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老鼠敢进入笼内,其它的老鼠看到后也没过多犹豫便纷纷进入,它们哪有注意到这是陆雍鸣设下的陷阱啊。再者,这些老鼠常年隐居于离管道不远处的老鼠洞内,它们吃腻了这儿的石油,想觅其它之物过来饱餐一顿,可至始至终也没有寻找到除石油以外的可食之物,直到今夜的此刻,才发现有一团白色如棉花的东西映入这些老鼠的眼中,它们想当然就朝着那同一个方向扑去。
那些老鼠已朝着笼中走去,可它们并不知道此刻的危险已然向它们逼近,只听“咔!”地一声,老鼠笼子上的门一关,将这些老鼠关在里面,任它们怎么挣扎遁逃,也于事无补。
陆雍鸣见到后,心情大悦,便蹑手蹑脚地朝着老鼠笼子的方向走去,他提起老鼠笼子,直视望着老鼠笼子里的老鼠。它们看到陆雍鸣面色狰狞望着它们时,这些老鼠各个胆怯不敢吱叫,吓得全身僵硬,就如同一座塑雕。
陆雍鸣嘴角微微撅起,抬起右手朝着老鼠笼子轻轻一弹,嗤笑道:“这下你们落在我的手中,还偷不偷吃油啦,哈哈哈!”
他又看到了老鼠们的嘴中还吃着他从怀中掏出来的包子碎渣,吃得满嘴油渍。
‘红眼老鼠出油盆——吃里扒外’,这果然是非常在理呀!
这晚上只有陆雍鸣在此驻守,其余之人则已返回家中就寝,故而一整处所内除陆雍鸣在场之外没有任何人在这里留守驻扎。
包括戚继光在内的所有人都因身体疲乏回家休养了。
这些老鼠该如何处置呢?这个问题也让陆雍鸣想得焦头烂额。想到他自己无法承受的时候,他便直截了当地给这些老鼠来个当头一炮。他要拿这些老鼠拿来做个燃油灯,给他那仓房提供一点光能,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就这样,陆雍鸣提着老鼠笼子来到了仓房内。他缓缓地放下了装满一只只老鼠的老鼠笼子,即便整个储藏室都没有人,他也依旧如此轻拿轻放,这是他从大到小的习惯。
他从笼子内捡了喝油最多的几只老鼠,将这些老鼠肚子一个个地解剖开,然后用针线一只又一只地缝合在一起,做成如同灯笼般的外罩,最后将做好的外罩酷似灯笼系在鼠笼的四周,这盏老鼠灯笼就大功告成了。
之后,陆雍鸣趁夜还有一息亮光,迈起步子出了门,在外面找几根细枝,还有一根如手臂粗的木杆,集齐了这些材料后,他一步又一步地回到到了仓房内。
将这些树木枝干削成几根精致的细杆子,学着“钻木取火”。
他虽是初学,但掌握了其方法,两手不停地揉搓着。枝干的速度紧跟着双手的揉搓速度,从枝干的底部与粗木杆的顶部二者之间的摩擦产生过热反应,星火璀璨,逐渐形成了烈火。为了不让火熄灭,陆雍鸣迅速将粗杆中的火放入制作好的老鼠皮灯笼芯中,一盏全新的灯笼就此诞生了。
“这盏灯笼做得还不错,火焰没到处乱窜。”陆雍鸣坐在稻草制成的席子上,察看着老鼠皮灯笼内的火焰变化。不过好在火焰居于稳定,并没有异常现象要发生,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闲着在这儿没事干,就手提着灯笼去了打铁煅烧场,望望未完成的‘龟船’。
陆雍鸣环望着‘龟船’四周,焊接组装后的‘龟船’有没有出现零部件装错等异常现象,也好趁机用闲暇时间将零部件装好,这不仅对自己负责,也对军中事务负责。
确定好了无误后,陆雍鸣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将剩余的零部件组装好的话,戚继光也定然会褒奖他能干的,二下没有继续想,就拿起剩余的船尾零件拾过来,在灯火阑珊下,他专研图纸上所示的船尾设计图,再结合现实中的零部件,一面专研着,一面组装着,这既动了手也动了脑,两者兼具可得,何乐而不为。
笼中的火芯不断闪闪烁烁,形影交错,而在灯火下的陆雍鸣比以前变得更加谨慎细心。
陆雍鸣发现‘龟船’的尾部虽比‘龟船’的龙头简单得多,但细微的零部件不容小觑啊,如果一个零件装错的话,整体的结构也就会崩坏。俗话说得好,一步错步步错。
当他拿起零件的那一时刻,就觉得与其他零件相比,是小巫见大巫。船尾的细小零件实在太多,不易组装,况且这深夜的,只有刚刚做好的老鼠皮灯笼。这烛光的火焰细小入微,已经看不到有什么光亮了,陆雍鸣的眼睛在黑夜里确实有些不太好使,但他那具有恒心的毅力从来没有熄灭,故而他会花费心思地想尽办法去解决此事。他的母亲曾对他说过,不管遇到何种困难,都要在面前克服。
陆雍鸣为了坚守他那份实实在在的承诺,只能硬着头皮去解决眼前的困难。
他站起身来,摸索‘龟船’上凹凸不平的卡槽,顺着卡槽的这一方向,能否找到一个合适的突破口,先装比较大块的零部件,再装小块的,以此类推,这样由多化少,由繁化简,不就省去了一大半力气了嘛。
陆雍鸣就按照着这个思路去想,在摸索的途中忽然停下了手速,“就是这里了!”
他拿起装好的零部件将它紧紧地扣在船尾上,禁不住地自叹道:“哈哈哈,我真聪明呀!”
陆雍鸣拿起锤子和铁钉朝着所摸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