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阴天,阴天雷雨,雨过便又天晴。
除了不停变化着的天气外,水泥地上,一切都没有变。电动车还是那个电动车,我还是我。难道就再也回不去了吗?我无数次的疑问。我好像被遗忘了,我真的被遗忘了!
我成了这片沼泽地的主人,这是一片差不多方正的地块,直径大概两公里。四面皆是自然河道。整体地面相对低洼。只有河岸处分布着有少量的柳树,这片沼泽地被我转了一遍又一遍,一圈又一圈。甚至,这儿的一草一木我都再熟悉的不过。至于为什么单单水泥地面的周围地质相对坚硬,究其原因,我想是时空错位导致的地质变动。两千年以后这里的地质发生了变化,早已不再是沼泽。也就是说,这水泥地面下,极有可能整体就是来自两千年之后的地面。
还有,为什么时空错位光柱迟迟没有被再次开启,我的猜测是,现在没有信号的干预,或者是没有电流的干预。因为在这之前我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而且我亲眼看见变电站被击中,所有线圈、线柱都发出过类似闪电的电流,还有嗡嗡声。又或者是目前没有巨大的台风触动整个磁场闹得。就现在的形势看来,也只能期待来一场特大台风了。
我日复一日的做着几乎没有意义的事。收集枯木、钓鱼、烤鱼、躺在水池听音乐、翻看着手机相册、研究手机的设置。穿上黄色马褂坐在电动车上,拧动着油门,空转着后轮,假装自己还在送外卖的路上。我一遍又一遍的用抹布把电动车车身擦拭的崭新,不漏过任何一个角落。
我也只能这样,尽可能的让自己忙碌起来,以应对这时之日久的孤独。
几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我开始期盼,盼着乔姑娘和二牛哥秋儿他们能来看我。最后我干脆开始等,每天中午的时候就去河岸那里等一下。我又不敢等的太久了,怕错过了回去的机会。
古代人口就是少。自打来到这里,一连几个月都没看到过其他船只和人影。
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西瓜;撸上一串馋人的羊肉串;喝上一杯冰凉啤酒。炎热的夏天就这么溜走了。
秋日渐凉,早有霜露,晚有湿气。草叶生长开始变得缓慢,柳条也开始变得发黄,处处皆显凄凉。正映我凄凉的心。再没人和我说说话,我怕我以后会慢慢失语,再这样下去,我更怕我自己会疯掉。
为了缓解孤独感,我试着开口说话,好几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我,听到自己成熟厚重的声音,突然感觉是那么的美妙。唉!我早干嘛去啦!我早就应该自己和自己说说话,这样才能缓解压抑嘛!对了!我也可以阅读啊!手机上凡是有文字的,我都可以大声阅读出来啊!
还有,既然乔姑娘她们不来了,那我干脆就去找她们。没有船,我自己做一艘不就行了嘛!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此而生。
确立了目标之后,我的生活好像又有了激情,每日里研究方案,绘画图纸,准备工具。还有,我会每隔一会儿就对自己自言自语。
就这样,我白天忙着造船,晚上就躺在棚子里阅读。假装自己忙的不可开交。生活变得又有了目标感。
造船的进度很慢。光是一个方案,就确定不下来。我要造多大的船?多大的船能承载我的体重?需要多少木料?对船的稳定性有怎样的分析?需要什么样的工具?
这些都是未知数,都需要一点一点去摸索。没有像样的工具,这更是个艰难的工程。但是越是难,越是能够激发出我坚定的决心。我的大脑可是装有21世纪的先进知识储备的。不然,要我这大学生干什嘛?
首先,便是船体的大小设定,我计划做一个两米长;一米宽的小船。刚刚能承载起我自身重量就行。木料呢,就用岸边的柳树。工具除了螺丝刀、老虎钳、一把活动扳手和一把匕首之外,剩下的也只能将电动车拆解利用了。
砍伐柳树最起码的工具是锯子或者斧头。斧头可以用烧红的保险杠砸扁来代替,这样基本可以穿透一些直径较为细的树干。锯子可以用电动车的刹车盘来代替,把前后轮刹车盘都卸下来,然后把其中一个刹车盘烧红垫在水泥地上用另外一个反复敲打,直到,敲打出锯齿状。叮叮当当,经过我日夜不停的敲击,刹车盘周围的所有锯齿终于是锻打完成了。
我将电动车放倒,把锯齿装在脚蹬处并上紧螺丝,一台简易的锯床也就完成了。我把电动车通上电,加上油门,电机带动脚蹬处的轴承转动,锯齿也跟着快速旋转起来。我手拿干木料在锯齿处试了试,木料竟真的被整整齐齐的破成了两段。太好了!
稍事补充体力后,我拿着保险杠来到河岸。挑选了几棵适宜的树干之后,我爬上树,用保险杠扁平的那头使劲猛戳树干,直到戳断。就这样一棵接着一棵,感觉已足够多时,便一棵一棵扛了回去。
因为树干内水分太多,所以需要晒上几天。趁这个时间我把图纸设计了出来。长度;宽度;弯度;弧度;包括在哪里连接,都做到了细致化备注。没有铁钉连接船体,就只能用老祖宗传下来的榫卯结构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锯木头,把木头锯成长条状。并把所有需要折弯的木条用细柳条绑紧固定,就像弯弓一样。再拿到养鱼的水坑里浸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