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还遗漏了什么?
宋芙眼中的骇然做不得假,晏江流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好似在说:无论背后是何人在算计,她都不是孤身一人。
宋芙反手握住他的手。
“或许是宁景瑞的后手也未可知。”
没有证据的时候都是猜测。
不过赵为说过,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晏江流闻言,抬手轻捏了捏眉心,道:“若当真是他,当初在天牢时他会不说吗?”
再怎么后手,在生死攸关之际,都不应该再藏着掖着。
这话说的不错。
宋芙和晏江流对视,心中疑虑更甚。
宋芙想了想,拉着晏江流的手,道:“既如此,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晏江流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两人又不是没演过戏。
上次他便“禁足”过她。
看出晏江流的不情愿,宋芙拉着他的手轻轻扯了扯,软声道:“对方此举,不就是想看我们夫妻反目吗?”
顿了顿,又说:“而且在我们寻到解决办法之前,这也能让母后放心。”
晏江流勾着宋芙的手指,“还与上次一样。”
“好。”宋芙点头。
。
慈宁宫。
掌事姑姑匆匆进殿,对着心情复杂惴惴不安的谢太后道:“太后娘娘,方才陛下被皇后从坤宁宫赶出来了。”
谢太后忙问:“她怎么样?”
掌事姑姑忙回道:“陛下似乎也很生气,此刻已回了养心殿。”
谢太后皱眉,“哀家问的是皇后。”她的声音略有些不别扭,“不是说皇后病了吗?”
掌事姑姑立刻垂下眉眼,道:“皇后娘娘已醒了,太医说是寒风侵体,休息些时日便好。”
谢太后嗯了一声,眉眼舒展了几分,再次拨动她手中的佛珠,阖上了眼。
片刻,又似想起什么一般,抬眼道:“既然皇后病着,你这几日多去几
趟坤宁宫,看看公主。”
“是。”
掌事姑姑应了一声,慈宁宫这才安静下来。
慈宁宫知道了帝后不和的消息,满宫上下便也就知道了,甚至不止,这件事还传到了前朝。
众位大臣们都理解了为何今日早朝时,陛下的脾气会那样差,原是与皇后娘娘吵架了。
听闻这个消息,朝中难免有人心浮动。
这是个机会啊!
是夜。
晏江流批阅完了奏折,却没有如往日一般,踩着点去坤宁宫看皇后和公主。
陪着皇后与公主用膳,而是独自一人呆在养心殿。
夜色渐深。
养心殿内仍旧燃着烛火,周禄带着一应内侍官侍奉在殿外。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拎着食盒缓缓走来。
在养心殿前被周禄拦下。
宫女低垂着头,声音温柔,道:“周公公,奴婢奉太后之命,为陛下送参汤来。”
周禄微微蹙眉,瞧着面前低垂着头的小宫女,不知怎的,只觉她有些眼熟。
可夜里光线昏暗,再加上小宫女一直低着头,他也不好仔细打量。
只道:“你且等着。”
他则是拿着拂尘快步进门将此事禀告给晏江流。
晏江流闻言,顿了顿,道:“宣。”
很快,小宫女便拎着食盒进了门,她恭恭敬敬的低着头走到晏江流的龙案边。
晏江流的眼神倒没太多在她身上,只此刻才懒懒掀起眼帘一瞧。
他面色微变,周身的杀意有瞬间的不受控制。
宫女像是察觉不到一般,白皙如玉的手从食盒里取出一盅汤,放在案上。
“陛下……啊!”
宫女的话还没说完,便忽的被攥住了手腕,她低呼一声,似被吓到了一般抬眸。
候在一边的周禄一整个僵住。
那那那,那不是皇后娘娘吗?
不,准确的说,是一张与皇后娘娘有着八分相似
的脸!
宫女黛眉轻蹙,贝齿轻咬下唇,看着晏江流,“陛下,请您放手。”
晏江流目光如炬,看着眼前的宫女,眼底尽是杀意。
今日她与阿芙刚“吵架”,夜里便出现一个这样的宫女,若说这背后没人算计,他自是不信。
原本他以为宫中已经肃清干净,可现在看来……这些人还真是早有与预谋且无孔不入。
“陛下……”
宫女再次出声,轻轻挣扎了下被晏江流攥着的手腕,看着晏江流的眼里甚至还带着些不赞同,“请您放开奴婢!”
她面上当真带了点痛苦之色。
晏江流是真用力,她的手腕被捏的是真疼。
砰!
晏江流攥着她的手,将她向后一推,而后松开。宫女狼狈的摔倒在地,疼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可还不等她再次开口,晏江流已冷声道:“抓起来。”
“来人!”周禄反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