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
宋芙早就知道这一切的发生,所以并不意外,她抬眸看向晏江流,“妾身只会追随殿下。”
她眼眸明亮如星,浅褐色的眸里清楚倒映了晏江流的身影。
晏江流对上她的眼睛,心神一颤,别开了眼,“我知道。”
顿了顿,他又说:“下个月我会回京。”
宋芙愣了一下才明白,晏江流如今是悄悄回的京城,下个月他便能正式回京。
“恭喜殿下。”
晏江流没觉得这是件需要恭喜的事,想了想,说:“保护好自己,若有需要让你的人绿柳巷口那家点心铺子寻我。”
出城去庄子到底是远了些。
宋芙扬唇,笑容灿烂明媚,“多谢殿下。”
……
翌日一早。
宋芙正洗漱,春柳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夫人,松鹤堂那边来人说请您过去。”
“可是出什么事了?”宋芙问。
春柳摇头,“暂时不知道,但来传信的丫头是笑着的,兴许是什么好事呢。”
好事?
要真是永宁侯府的好事,那对她来说可就不是好事了。
宋芙收拾妥帖这才去了松鹤堂。
宋芙行了礼,便在一边坐下。
“阿芙,今天叫你来,是想与你商议一下瑞儿念书之
事。”老夫人开门见山道:“瑞儿已经在家歇了半个月,如今身体也在恢复了,是该继续念书。”
“我想着,或可请个夫子来教他,你觉得呢?”
老夫人是真的着急。
尤其是最近瞧着宁远为一个差事焦头烂额的样子。
当朝重文轻武,究竟还是念书才有出路!
宋芙温顺开口,“老夫人说的极是。”
老夫人一噎,微微拧眉,她是想要宋芙出主意,而不是听这些附和之言的。
老夫人只得再问的直接了些,“这几年瑞儿念书的事一直是你在管,你心中可有人选?当初教瑞儿的季夫子虽是回乡荣养了,但他亦有不少弟子。”
“不妨在这些人里寻个合适的,好生教导瑞儿。”
宋芙嘴角轻抽,只觉得老夫人想的还真美。
季夫子能来还是因为他两袖清风多年,发妻却病重需要极珍贵的药材,而她给足诚意,许以重金,方才请来。
后来季夫子的发妻病重去世,季夫子便也辞老还乡,她这才又想法子将宁景瑞送进了白鹿洞书院。
“老夫人。”宋芙不客气的出声,“若景瑞未被白鹿洞书院除名,那请一位夫子自是不难。只是如今……”
老夫人面色一
僵,心里别提多难受。
“那阿芙你觉得该如何?”老夫人问了又表态道:“这书是一定要念的!”
宋芙想了想,说:“老夫人,我倒是想起一人。”
“夫人娘家似乎有一位侄孙,年纪轻轻便中了举人,很有些前程。”
老夫人略一思索,很快想起这人,“张钧?”
的确。
张钧今年方才及冠,已中了举人,是侯夫人张氏亲兄长的嫡孙。
张家本是京城中一家普通商户。
因张氏出门上香时被永宁侯瞧见,一见钟情,娶进了门,张家才算跟着有了些门第。
所以张钧当初考上秀才举人时,张氏十分得意的常挂在嘴边,老夫人当初也觉得这孩子有些出息,也送了贺礼过去。
宋芙瞧见老夫人不太愿意的样子,不疾不徐的说:“阿芙只是提个意见,具体行不行还是要老夫人决定的。”
老夫人点了点头,说:“我再想想。”
让一个举人来教瑞儿,他总觉得委屈了瑞儿。
他家瑞儿就该有最好的夫子才!
宋芙自然不是无缘无故提起这位张钧。
就算她不提,这张钧也会在三年后住来永宁侯府,然后与宁绾绾暗生情愫,私相授受。
只是这张钧实在
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所以她上一世十分强硬的拆散了两人。
并为宁绾绾寻了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将张钧撵出了永宁侯府。
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为了宁绾绾得罪了侯夫人,最后却还被宁绾绾怨恨。
如今侯府既已这样乱了,那就不妨更乱一些。
宋芙提个建议就走。
但这话很快传遍了是永宁侯府。
侯夫人听到这话得意的不行,当即就去了松鹤堂,跟着老夫人又推荐了张钧一番。
直将张钧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听的老夫人心烦意乱。
而明月苑这边。
宋芷听到这话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她当即道:“不行!这怎么行!”
“夫君,一个区区的举人如何能教好瑞儿?!我们得为瑞儿寻个更好的夫子才行。”
宋芷拉着宁远的手,轻咬下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宁远很是头疼。
他自然也瞧不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