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娴雅端庄的淑女,不仅要学习琴棋书画之艺、三纲五常之德,也要从有关政治军事方面的书籍中了解到历代巾帼英雄以歃血立誓为诺言的史实资料,同时还要从当下的国家大事里了解相关的时政热点。咱们女子虽柔弱,但骨子里的劲儿却始终顽强不屈,不输于男子,我不经意间想起来一首词非常契合我刚才说的这句话,‘文死罔明休卜度,瞿昙女子谩针锥;推倒铁山归去也,纵横十字更由谁’,”夏玉沁握拳抵触嘴唇,用力地哼了一声,挺直胸腹,离开了座位,朝着朱禄媜和楚子煜的面前左右来走,振振有词地对着他们道:“子煜,我说的这些话并不都是给长公主殿下听的,还有一小部分是在告诫你,千万别小瞧了咱们这些作为女儿身的人啊,更何况你我本就是青梅竹马,你本就了解我这个处世为人的性子的,我从不争强好胜,也不好在人面前指手画脚,可是呢,你们几人都是我最熟悉信得过的人,所以我今夜看到你们俩在一起呶呶不休,于是作为小女子的我斗胆起立,想与你们好好沟通沟通而已,并没有袒护、偏向哪一个人之说喔。”
楚子煜和朱禄媜二人听到这些说辞后,不禁挠起后脑勺子抓痒,以缓解刚才尴尬之色,楚子煜侧着身子,看向夏玉沁的面,对她淡然说道:“玉沁,你所言甚是。然则,我也没瞧不起你们仨儿是女儿身,你们作为娴雅端庄的大家闺秀,本该持家打点,相夫教子,可你们三人一起来到咱们的军营中,在这里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最起码你们要了解实时消息吧,我说的这难道不也是道理么,也要去质疑?”
夏玉沁觉得楚子煜方才说的话比较在理,便轻哼一声,抬起她那洁白无瑕的藕臂悠悠地担在楚子煜的肩上,她的头缓缓地伸向楚子煜那儿,蠕动的薄唇对他说道:“子煜,这是你的心里话么?”
楚子煜看到夏玉沁的朱唇微微颤启的样子,让他不禁地哽咽了一口唾沫子。
因为她的朱唇有胭脂之香,这股香气朝着楚子煜的面扑去,闻了几下,仿佛瞬间陷入了幻梦之中。
夏玉沁看到楚子煜色眯眯的样子,她的双眸不禁朝他瞪了一下,恰好被他一旁的女子兄弟陆雍鸣瞧见了,便挥手朝着禁子煜的后背猛然打去,惊得正在发呆的楚子煜腹部鼓起,身子不禁略发寒颤。
楚子煜倏地回头,原来是他的好兄弟陆雍鸣猛然拍在了他的后背。陆雍鸣看此见状,把手嗖得一声缩回去了,傻呆呆地望着楚子煜。随后,陆雍鸣呵呵一笑,以缓解不必要的尴尬。
楚子煜也翻了一个白眼,他觉得做为兄弟的怎么能这样子对待,险些让楚子煜梦回仙境,一去不复返。
陆雍鸣两手摇摆着,以表示对楚子煜的歉意。
其实陆雍鸣是要提醒楚子煜在公共场合下千万不要做过于亲密的动作,可楚子煜一时间哪能知道陆雍鸣此举是在让其避嫌啊。
更何况已经与宁安长公主殿下成婚已有大半年了,不管别人怎么看待,陆雍鸣是看不下去了,为了不引发三方矛盾的激化,也只好委屈了一下他了。
楚子煜毫无含糊地回答夏玉沁的问题,“对,这确实是我的心里话,只不过此话还是说的太轻了,如果不是看待你们仨儿是女流之辈,如若在军队中接受训练的民兵将士,不知被本将军处罚了多少次的军罚了。”
楚子煜这次是打算硬扛到底呀,不分浅与重,可即便这样说下去,他的内心十分地不愉快,这或许是他嘴硬的一个原因吧。
之后,夏玉沁哽咽了一口气,她明白楚子煜的“这个”用意,可是更担心他与宁安长公主之间的矛盾变得不可收拾,那麻烦可就真的大了,这也是她不想看到的画面。
而在楚子煜其侧的宁安长公主并不完全理解楚子煜的想法,他故意让宁安长公主知难而退,好让她回到宫中,这才能放下他自己内心的疑虑,做他该干之事。
朝阳公主看到她皇姐的脸色明显比之前降了一大坨子,就开始有些发觉大事已然不妙了,在旁的朝阳公主似乎刻意地避开“雷区”,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随时随地可以在脑中的一念间引发爆炸,不禁地微微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舒缓一下自己那颗紧绷跳动的心。
朱禄媜皱着浓眉,双眸瞳孔放大,朝着楚子煜的那个方向望去,两股截然不同的磅礴之气向着他们的周身极速汇聚靠拢,等聚拢的时间已达到一个临界点时,很可能就像刚才朝阳公主所预想的那样,即将上演一场跨越史诗级别的“精彩演出”。
朱禄媜斜晃着灵活的小脑袋,略微启唇龇起牙来与楚子煜,评理道:“楚子煜,你这是啥意思啊?小瞧咱们这些柔弱贤淑的女流之辈,本长公主可告诉你呀,咱们虽不及什么男扮女装的花木兰,杨家女帅的穆桂英等这些巾帼英雄,对了,还有当下的戚将军的夫人王氏,她也是一位巾帼英雄,但咱们作为皇朝中的公主,或者说历代皇朝公主要么是远嫁和亲,以表向往和平的象征,要么为了不引发政治革命,牺牲自己委身为奴,成为敌方的一个活祭品,这些总比在闺楼阁院中的小姐一直过得养尊处优的生活要好得多吧,这一点你应该毋庸置疑。但是呢,本长公主还要强调一点,你可以侮辱我,捉弄我,但是绝对不可以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