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缓和调整,觳觫的身躯才渐循变得挺直,他们被刚才的奇花所散发出来的异香所侵迷,要不是花枝上的雨露顺其滑落至土壤,听到“滴答”的声音,他们估计仍未从痴梦中倏忽惊醒。花香飘悠,闻鼻而来则是一股股的清幽之气,沁人心脾,令人流连忘返。
当他们晃过神来,峥巆的夜空依旧那么朦胧婆娑,房梁悬木上的烛灯也依旧阑珊未熄。周边的萤虫花蝶扑飞而来,萦绕着灯笼愉快地舞蹈,给院子内增添了别有蕴意的风趣。
墉垣之下的角落一处,有一只只蟋蟀在草窠里“瞿瞿”叫着,在为盛夏之夜增添了一首动听玄妙的乐章。
他们向后仰身一弯,整个慵懒的身子仿佛在一念之间得到了全有力地放松,“天不早了,那小弟我先进屋了,就先不叨扰,告辞!”
院子中就只楚子煜站在花圃旁,一个人欣赏着这优美圆晕的明月。
夏玉沁、宁安长公主朱禄媜、朝阳公主朱梦曦三女睡一张寝床上, 他们盖在脊毯上舒舒服服地入眠。
整个松江府被晕月覆盖得不见任何影子,街街坊坊的居民都入房就寝。
几个时辰后,西方的太阳逐渐往东方开起,明媚的阳光照耀着整片大地。
一丝丝的阳光透过窗户,直射在了屋内。
阳光的圆晕刺得三女的眼睛,夏天沁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望着窗外的阳光,察觉出来天色己大亮,如果出去的话,她的屁股晒得肯定受不了,不仅如此,头上很容易大汗淋漓。
夏玉沁起床时,穿着一件纱薄的外衣,全身通体晶莹,散发着一股股浓郁的清香。在她起来的同时,还不忘记去梳妆打扮,或许对于女人来说,梳妆打扮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在圆凳上,照着铜镜手中拿着紫檀木制做成的梳子,缓缓地将梳子靠在自己的长发上左梳右理的。
她那纤柔的长发如丝如缕,就像山川瀑布般滔滔不绝,头发上还时不时地散发着一阵阵幽香,飘散在屋子的四周,楚子煜从走廊旁.都闻到一股股的幽香气息,与昨夜的花草散发出来的异香大差不差。
楚子煜对此很是惊讶,他在走廊内顿足了几息,在脑海中慢慢回想,进一步确定这到底两股截然相同的气息是不是同一种花草。
他来到了三女的屋子外围,寻着这股香气来到了夏玉沁所在的梳妆屋边,透过窗户看到了夏玉沁坐在圆凳子上正在梳理着头发,不禁让楚子煜感到有些意外,哽咽着喉咙沫子,探着头望向夏玉沁那儿,似乎在朝她身上打量着什么似的,“奇怪了,玉沁的身上看不出来有昨夜的那几株奇花异草呀,莫非是看错了不成?!”
楚子煜的双眸不停地扫视着夏玉沁的身子,这引得夏玉沁身子微微发颤,也难免会让她有所警觉,她斜睨了一下,“是谁?!”
同时,这也让楚子煜吓得后退了几步,差点儿当场踉跄跌倒,他倒吸了一口儿冷气,自语道:“差点儿摔倒,也幸好未被玉沁她发现,不然她会误以为是偷看她的凳徒浪子!”
说完,楚子煜滋溜地跑了。
等到夏玉沁过来时,发现站在窗口的楚子煜忽然不见了。
“难道是我看错了……”夏玉沁不由得心想是她自己看错了,还是那个偷窥她的人滋溜跑了。
想到这儿,夏玉沁又回到了原位上,继续梳理着她的头发。
不一会儿,就将一绺绺的长发梳完了,她的头微微摇动,照着镜子自赏。
镜台前,有一盒脂胭,她觉得自己的嘴唇该美化美化了,而且整天都穿着朴素的衣饰太过于单调,于是决定自打今日起,将她的气韵好好地体现出来。
她拿起胭脂,轻轻地朝她自己的嘴唇边涂抹,使得嘴唇更加的红润有光泽,整个人的气势看起来真像是一个世绝多出尘的谪仙。
这时,屋内的床上睡着的宁安长公主朱禄媜、朝阳公主朱梦曦也相继起床了,走到堂中,看到斜对侧梳妆室内的夏玉沁坐在梳妆台前在认真地涂着嘴唇,这难免引起了她们俩人的好奇心,一直认为夏玉沁今天是怎么了,为啥今天需要涂胭脂啊,难道今天逢喜不成?!
再说了,自从她们与夏玉沁相识以来,从来没看到在梳妆台前抹过胭脂水粉,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一幕,这仅是朱禄媜和朱梦曦二人看到的。
夏玉沁化完妆后迈起莲足走了出来,随着玉腿的走动拉风,纱薄的褶皱连衣裙摆也逐风扬起,露出了白皙润滑的大长腿,近观,就如同两根冰雕玉砌的玉石,直溜溜地悬挂两侧。她朝宁安长公主朱禄媜俩人望去,走到了她们的跟前,迎面笑着说道:“你们俩起来啦,起来估计是饿坏了吧?我去庖房给你们做吃的去。”
还没等她们俩人开口,朱梦曦的肚子又禁不住饿,在这儿咕噜咕噜叫了个不停,揉着肚子,低声呢喃道:“夏姐姐,我还真有点儿饿呀!?”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望着她皇妹的肚子确实在咕噜咕噜地叫着,便没什么话要讲明。
“我去给你们做饭去,你们等着啊,别走开!”
夏玉沁二话不说,步履如飞地跨进庖房内。
宁安长公主朱禄媜、朝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