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怕是王家也很崩溃。
直接被晏江流提前拿捏。
不过王思仪的话无疑都是证据。
原本朝中百官对于晏江流将王家下狱一事还颇有微词,觉得陛下太冲动。
如今晏江流直接将王家定罪。
此次在慈幼院行刺的刺客是王家一手培养。
晏江流甩出证据,百官都没了话说。
第二天。
便是宁远被行刑的日子。
晏江流不忍宁远一个人太孤单。
特意将平王晏行舟与宁景瑞行刑的日子也定在了今天。
百官拗不过晏江流,留不住晏行舟的命。
最后只得为皇室要了个脸面,晏行舟不送去当众砍头,而是按照晏江流的吩咐,送去一杯毒酒。
临近午时。
宁远和宁景瑞都被送上行刑台,
父子俩也算是团聚了。
原本应该是这世上最亲密的父子。
此刻两人对视,眼里却只有对彼此的憎恶。
“呜呜,呜呜呜呜!”
宁景瑞目眦欲裂,怨恨的看着宁远,想说话,想怒骂,却发不出声。
要不是宁远防备着他,她必不会沦落到今日。
宁远瞧见宁景瑞的模样,同样一脸冷笑,他倒是能说话,但没力气。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两人的愤怒也逐渐变成不甘。
两人的视线都在人群中扫视,逡巡,似乎想要找到谁。
但他们注定是要失望。
宋芙今日没有去看。
只瞧着时辰差不多了,问了春柳一句,“行刑完了?”
这次的事也给了她教训。
心软要不得。
“是。”春柳小心的看了
一眼宋芙的表情,没有过多赘述行刑的情况。
只道:“两人都已下葬。”
就是零零碎碎的。
春柳想了想,又说:“昨日您吩咐奴婢的事,奴婢去打听了。”
“奴婢去问了张氏住处的邻居,在张氏出事的前一晚,宁远与张氏发生了剧烈的争执。”
“当时她就觉得有点不对,不过两人毕竟是母子,她也没好说什么。”
“没两日那片宅子又被大雪压垮,更就无从追究了。”
春柳说着,问:“娘娘,此事奴婢还要继续查吗?”
宋芙摇头,“不必。”
宁远人都死了,查不查这些的都不再要紧。
春柳应了一声,又说起另外的事,“王三姑娘的姨娘与妹妹,已经被从天牢里带出来了。”
“按照娘娘您的交代,已经送去慈幼院。”
宋芙轻轻颔首,“交代慈幼院,倒也不必刻意关照。”
她是许诺会赦免王思仪的姨娘与妹妹,但可没赦免王思仪。
“是。”
春柳答应下来。
春柳刚转身离去,夏榕便又走了进来,行礼道:“娘娘,小赵公子到了。”
宋芙立刻来了精神,“好。”
她被夏榕扶着起身往外走去,一边问:“陛下呢?”
“陛下正在养心殿与大臣们商议东阳城的战事。”夏榕立刻回答,“需要奴婢让人去请他吗?”
“不必。”宋芙摇头,“前线战事要紧。”
不过有谢十九与顾惜若赶去东阳城,她倒并不很担心。
有火药在。
前线必会大捷。
坤宁宫正殿。
宋芙刚到,便听一道有些轻快跳脱的少年声音响起,“皇后表嫂,你可算来了!”
说话之人是陈尧。
少年头发高高束起,一身红袍,张扬意气。
“参见皇后。”
相比之下,小赵公子便是有些拘谨的行了一礼,似乎是进宫之前刚被紧急培训过,动作十分生疏。
“不必多礼。”宋芙示意两人坐下,这才看向陈尧,“今日我可没请你。”
陈尧撅了噘嘴,道:“皇后表嫂,实不相瞒,今日我来此是有事相求。”
“东阳城大战已起,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自是要征战沙场,为国效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陈尧说了一通,然后眼巴巴看着宋芙,“皇后表嫂,您能不能下个令,准我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