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正浓,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拨弄我的头发。
“大功···告成!”
睡梦中的我,被秋儿那凭空出现的喊叫声惊醒。
“傻子,给!照照镜子!”
随即,秋儿手拿一面镜子扣在我的脸上。这不是一般的镜子,这是一面,古代铜镜。镜体厚重,手拿起沉甸甸的。
镜体色泽银亮,背面铸有花纹。镜中影像不怎么清晰,像素不是很高!但是,却依然能看清我那双布满血丝和一脸未睡醒的痴呆状。
哎?我的发型···
原来,秋儿趁我睡觉时,偷偷用蓝布条帮梳整好了发髻。
还别说,古代这种把头发盘成一坨黑疙瘩的造型,还真有几分帅气!
平时送外卖太忙,头发也不经常打理,所以有点长。却刚刚好好,能盘扎在一起。秋儿这丫头的无理操作,非但没有惹我生气,反而倒是令我很开心。
“英俊吧?”
秋儿似有成就的问道。
“呃···好!挺好!”
我如痴的打量着镜中帅哥,满意的回答道。
“生弟,这是前些天就帮你改好的衣服,你试试合不合身。”
跪坐在竹桌旁的二牛哥说话间起身,把衣服递了过来。
“秋儿,你去忙吧!”
二牛哥把秋儿支开。
见秋儿不紧不慢,没有要走的意思,二牛哥轻言软语的催促道:“我的好妹妹,赶紧去外边招呼客人。”
秋儿这才从我手中夺过铜镜,向二牛哥扮了个鬼脸,出了门。
“这···咋穿呐?”
我起身纳闷道。
二牛哥一脸严肃,像是大人在给小孩穿衣服一样,快速帮我整理穿戴好。
二牛哥上下打量着穿戴一新的我,微笑赞美道:“嗯!不错!这件蓝衣锦袍你穿着正合身。”
我左右转身,看着自己这身穿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怪的感觉。
哎?这不就是男人穿了条裙子嘛!
唉!没办法。看样子,暂时要被迫入乡随俗喽!
“生弟,你莫要随意走动,注意伤势!再过两个时辰便是正午了,医络大会将在南面的厅堂举行。到时候人会很多,要避免碰伤!”
二牛哥叮嘱道。
我望了一眼门外的天色,随即疑问道:“两个时辰之后是正午?现在看着外面的天,应该是清晨呐?”
“对呀!所以再过两个时辰便是正午了呀!”
二牛哥反答道。
我更加疑团难解的问道:“你们这···一天共几个时辰啊?”
“一天十二个时辰呐!子时、丑时、寅时、卯时、辰、巳、午、未最后到亥时。你不是未来人嘛?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二牛哥的回答简直让我惊掉下颚。
我反应过来后,惊讶道:我们那个年代,把一天分为二十四个小时,原来你们这里一个时辰相当于我们现代的两个小时啊!”
二牛哥也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你那天去如厕,非要让我等你一个时辰,我心想,要蹲那么久!呵呵!”
随之,我们俩相视而笑。
时近正午,医络大会就快要开始了。
原来这医络大会呀,算不上多空前浩大。就是庄上一下子来了好多人,有些人一两天前就来了。他们都是大夫以及随从。
听二牛哥说,这医络大会每两年举办一次,目的是盛情邀约这些天南海北的大夫,来一起交流医道;商讨医术。
大院内,也因此慢慢开始脚步声嘈杂,大夫们三五群聊,庄上众人端茶送水忙前跑后。可谓是,热热闹闹。
由于人手不够,再加上左腿已经略感好转,我便向二牛哥请缨,加入打下手的行列。二牛哥虽不同意,但禁不住我软磨硬泡,最后,终于算是勉强答应下来。
时隔多日,终于算是有个活儿干干了,都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再这么躺下去,我整个人都要呆废了。再者说了,服务行业,我最在行啊!
我独自一个人拄着保险杠,向南边厅堂迈步。走起路来,却属实别扭。不光因为这未愈伤势,还因为穿着这裙子有点不习惯。呃···差点忘了,这叫锦袍。
深宅之中这些医生打扮的人们,他们有老有少。穿着,也是新旧不同,颜色不一的锦袍。
只见他们双手拱于胸前,互相斯文行礼。他们身型大都骨瘦,一股文雅书生劲儿,很有辨识度。甚至,有人主动凑过来问及我大腿的伤势,令我更生敬意。
会议厅堂,就在我居住的房间南面,这座整体宅院最为高大的房间,也就是客厅。从后门台阶进去之后,我傻眼了,原来这客厅内可真是够气派的。
东西长约三十米;南北宽约十五米。四面高墙,南墙多窗。正门在南墙当中宽敞,后门在西北角略窄。除了墙体内的红漆立柱以外,中间两排,每隔五米左右就有一个的高大立柱。加之大木梁;小木椽等等,所有木料支撑起了整个屋顶。横平竖直,梁骨浑厚,气势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