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可能爆发的矛盾就此平息,荧和戴因斯雷布选择继续联手。
但深渊教团可没有停止动作,倒悬城市中爆发出了一瞬光芒,发现异常的四人连忙往回赶,而那位犯下‘误将戴因斯雷布传送到这里的错误’的深渊使徒闪亮登场,阻拦在了前方。
见到渊上上报回去的取走坎瑞亚圣遗物的人也在,深渊使徒心中咯噔一声,再一打眼,看到荧也在,他心中更是直接擂起了战鼓。
啊这……现在回去再喊几个人还来得及吗?
谁能想到这边有这么多人啊?
深渊使徒心一横,把自己的锅甩了出去:“戴因斯雷布!你不仅纠缠不休,居然还再一次联合了殿下的血亲!你——”
你卑鄙、你无耻、你明知道殿下的血亲是殿下的软肋!
但是想想,这事儿到底怨谁,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好像越骂这口锅越大……深渊使徒就没能骂出口,而是把锅往自己身上挪了一点儿,显得自己还有点诚实可靠敢担当的品质,他说道:“之前没来得及确认传送网络,误将你传送到了这里,真是致命的失误。”
戴因斯雷布可不会嘴下留情:“哼!只会逃跑的懦夫,这次是谁给了你直面我的勇气?”
是我自己呀!
这口锅有必要分得这么清吗?
如果我现在逃跑,您就肯追着我离开,那我立刻逃跑好吧!
深渊使徒嘴硬道:“为了落实殿下的意志,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清除干扰。”
“所谓的净化?”
“令人作呕的轻蔑态度……这次,我们一定会将折磨着人民的诅咒彻底清除掉。”
“就靠那个水池?还是它下面的装置?”
“你这家伙不要低估深渊技术呀,那个装置可以将池水的净化能力提升十倍百倍。”
“如此粗暴又简陋的手段,我还是高估你们了,这样下去折磨他们的只会是你们,除了诅咒,那些丘丘人身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哼,殿下的决断你又懂什么?来吧,这次我不会逃了!”
“如此可笑的意志竟然值得你用生命来拖延时间?你想坚持,那就如你所愿吧!”
用生命来拖延时间吗?
是啊,本来一个戴因斯雷布就很难缠了,以一敌三,怎么可能打得过……但是啊但是……
深渊使徒真的愤怒了:“不许,说它,可笑!!”
…
“深渊使徒也有不死诅咒吗?”
“这话怎么说?”
戴因斯雷布略感意外地看向王尘,荧和派蒙则是有些不明所以,这话题对她们来说有些超纲了。
踏过刚才那名深渊使徒尸体消散的地方,王尘叹息道:“我曾见到过承受着不死诅咒的深渊使徒。”
“原来如此……可能有那种情况吧,但是能来这里执行净化计划的,肯定不会是身负不死诅咒的。”
“也是。”
察觉到净化水池带来的宁静感正从倒悬城市中扩散出来,戴因斯雷布催促道:“那个装置正在启动,没时间闲聊了,得赶快去摧毁它。”
待几人又急匆匆回到了水池所在的房间,只见另一位雷深渊咏者正捧着净化装置上的菱形宝石从中激发能量,一道光束直达上方的水池,强化的净化之力扩散了。
“那个装置……来不及了吗?!”戴因斯雷布瞬间就疼弯了腰,他艰难地、断断续续地说道:“一定要让他们…在极度痛苦中了结生命吗?要想办法…让那东西停下来……”
不只是他,一整个倒悬城市甚至整个层岩巨渊的丘丘人、黑蛇骑士,都陷入了痛苦。
包括王尘。
疼,疼疼疼,身体中有七分之四仿佛产生了自我意识,它们与另外的七分之三脱节,在疼痛,在尖叫,在扭曲,似焚烧又像撕裂,想要逃出这具身体。
不过……失去身体一部分的情况已经遭遇好几次了,现在这种疼痛不比洗涤雷元素时更厉害。
但王尘也不认为自己对疼痛的耐受要比忍受了五百年的戴因斯雷布更强,或许是受诅咒程度的不同吧,他还有余力,在荧和派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了上去,哈夫丹都慢了他一步。
“能活着还是活着吧。”
王尘怀着复杂的心情劝道,变得难以操控的风还是乖乖喷涌而出,把哈夫丹推向了远离净化装置的方向。
“——!(快逃!)”
没有理会哈夫丹嘶吼出的、刚好是自己前不久才学会的那唯一一句古坎瑞亚语,前方是净化装置和雷深渊咏者,第一要务是破坏装置,需要精密操纵的战技在剧痛之下都不能用,那就老把戏……几根岩刺突了过去。
雷深渊咏者冷哼一声,电浆迸发,轻易就把岩刺炸开了,而且电浆分崩解离变成的电网还在以极快的速度袭来。
与净化装置还差点距离,星动、玉璋护盾、风蚀剑、风涡剑甚至风压剑,如果能用出来的话,什么都好,既然特意留着这个装置想要博得戴因斯雷布的信任,那就得拿出点成绩来!
堪称原始的岩墙升了起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