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早有计谋!不开拓出道路来谁也出不去!
我不敢再作迟疑,迅速弯腰拾起地上的弯弓和箭筒,然后一路向着草靶狂奔。
络腮胡见状,明白我的用意后,也快速收整兵器。
来到草靶前,我大把大把的扯下利箭就往箭筒里面塞。直到塞满后,才将箭筒斜背上肩。我迈开坚定的步伐,朝着北门而去!
络腮胡也整理好利箭,紧随其后。
此时此刻,北城门处百十来号城内兵士拼命地想往外逃。他们知道留在城内必死无疑,但是冲出去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
大蚊子和饭团的两匹战马在拥挤混乱的人群当中十分显眼。他们正被一众兵匪重重围困,情况尚不乐观。
仔细打量,兵匪打扮稀奇古怪,肯定不能算是正规军。他们多数未佩戴头盔护具,身上也无挂半片鳞甲。就连手持盾牌也是藤条编制而成的。
他们个个肤色暗灰,披头长发,面部用五彩颜料涂抹绘画。很多兵匪甚至还有纹身,脸上、脖子、肩膀、胸膛、小腿处,各种粗细线条,各种图形花纹,红黑相间。这种刺青可能是象征等级地位之分。
他们赤背斜披条纹斑马皮、黄牛皮或是山羊皮。下身穿缝制皮短裤以及粗麻布等等,这类简单的遮挡物。
脚下皆不穿任何鞋履,赤裸双足。
他们兵器不是很精良,有的手上撑有藤木编织的盾牌;有的腰绑箭筒,手持大弯弓;部分人手握青铜长剑。还有三两的扛旗手,他们每人一杆大旗。旗帜白底黑花瓣图案,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们面容凶狠,个个眼含杀气。并没有中原人的眼神灵动,表情丰富。
观其总体打扮,他们似乎是来自某地原始部落,且有规模,有组织的土匪性质的原始部落。
此时的匪患正肆意向着人群挥劈猛砍,他们下手狠辣,毫不留情。加之后续的匪患往里涌。内外双方成了两堵人墙,城外的人往里涌,城内的人拼命往外闯。
但城内人群少持兵器,未做准备。赤手空拳难敌短刃长剑,以致倒下的倒下,受伤的受伤,溃不成军势。只有大蚊子和饭团以及少数人带头与之硬刚。
眼看大蚊子寡不敌众,危急关头,我迅速站稳身姿,搭弓瞄准。
但是!
但是姿势都摆好了,我却迟迟不肯松开弓弦。
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虽说是在这古代,这种情况根本不受法律制约,而且,杀敌还可能会受到嘉奖。然则,谁又不是爹妈生的呢?谁又不是有血有肉的躯体呢?
正在踌躇间。
只听得‘嗖嗖嗖’三声声响!
紧接着,眼前三支利箭,依次向贼匪射去。三名持剑匪首挨个中箭,捂着胸口倒地不起。
我向左一愣。
络腮胡已经在我身旁早就摆好姿势,他射出的三支箭前后连贯,精度准确,支支击中要害。由此可见,络腮胡的箭技应在我之上。
只见他不作犹豫,搭弓连射,整体动作利落干净,沉浸其中毫不受外界所干扰。似戴上降噪耳机的专业枪械射击运动员。他精准得打击以大蚊子和饭团为中心,周围对他们构成威胁的匪患。大蚊子察觉似有人暗中帮助,侧头向这边瞅了一眼。
就在这时,一名高个子匪首见大蚊子分神之际,抬剑便向着大蚊子身上砍去。
我皱眉惊叫道:“不好!”
就在这迫在眉睫的紧要关头,一支强有力的箭矢瞬间刺穿匪首高抬的臂膀。
高个子匪首所持长剑顺手脱落。
只见他紧紧捂住自己右手臂,呲牙咧嘴,面部扭曲,表情极其痛苦的瘫坐在地。再也没有了半点儿反抗力。
这支箭显然又是络腮胡射出的,可以说是相当得及时。
哎?
对了!
我也可以这样啊?不一定非要杀人呐!
射伤贼匪的手臂不致命,又能达到其丧失战斗力的目的。这不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太好了!
瓦解了心中芥蒂。我似获得了特许一般,再也没有了顾虑。
我迫不及待,拉弓瞄准。此时的北城门仍旧乱作一团。
我看中一个小矮个,他个子虽矮,但身体壮实,持剑动作更是敏捷,两三个人不时栽在他手里。
就他了!
选中目标后,我弓弦拉满,接着松开弓弦。
走你!
利箭好似子弹一般的速度飞驰,刹那间,刺破小矮个的皮肤,钻入他右臂那雄厚的肱二头肌。
“啊!”
隔着四五十米远,我都能听到音噪之中他突出的惊喊。
我不作停顿,逐一筛选目标,拉弓就射。随之,箭箭击中匪患臂膀。加之络腮胡的共同合力下,匪患气势很快由盛转衰。
大蚊子见敌人攻势已经薄弱,城门右半边又闪现一个突破缺口,便带领饭团瞅准时机,杀将出去。
此时,我们背后的敌人也已经一路疯砍过来。他们人员众多,密密麻麻。城内的兵士几乎已经丧命,只剩七八十人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