的心情大哥全理解,只不过,这次是自然灾害,并非人为因素,你所担心的事也只是让你的心情更烦躁而已。”戚继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楚子煜认为戚继光说得也并非不无道理可言,只是微微地翘动一下嘴皮,示意用表情回复。
“你小子,要放得开,别垂头丧气的,他们会没事的!”
楚子煜经戚继光这么一疏导,心中恍然舒服多了。
在观察台下,陆雍鸣也看出了楚子煜的心情有些低落,于是走向台上,安慰心情颇为不好的楚子煜。
“楚兄,你今心情不太好啊,要不要我扶你回到营帐中休息一下呢?!”
“不用了,我没事的!”楚子煜谢绝了陆雍鸣的好意,没有过多言语与他争辩。
既然不接受他的好意,陆雍鸣也没有办法的事。
这时想,胡宗宪大步大步地来到了军廨,他好像有急事来这里处理,“戚参将,你过来一下,本御史有要紧的事情找你。”
戚继光说道:“胡御史,你找我,有何事?!”
“因为这次地震,民兵百姓死伤不计其数,气数转弱,东南海域倭寇见势情形,选择最近的区域松江进攻,皇上一接到消息,就命本御史去上海支援松江府,所以,要带足够的民兵过去,第一时间就过来通知你,陪本御史一起去,不知你可愿意前往啊?”
戚继光笑了笑,身为一名武将,怎能见战役而来就闻风而逃的道理呢,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既为臣将,又怎能坐以待毙,好,我跟你走。”
胡宗宪回眸望了望戚继光身旁的楚子煜和陆雍鸣,说道:“那你们两位呢?”
“我等愿效犬马之劳!”
胡宗宪看了两个年轻人后,后生可畏道:“好,好俩个有志之士啊,鸿鹄之志在于长天,常怀御风远扬,相信你们坚守各自的原则,终将会达到胜利的彼岸,成就无尽的辉煌。”
陆雍鸣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开心得像颗豆似的,他从来没有在朝堂之上被人赞美过。
“那好,咱们后日再出发,”胡宗宪随后说道:“众将士今日和明日不用训练了,后日,你们跟随本御史一起去上海支援松江府,可以吗?”
“好,好……”
“大家可以大声一点吗?”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