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谢昭再次出声。
殿中一片沉默，侍女也没了再辩驳的意思。
沉默许久，在谢昭失望的眼神下，缓缓出声，“姑娘，奴婢都是为了您好。”
侍女与谢昭对视，眼神认真，表情倔强。
“您说的不错，奴婢五岁就跟在您身边，所以奴婢才更要为您打算。”
说着，侍女的眼神落在宋芙身上，带着明显的不满。
“姑娘，原本您才应该是皇后的……”
“你胡说什么？”侍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昭打断。
谢昭人都要炸了。
虽然她确定宋芙不会因为侍女这样的话
而有别的想法，但是……
“奴婢没有胡说！”
侍女看向谢昭，“姑娘，无论是谢家还是太后，当初都是这个意思！”
“奴婢就是为您觉得不值得！”
“原本如今做皇后的人该是您！您是谢家贵女，身份尊贵，凭什么输给一个二嫁——”
“住嘴！”谢昭声音冰冷的打断侍女的话，怒容满面，眼神冰冷。
无论侍女心里怎么想的，当着皇后的面说这些话，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为她不平？
但凡皇后稍微记仇小气些，想要收拾她都是轻而易举！
当然，谢昭此刻打断这样的话倒
也不是怕被宋芙记仇。
她不愿听到有人当着她的面这样说宋芙。
哪怕是她身边的侍女。
宋芙也没想到，谢昭身边的侍女最后说出的竟然是这样的话，沉默片刻后道：“你自觉是为了阿昭好，你可问过阿昭？”
谢昭是渴望自由的。
她可以确定的是，就算没有她，谢昭也不想要嫁给晏江流。
侍女听到这话，当即道：“姑娘就是被你骗了！”
“姑娘，此次您听了皇后的话，非要带头参加这个女子科举，您可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议论您的吗？”
“他们……”
侍女一脸
屈辱和愤怒，那些话她都说不出口！
“我没有被皇后娘娘欺骗，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要做的。”
“我很感激皇后能给我这个机会！”
“你既然从小跟在我身边，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就很崇拜江掌柜。”
谢昭说到这，看见侍女仍旧是一脸的固执，并没有因为她的解释而有任何触电。
她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有时候，当真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道：“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
此人跟在她身边多年，她自觉有几分了解，这人心思算得上单纯。
若无人
指点，谢昭不太相信她能想到这些，说出这样的话来。
侍女沉默不言！
宋芙抬眸看去，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你家姑娘好。”
“所以你为她好的方式是推她落水，毁她名节？将她的贴身之物送与旁人，构陷她与人私相授受？”
这是什么饮鸩止渴的法子？
宋芙顿了顿，又问：“再说，你觉得崔佑配得上你家姑娘？”
“自然不配！”侍女当即反驳，“他算个什么东西，怎么配得上姑娘？”
宋芙立刻追问：“那谁才配得上你家姑娘？”
侍女不假思索，“自然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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