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没搞错吧?又来?我的老胳膊老腿儿啊!
人群接着又是炸开了锅。
前面的军官们转身拔剑作御敌状。
“不要怕!不要怕!大家不要怕!我们是客商!我们是路过的客商!”
人群立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在原处,打量着关门口喊话的人群。
只见他们奇装异服,白布蒙面。眼眶深陷,眼窝黝黑,令人瞩目。他们周身缠绕着黄色布料,布头斜披在肩,用红黄相间的布头包裹住头顶。脖子上都挂有一串串玛瑙项链,耀眼夺目。肩膀和小腿裸露处,肤色棕黑,脚下穿着像是麻绳编织的鞋。
这打扮?这不就是···印度阿三嘛!
众人们个个瞠目结舌,可能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与自己肤色毫不相同的外国人吧。我想,这应该是完全脱离他们认知的。
接着,又有几人陆陆续续从关门内走出,他们也是抬着木箱,前后一行十来个人。
其中一个打扮和中原人相似的年轻人,他解下面罩,继续开口道:“我们是客商,是从天竺而来,诸位莫惊!”
接着,他们陆续解下布头面罩。
看来这群印度人是来中国做生意的,还特意请了这个中国翻译。他们所抬木箱内,不会是···烙好的飞饼吧?咖喱味的!
年轻翻译官对着领头军官笑脸执礼感谢道:“几位官爷,关门后方突起烟瘴,我们无法辨认方向。多亏了你们啊!多亏了你们的喊叫,我们才能闻声而出。”
领头军官收剑抱拳道:“呃···呃!应该如此,应该如此!”
什么应该如此呀,这就是凑巧了!
翻译官好心提醒道:“你们若此时过关,须用布料沾上米酒,使每人遮住口鼻,方可通过。如若不阻隔毒气,将会有性命之忧。”
军官略惊。
“啊?多谢提醒!多谢提醒!”
翻译官抬手为那帮阿三指路,一行人缓缓向着我们来的方向而去。
几个领头军官一番商议过后,吩咐士兵撕扯众人衣袖,并用酒壶倒上白酒,蒙在人们的面部。转眼间,一众队伍包装成了山贼团伙。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往里走!别回头!谁也不准后退!”
军官一声令下,战战兢兢的人们依次穿过神秘未知的石门。
迈进鬼门关,浓浓的雾霾遮天蔽日。阵阵类似硫酸与酒精的刺鼻气味相互混合,弥漫天地之间。四下能见度极低,只能勉强看到脚下的黄泥路以及人们后背的黑影。
人们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周围静的出奇,静的可怕。长长的队伍好像不知不觉就剩下了几个人。我相信所有人肯定和我一样迷茫,不知道雾气什么时候能散,不知道前方的路还有多远,不知道会不会有鬼怪出现,更不知会不会有人突然凭空消失。
一步一步缓慢不安的行至五分钟之后,周围出现了从来就没有见过的奇形怪状的树。由于雾霾依旧仍在升腾,也只能勉强看到树干,前方一棵一棵的出现,后方一棵一棵的消失。重复再重复着,感觉好像进入了无限循环模式一般。
‘哇-哇,哇-哇!’
远处传来了鸦雀嘶哑的悲鸣,惊的我浑身汗毛支棱。
此时,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四周围盯着我,这种感觉真像是走在地府一般,使得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蓝牙音响没拿着,如果音响拿上,放上一段壮士激昂的好汉歌,调节一下气氛该多好啊!
忐忐忑忑又继续行进了二十多分钟,迷雾开始稀薄,视线开始扩展。乌烟瘴气也慢慢变淡了,能隐隐约约露出树木的整体轮廓以及前方的行进队形。
再继续往前走,越来越淡的雾色漂移流动着,前方座座小山丘开始显现。
直到人们自觉加快了步伐,浓雾彻彻底底消失的无踪无影了。
蓝天重现,晴日探头,天地之间豁然开朗。眼前,嫩绿嫩绿的草坪,如同铺满的高尔夫球场。深绿深绿的植被,装扮着远方绵延的山丘。人们个个主动解开面罩,露出重获新生般璀璨的笑容。
出烟瘴,又徒步行进了半个小时,来到了他们说的南流河畔。
原来,这北流与南流两条河道,从刚才经过的两道山丘处自然断开。这恐怖的鬼门关,也成了徒步必经之路。
河边,同样有夯土码头。同样有部分木棚人家,还有差不多相同大小的渔船;战船。感慨,这汉代造船运输业水平真是实力惊人。
我们被陆续轰上了大船,士兵也抬着货箱上船启航。
船行迅猛,航行了大概三个多小时,船体便在一个很大很大的码头靠岸。此时,应该是下午四点左右了。
这里的码头由木板拼接,木柱搭建。横向连接数里之长。岸边停靠的大小战船;大小渔船;大小商船,不计其数。
形形色色的人们船上船下,搬搬抬抬。岸上,二层三层本地建筑,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了瓦片屋顶。一些墙面;门窗也出现了青砖汉瓦,木方木楞。建筑设计,结合了中原特色。
闲散的商人,三三两两谈笑畅聊。路过的印度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