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纯心里暗乐,蒙元白高兴,如果让他们知道皇长孙朱雄英死而复生,会不会大哭三天。
“刘纯?”
朱元璋和朱轩都是一愣,好像有点印象,但又记不起来是谁。
边上的刘纯见朱元璋和和朱轩的反应,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是你们派人把老夫抓来的,现在你们居然都记不清老夫是谁。
太欺负人了。
“朱老爷、他就是上次我举荐那个名医,请来为马夫人治病的。”
这时戴原礼从药房走了出来,还热情的去跟刘纯打招呼。
刘纯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戴原礼,心里确实在骂娘,就是你这个家伙举荐的老夫,老夫差点就被你害死了。
“哦!原来是刘大夫啊,舟车劳累,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客房,你先休息,晚上为你接风洗尘。”朱轩客客气气的说道。
“海棠、赶快带刘大夫去客房。”
刘纯离开没多久,来到前院找到了朱轩他们,此时刘三吾正在跟朱元璋探讨国事。
“朱老爷、朝廷对江浙一带施行高赋税,现在江浙一带的百姓都心生怨言。”
“有很多人说,是因为当初江浙一代的世家地主支持张士诚,因此、洪武爷怀恨在心,才对江浙一代增收高赋税。”
闻言、朱元璋嘴角泛起冷笑:“哈哈……不就是在说洪武爷心胸狭窄,不有度量吗,有本事让他们到洪武爷面前说去。”
呃!!!
刘三吾汗颜,他只是想谏言,希望朱元璋能减轻江浙一带的赋税,让江浙一带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刘三吾的眼珠子一正转动,把目光投向了朱轩,皇长孙心地善良,体恤百姓,如果皇长孙开口,肯定能让朱元璋改变主意。
“轩少爷、你觉得江浙要不要减轻赋税?”
正在跟妹妹弟弟玩跳跳棋的朱轩,头也不抬的说道:“问我有啥用,既然洪武爷决定的事情,肯定是有道理的。”
朱元璋咧嘴一笑:“咱大孙说的对,洪武爷决定的事情,肯定是有道理的。”
刘三吾一脸的无语,只好一咬牙说道:“洪武爷的决定,也不是都全对啊,比如之前说的磁州开矿,还有不与民争利……”
朱元璋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你这个老毕登,哪壶不开提哪壶,真当咱提不动刀了吗,还是认为咱仁慈。
没看到寺院都让咱给围剿了,一个空印案昭狱都快关不下了吗?
朱轩这时抬起头望向刘三吾:“刘先生、你觉得洪武爷是小肚鸡肠的人吗?”
“当初支持张士诚的,也是世家地主,关百姓什么事?你有看到洪武爷在江浙增加商税吗?”
“再说了、当初都是为了抵抗蒙元,没有谁对谁错,即便是洪武败给了张士诚或者陈友谅,只要能赶走蒙元,那就是好的。”
“哈哈……咱大孙说的对,大家都是起义军,都是为了赶走蒙元。”
“而大家互相对抗,本就是必然的结果,洪武爷何须去怨恨他们,他们都是大明的子民,当一视同仁。”
刘三吾里立马反驳道:“既然洪武爷没有怨恨他们,一视同仁,为何会对江浙等地的百姓增收赋税?”
朱轩似笑非笑的看着刘三吾:“刘先生,你是南方人对吧?你了解南方百姓的困苦对吧?”
刘三吾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这还用问吗,他不了解他还问什么。
朱轩这时指向刘纯:“刘大夫来自北方,这些年都在长安、凉州等地行医,你问问他北方百姓的日子。”
刘三吾疑惑的看了看朱轩,江浙等地高赋税,跟北方有什么关系?
但他还是忍不住说道:“请刘大夫解惑。”
刘纯走过来坐在了石凳上,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北方地区的百姓很苦,北方各方晚回归大明,休养生息的时间比南方短。”
“而且、漠北草原的蒙元人,时常袭击北方边境,烧杀抢掠,百姓没有安定的日子。”
“还有、北方各地连年干旱,树皮都吃光了,这次我来的路上,见到了数万南下逃难的灾民,沿途都能看到饿死的百姓。”
这!!!
刘三吾心生悲悯,这就是天灾啊,太难了。
朱轩这时开口说道:“刘先生、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洪武爷要对江浙等地增加赋税了吧?”
“不是洪武爷记仇,南方本就是田地富饶,是粮食的主要产地。”
“而北方呢,不说连年干旱,需要朝廷赈灾,就说漠北蒙元的侵袭,就不能好好种地。”
“既然北方百姓是一道围栏,守护着大明无边疆域,他们难道就活该挨饿,活该被烧杀抢掠?”
“而南方百姓就应该理所当然的享受这些果实?就应该花天酒地?”
“既然江浙等地百姓有怨言,我有两个办法解决,其一、把北方百姓全都迁徙到南方,跟南方百姓交一样的税赋,大家谁都不吃亏。”
“其二、把南方百姓和北方百姓对调,让北方百姓去南方种地,让他们来交赋税。”
“让南方百姓去北方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