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如清点一下宝箱的数量!哈哈……”徐阶开始指着这一箱箱的宝藏道。
于是方廉等人捋起袖子,一一清点宝藏的数量,经过一番清查以后,这一箱箱的宝藏的数量总计五十八箱,精品三十九箱,中等品十三箱,次等品仅有六箱。
他们清点好了以后,纷纷汇报给了徐阶,“你们做得不错,这样一来,我方军库就有足够多的资金去打造武器,从而放下因武器数量缺少之忧的担子了。”
徐阶的眼睛落入胡宗宪的身上,道:“哈哈,等本巡抚回到京城将此事禀报给皇上,说咱们的胡大总督在倭寇的老巢缴获到了大批的金银珠宝,给我方又增添了无穷无尽的财富,然后皇上赏赐给你一些特权,这样本巡抚也就放心的将松江府的所有兵力全都托付你,至于本巡抚嘛,一个人就能放心的回京处理个人私事了。”
胡宗宪觉得徐阶所言不妥,万一这些珠宝被朝廷拿来充公,那远比现在所拥有的资源还要失去得多得多,这明显对胡宗宪来说是百害无一利啊。
“徐次辅,您说的话虽有些道理可言,但本总督觉得与其将给朝廷,还不如就库存在松江府衙,我方所需之用时,更好从军库所里拿出,来填补我方不足之处,还请您三思而后行啊!”
经过胡宗宪一再恳求,徐阶的心开始有些动摇了,“好吧,就依胡总督所言,要学会利用好这些资源啊,千万别做出对朝廷不利的事情,否则就连本巡抚也救不了你,你听到了没?”
胡宗宪兴致勃勃地道:“徐次铺,您就放心好了,本总督绝不会拿金钱来赌大明江山的复兴。”
“那你懂得就好,本巡抚也是为了你着想啊!”徐阶走到他的身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些暗示,不要轻易贪污王法,否则将会造成不好的后果。
而另一旁,方廉命令士兵将清点完的宝藏整理起来,放到军库内保存,等到哪一天用时再启封。
对于倭寇昨夜没有在青村地窖内休息,这让胡宗宪不得不觉得蹊跷。
他经过数天的前思后想,怎么就没到倭寇已撤退青村,他们转移到上海县准备攻下那边的城池。
有可能青村地窖内的宝藏数量存货太多,一时间无法运走,只好将这些宝藏搁置在洞口机关内,或许等到其他倭寇侵入这里时,再将其一并收回去,这个情况是胡宗宪一时间想到极为有可能的一个点。
他经过数天的休整后,胡宗宪整个人也变得轻快了不少,变得精神饱满了起来。
上海县无城墙防守,防御力极为虚弱。
根据史料一记载:“倭寇复入上海县,烧劫县市。知县喻显科逃匿,指挥武尚文及县丞宋鳌俱战死,贼屯县中七日,纵火焚官民廨宇庐舍略尽。”
再结合史料二记载:“杀歼兵民甚众,纵火焚庐舍及县署,邑里为墟。”
经此事这么一发生,上海官绅顾从礼上奏朝廷:“现在编户六百余里,富裕人家大多在市集,有四十万余贯钱粮,四方之人聚集这里,货物尤其多。而县城外不过一里就是黄浦,潮水迅猛湍急,最难防御敌人……大概敌人从海上进入,乘潮水抢劫,好像拿囊中之物一样,都是因为没有城墙的缘故。一想到筹集粮饷的困难,百姓的痛苦的时候,臣的内心止不住地在滴血……如今只有修筑城池,作为长久可以防守的计策。”
嘉靖帝叹了一口气,揪心说道:“修筑城池不是不可以,只是朝中的资金紧缺,不够修筑上海县的一整座城池啊?!”
顾从礼也默然作罢,只好退回上海县,再从长计议。
于是,顾从礼将此现状告知给了上海县令范永龄,范永龄连夜给松江府知府县事方廉写信,黎明将至,方廉将《筑城记》中‘欲坚厚久远数倍于昔’一句添加到了信中,能弥补自己哀叹的原因吧。
范永龄收到了方廉的回信,大喜。
翌日午时中刻,范永龄号召上海县城的所有百姓,集中在新城府的大院外,说明来此新城府的目的。
“富人出钱,穷人出力,并拿出积余的公款,还有县内望族郎家、白家带头纳捐。”
其间,范永龄为鼓动乡民参与,还耍了个“花头精”,称“掘得古碣云,城当七百年”,其意谓杜棱筑城时已预言七百年后重建。
范永龄经过长达一个时辰的讨论后,众人一致赞同共同募集资金,来解决当下之急。
随后,顾从礼捐粟四千石筑小南门城墙,又筑三里桥、五里桥、草堂桥,于城内重建抚安桥;除此之外,已去世的文学家、书法家陆深的夫人梅氏,不仅捐五百亩田地、还捐了两千两白银,还拆了自家的房屋来助筑小东门。
范永龄督导着这些民兵修筑城墙,按照方廉所给的图纸在其原基础之上根据上海县的地势改良而后的新地图,他手握着图纸,观看上面的所设计的图纸:‘城高一丈六尺,垛高五尺,周际三里余。四向为门。门有楼,有额,东曰元始,南曰嘉会、西曰利遂、北曰贞成。’
“大家辛苦几个月吧,先苦后甜这个道理你们不会不懂吧?!”范永龄对着在场的民兵说道。
民兵个个热血沸腾,手握拳头高举空中,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