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里走!别耽搁!”
络腮胡命令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一阵脚步嘈杂。
“不好!他们追来了!快走!”
大蚊子惊叫道。
没想到这帮二货这么得穷追不舍,步步紧逼。
即便是这样,我们也行路不快。只因树木间距太过密集,更何况马背上面还趴着仨呢,有时牵着马匹还需左右绕行。而前面那些徒步兵士,也早已落下我们很远了。
就这样,我们又慢慢前进了一段,发觉身后匪患似乎不再追来了,我这才慢慢松了口气。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心里面怪怪的。
“快跑!”
最前面的络腮胡大叫道。
我累到弯腰扶膝,埋怨道:“跑什么跑啊!拿命跑啊?”
“你没闻到烟味吗?”
络腮胡话毕,我才注意到,却有一股松柏枝叶点燃之后的淡香味。
紧接着络腮胡松开马缰,快步折返,神情紧张,四下观望。
“不好!他们放火烧山啦!”
络腮胡再次大惊道。
啊?我去他大爷!这是人干的事嘛!放火烧山,等着牢底坐穿吧!
烟味逐渐越来越浓重,很快,整个林间被烟气笼罩。能见度开始降低,直到遮天蔽日。这种感觉,又好似踏入了鬼门关!
我们几个慌不择路,东闯西摸。没有了大体参照物,我们一时混淆了方向。
“怎么办?好像一直在打转?”
大蚊子首先发问道。
“别急!让我仔细再看看!呃!那个方向!”
络腮胡探身探脑,一阵观察后伸展右臂,指出了新方向。
“你这能对吗?我怎么感觉好像反了啊!”
大蚊子将信将疑。
我虽然自身方向感极强,但由于一直是他们俩带队,从一开始,我的思维上就没有主观介入,导致现在自身也是迷迷糊糊的。
“听我的!没错!”
络腮胡笃定着,牵着马匹继续前行。我和大蚊子也只好乖乖的紧跟在他后面。
不多时,大蚊子突然惊觉道:“完了!这个地方我们好像走过!你看这棵树!”
此话一出,我和络腮胡急忙围了过去。
一棵歪脖树,呈九十度角弯曲生长。别的树木都直立挺拔,只有这棵松树长得极为特别,我对这棵树很有印象。
络腮胡双眉紧皱,不可思议道:“是啊!我们为何又转回来啦?这该不会是碰到鬼打墙了吧?”
说完,他用森冷的目光凝视着我俩。
我从不相信什么鬼神,我只崇尚科学。科学目前解释不了的怪象,不能张口就归咎于鬼神一说,这样的做法,是不科学的!
就在这惊错定神之间,我们身边‘嗖’的闪过一小团黑影!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不由喊出声来:“妈呀!”
络腮胡随即捧腹道:“叶兄弟呀!一只松鼠而已,瞧给你吓得!哈哈!”
我揉了揉胸口,只得尴尬陪笑。
“嘿嘿!嘿嘿嘿!哎?有了!”
我大惊。
大蚊子忙问:“叶兄!有什么啦?”
至于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一直转圈,不好说!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动物是能感知灾难的。刚才的松鼠肯定是逃离火源方向,跟着它的方向准没错!
“往这边走!”
我肯定道。
于是,我们顺着松鼠方向而行,他俩半信半疑却也不敢怠慢。
途中,又有小动物闪过,为我们持续作向导。
随之,烟雾逐渐削薄。蓝天白云透过上空枝叶,似颗颗宝石,散露眼前。我的心情因此无比畅快!
“且慢!没路了!”
络腮胡将我们的脚步喝止。
“前面是悬崖!”
“啊?”
我松开缰绳,向前小跑。随之,脚步由快变慢。一道悬崖,就在脚下。
我小心翼翼向外探头,悬崖陡峻,山势崤拔。崖壁上爬满青藤,山石缝隙间绿株奇花,大片盛开。
下方河流蜿蜒宽阔,水势湍急,上下落差百米之多。如不幸跌落,不粉身碎骨也怕是被汹涌河水冲走,漂尸百里。
站在崖顶视野开阔,顿感自身渺小。
目及远方,连绵的山丘起伏不断,嫩绿嫩绿无穷无尽,分外养眼。绿地蓝天,眼前囊括所有美景。
“快走!”
络腮胡催促道。
这生猛汉子!都不知道诗和远方!这么好的美景都不知道驻足留恋,多欣赏欣赏。
大蚊子接话疑问道:“往那边走啊?左右全是悬崖峭壁啊!”
络腮胡一时也没了主心骨,于是随意对付道:“哎!随意吧!若待在这里,山火迟早要烧上来!”
话音未落,成群的鸟儿树顶齐飞,烟雾又再次慢慢飘散过来。不光如此,一股热浪扑面,远处传来木头烧焦的‘啪啪’声。由于地面上的枯枝易燃,所以火势蔓延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