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黄昏余晖,我们几个踏上了回府的路。一路上,李夫人情绪低落,可能是错怪我未能选择离开的缘故吧。
回到庖厨,众人早已开始安排西厅堂的伙食。
看来!庖厨似乎少了我也没什么影响。
“生哥!生哥!老爷传你问话,快跟我走。”
项冬急匆匆进门冲我说道。
我随意问道:“什么事啊?”
项冬简短道:“老爷很生气!说菜品口味太差!让我叫你过去呢!”
迈进东厅堂,人们都在自己席位上跪坐。但是能看得出来,除了李夫人,剩下的众人都没个好脸色。尤其是李将军,跟我欠了他钱的似的,拉了个驴脸!
郡守老头儿首先开口抱怨道:“叶生!连日来庖厨的菜品何以口味如此差劲?”
一向慈眉善目的老夫人也跟着帮腔道:“是啊!尤其是这红烧肉,昨天咸了今天淡了的!”
“是啊!还没有以前口味软糯了呢!”
“就是!”
“我觉的味道也不如以前!”
坐在下排席位上的几位涂红抹艳的姑奶奶们,也都一个劲的嘟嘟囔囔,好似苍蝇嗡嗡。
我灵机一动道:“禀老爷!最近这不大浪城调来了几个新手嘛!还在磨合阶段,磨合阶段!呵呵!所以,导致味道有所差别。”
话毕,李将军拍案而起。
“胡说!分明是你不思上进,整日酗酒,才导致菜品味道出错的。”
我随即辩驳道:“我喝酒又没影响工作!这不庖厨照样经营嘛!”
李将军猛然怒斥道:“你还敢狡辩!庖厨都见不到你的人影!”
李夫人见状,也缓缓起身。
“夫君!今日是我抓了他的差,让他帮我抱琴去城外的月亭。”
没想到李将军怒目圆睁,一点也不给李夫人面子,直接吼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私自出城!”
见此情景,我当即毫不犹豫的冲李将军回怼道:“你嚷什么嚷!你不会好好说话啊!她出城是为了祭奠她的母亲!这都不可以吗?”
老夫人轻声念道:“墓前尽孝,未尝不可!”
李将军冲我扬声道:“嗯?你说什么?竟敢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
我不惧威胁道:“我不光现在敢!以后还敢!”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失色,项冬赶紧猛拽我的衣角,示意让我冷静。
此刻,我一脑怒火,哪里还冷静的下来。
我甩开项冬,冲李将军恶狠狠道:“我问你!你凭什么私自把我的令牌给了白卓!”
李将军一愣,眯眼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寒目紧盯着李将军。
“我前几天亲耳听到的!”
此时,郡守老头儿插话委婉道:“叶生啊!自问,我们李家待你不薄啊!你留在府内升为管事,也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一件美差啊!”
我怒吼道:“可是!我就想回家!我要回家见的我父母!”
此刻,堂外的朱二闻声,迅速冲进来按住我的肩膀。
“叶生!你怎么和郡守大人这么大声说话呢!”
李将军霸道出言:“不行!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在庖厨给我做事!没有我的批准以后不许出城!”
我恼羞成怒。
“凭什么!你凭什么!”
郡守老头儿发令道:“朱二!带他下去!”
“遵命!”
“李靖!你凭什么!”
朱二与项冬合力拦住挣扎的我,将我向堂外推去。
来至堂外,我们同时喘着粗气。
朱二苦口劝解道:“叶兄弟呀!你这又是何必呢!”
项冬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生哥!这下,你出城都困难了!”
此言一出,如当头棒喝!
坏了!我刚刚太过莽撞!如果刚才我不顶撞李将军,随便过个几天待自己准备充分,拿上包袱就可以抽身逃走的。
现在倒好,经这么一折腾,出城都困难了!并且,他们肯定还会看管的我越来越严。
哎呀!我这猪脑子!猪脑子!现在已然是,悔之晚矣!
接下来的日子,我无时不刻的陷入深深的自责!但随之就又被自己的耿直性格打破。我就是我!我做不到委曲求全,我做不到忍辱负重!
这些日子,事件连续性的起伏跌宕。使得我食之不安,夜不能寐,精神饱受错乱。我只有不停的分散精力,把工作当成重心,与油烟为伴,以厨房为营。
这天晌午。
我正在庖厨内拍着大蒜,准备炝锅。朱二笑嘻嘻的领进来一群身披崭新铜盔甲,腰挎紫青铜剑,脚踩长筒官靴,个个人高马大,年龄都在三十多岁的气质青年。
看他们这一色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士兵,更像是军官模样。
为首军官环视四周道:“你们谁是吴县的叶生?”
我缓缓放下菜刀回。
“我便是!”
为首军官冲朱二冰冷问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