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航行,大船沿曲折水路驶过了申城,挺入大海。
我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信号。又看了看离线地图,闹了半天这申城就是大上海呀!
第一次见到海!还是在古代!
此时,蔚蓝的海面一望无际,成群的海鸥飞来飞去。广阔的天地里,没有高楼林立。洁白的沙滩上,好像根本就没有人到访过这里。鼻腔内,充斥着咸咸的海水味道。4k超清视觉里,一切都是那么原始,那么清晰。若不是身在船上,这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呀?和崭新的现代化大都市没有半点关系。
船驶离大上海后,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北。
后视镜里的世界,越来越远的道别!这种独特的意境之下。文山的词儿;杰伦的曲儿,晃晃悠悠甲板上全是水儿!
到了晚上,风浪越来越大,船体晃动的更为厉害。这古代的大木船不断的发出吱吱声响,我还真担心它会突然散架。
也可能是由于心理原因;也或许是生理原因。反正我是头晕欲裂,狂吐不止。果然!这就是见到了大海的感觉。
经过了一夜儿童摇摇船般的摇晃,此时的我已是没有半丝睁开眼的力气。耳畔,只能听到有人搬搬抬抬的嘈杂声音。
“生弟!生弟!醒一醒,把药喝了!”
二牛哥扶我艰难起身,并把药碗贴近我的嘴边。
一股浓苦药水顺着口腔流向喉咙。
“好苦啊!”
“良药苦口,快喝吧!”
一碗药喝完,果真是精神了些。
“这是···到哪里啦?”
“此处为东海郡码头。”
我定了定神,准备掏出手机看看信号以及离线地图,却在脖子上摸索不到。我瞪大眼睛再一看,手机没啦!
我立马绷紧精神道:“我手机没了!二牛哥你看我的手机了吗?”
二牛哥纳闷道:“没有啊!昨天晚上还见你挂在脖子上呢?”
此时乔伯父推门而进,手上拎着一小麻袋沙土,倒在我的呕吐物上。
二牛哥忙向乔伯父问道:“姨父!你见生弟的手机了吗?就是那块发光石头。”
乔伯父吃惊道:“不曾见到。怎么了?”
二牛哥惊慌道:“坏了!有人趁我俩出门此间隙,盗走了生弟的宝物!”
乔伯父惊讶道:“啊?定是此时下的船。快追!”
二牛哥来不及多想,随即冲出房间。我和乔伯父也紧跟了出去。
此刻,恰巧船老板经过,二牛哥慌慌张张抓起他的衣领便问:“船主!刚才有几人下了船?”
船老板反手摇晃,挣脱束缚喊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理?”
乔伯父忙拱手道歉:“李掌柜,家侄一时鲁莽,请见谅!乔某房间刚刚失窃,请问方才是什么人下船了?”
船老板揉了揉胸口,低声冷漠道:“茶商吕掌柜和两个仆人,他们一行三人刚刚下了船!”
二牛哥听到这里,扭头便冲下船去。
船老板望向二牛哥摆手道:“哎!哎!哎!马上就要开船啦!”
“姨父!在东莱郡码头等我!若三日不见!你们自行去安国···”
话音未落,二牛哥已消失在了码头!
“这可如何是好?二牛身上未携钱物和干粮啊!”
乔伯父心急道。
船老板反夸赞道:“此人虽有莽撞,却可成大事!”
随之,船老板又透露道:“那二仆当中,却有一人贼眉鼠眼慌里慌张,但愿你们失窃之物能尽快追回。”
“唉,但愿吧!”
乔伯父长舒了口气。
船老板同时也识趣的走开了。
我虽苦着个脸,但忽然间反应过来,此时的头,却一点也不晕了。
我赶忙向乔伯父赔罪道:‘伯父,都是我不好!害得二牛哥下了船。”
乔伯父反安慰我道:“贤侄莫要伤心,兴许二牛把宝物追回后,随后便会与你我在东莱郡会合。”
说不伤心能行吗?乔伯父不知道,手机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唉!还不如来时把手机交由乔姑娘保管。现在可倒好,二牛哥因为我去追凶,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关键是,他啥也没拿。我陷入深深自责中···
“贤侄!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好了,我好了。谢谢伯父关心。”
我暗想,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打起精神来,可别再把这些药箱搞丢了!
船舶日夜兼程一路向北进发,航行稳定。沿途风光无限,却也无暇欣赏。因为我的责任重大,不敢半点马虎。药箱和行囊时刻都在我眼皮底下,就连睡觉也是有纪律。隔一会,醒一次!
乔伯父说我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让我和他轮换休息,我却没听他的。为了保持体力,我更是全程沉默寡言。
总共经过了大概十天的漂泊航行,船只终于是在东莱郡码头靠岸了。
这东莱郡应该就是山东境内了。
我自己解下了腿上的竹夹板。没有了束缚,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