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煜看到陆雍鸣一脸懵圈的样子,疑惑道:“听不懂吗?”
陆雍鸣也毫无含糊地回答:“呵呵呵,还是楚兄你看破了小弟的心啊!那楚兄在来的路上,为何没告诉小弟此番前来的意图就是为了防止倭寇渡船夜袭,让咱们在这儿驻守至此,久久不能回去?!”
一缕缕晚风吹拂而过,楚子煜的袖子随风扬起,甲胄战铠上的鳞片也微微掀翻而上。他那双明亮的眸子朝陆雍鸣身上一扫,神情坚定而凝重, 但又不自觉地戏谑道:“这个嘛, 在来的路上,你也没告诉为兄你不知道此番来的目的啊,还以为你都知道,何况你也没问,也怪不得为兄啊?呵呵呵……”
陆雍鸣听完楚子煜回答略在捉弄、调侃于他,挠着后脑勺,便道:“楚兄,你就别在这开玩笑了,小弟确实不知道,看你来的时候,急急匆匆的,小弟也不好意思过多打扰追问下去,所以在此不由得一问,以解决自己内心的疑惑!”
“这城墙上没有其他人,就咱们俩兄弟,熏陶熏陶一下氛围,陆贤弟你没必要太过于纠结这事的始终了吧?!”楚子煜望了天边的繁星摘月,微微地叹出了一口气,随后对陆雍鸣道:“更何况,咱们身为大明的将士,无时不刻保护黎民百姓的安危,救天下于水火之中,这是咱们的职责所在啊。况且,不能因一件小事所惑,而不只身前往,那么作为大明的将士身处职责,却坐以待毙,如同一介懦夫有何区别呢?!”
陆雍鸣仔细想了一下,又顺手捋了捋整件事情的头尾,觉得楚子煜所言正中了他心中的梗儿,“楚兄,懂得这些道理比小弟懂得还要多,真不愧是以前剿倭的隐居之士呀,小弟甘拜下风,佩服,佩服啊,哈哈哈。”
楚子煜腼腆一笑,他对两三年前的那些事与当下相比来说,是不值得拿来作炫耀之事的,便回道:“欸,陆贤弟你就别拍我马屁了,作兄长的我都快被你说的不好意思了。”
城镇周边的矮墙被远边的银月的光芒照耀得银光闪闪,美若山画。而在矮墙的一侧,有一潭池塘,碧绿色的潭水在塘中哗哗作响,里面的鱼儿、虾米在池内自由自在地嬉戏玩耍。
门外守城将士排列着整整齐齐的队伍巡逻着,戒备沿海区域是否倭寇乘船夜袭。他们丝毫没有敢懈怠职务之意,恪守每个人的岗位职责。
然而,就是在这宁静的夜晚中,有几名将士在这里嚷嚷着没完没了,惊扰了其他正在巡逻的将士。就因如此,正在巡逻的将士们感到好奇地探了探头,过来一探个究竟是啥。
不停嚷嚷的那几名将士在酗酒吟唱,朝堂大臣最忌讳的是在执务中饮酒歌唱,干那不务正业的事情。
这几名喝酒浅唱的将士就是觉得站岗挺无聊的,于是就蹲在原地举起酒杯饮酒作赋,同时仰望朦胧的夜空,小声吟唱着歌儿,抒发自身郁闷的心情。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名将士凝望着天边的明月,不由得喝酒感慨着世事无常,难以预料的事情,同时当他们举起一樽樽酒杯时,想起了远在天边的父母亲、妻儿,还有兄弟姐妹,无不对他们怀揣着思念之情。除此以外,在这几名将士中的一两个人也无时不刻地思念着家里的亡故之人,即便他们的家人已不在这个世间,也依旧像从前那样回忆着在一起度过的美好、温馨时光,留给他们诸多的惦念之景。
另一名将士也不禁抒情一绝:“不错的一首诗,意境十足啊,那我也来一首,想一想,唔……这首吧,‘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这首诗,你们觉得怎么样?!”
“妙哉,妙哉!此首诗的意境要比我的那首要高出了好多,哈哈哈……”吟诵《水调歌头》的这名将士听到《月下独酌四首·其一》这首诗后不禁拍案叫绝。
“你们两位在吟诗方面颇为精湛啊!可惜我就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会了,欸!?”第三位将士微微叹着气儿道,觉得他自个儿什么也不会,太过于委屈了。
第二位将士看到最后一位将士的神色颇为难看,手担在最后一位将士的肩上,做起了安慰工作,说道:“咱们几人不是比拼学问有多高,也不是拼得有多少实力,而是自我感慨,自我陶醉!”
这三名将士举酒望月,欣赏天上的繁星流雨,松松自身长久以来的闷气,活跃一下这里的氛围。
就当他们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另一侧的巡逻将士发现了他们三人坐在石墩子上喝着美酒,哼着曲儿,看得出来他们悠闲自在,从容不迫的样子不由得觉得他们是在那儿偷懒。同时,为何不站岗巡视,莫非站岗巡视无用,故此他们需要喝酒对诗来解心中的思绪?这不得不让另一侧的巡逻将士产生诸多的疑惑。
“你们三个这是干啥呢?!不好好恪守岗位,在这儿喝酒闲聊,你们真的是越来越没有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