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贾母也不能。
……
祷告先祖的规模极其盛大,贾家在神都的八房子弟基本上全来了。
祭祀过后,便大开宴席,庆贺贾家拥有了第三个爵位。
四大家族及诸多过去与贾家亲近的老亲,或是有族中子弟亲自道贺,或是派了人过来,场面倒也算得上宾客盈门。
但,与贾家走的最近,向来被视为是贾家铁杆的王家,并没有族中子弟到来,只有个管家带着礼物上门。
这让王夫人相当的尴尬。
她哥哥王子腾京营节度使的位子,还是借助贾家的力量给推上去的。
王家此举,有些忘恩负义的意味在。
其余到来的宾客看在眼中,各有心思。
贾母对此有些生气,在宴席上当着众人不好发作,只是得空时便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王夫人,使其感到无地自容。
但贾敬貌似毫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
待宴席结束后,便以自己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为由,让贾蓉去他榻前奉孝。
贾珍装作看不见自己儿子求救的目光,连个屁都不敢放。
待来人都散去之后,贾母随便找了个理由,在自己身边找了个模样俏丽的丫鬟,送到了秦可卿身边。
又亲自跑到秦可卿院子,说了很多亲近的话,搞的秦可卿莫名其妙。
夜里,等贾母离去了之后,就剩下了秦可卿自己,她又拿出贾瓒给她画的画,芊柔的玉指在画纸上拂过,眉眼间柔情似水。
“效仿先祖建功立业,你也达成了,夫君,你何时才能归来,难道,真的要我苦等三年吗?”
北疆,大同总兵府。
东胡撤兵后,各部人马陆续回到驻地,但贾瓒本人却被田泽给留了下来。
此时,田泽正拍着桌子大发雷霆。
“这群鼠目寸光,目无朝纲之辈!”
在他左下首坐着的贾瓒则不慌不忙的喝着茶。
胡乱的发了一通脾气,田泽瘫坐在椅子上,无可奈何的喘着粗气。
他是被九边总督曾正杰的回函给气的。
由于先前东胡军中出现大量新铸火炮,导致大同差点被破一事,他报给了曾正杰。
但曾正杰回函说,此事他会派人调查,让他不必再管。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却依然没有下文,连个声响都没有。
等他又一次向曾正杰询问此事进展,却被回函骂了一通,让他管好自己的大同府,此事不用他来操心。
为将数十载,北地边军是个什么情况,他如何不知。
但他还是心有不甘,哪怕知道此事一定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想着试一试。
果然,连哪怕一丁点的希望都没有给他留下。
发泄一番之后,田泽望向下首端坐的贾瓒,问道:“你说说,此事何解?”
贾瓒闻言,歪头望了他一眼,语气如常道:“简单,查到哪,杀到哪,杀最后也就没事了。”
好像并不是在说什么杀人的事,而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一样轻松。
田泽苦笑着摇摇头:“你这是要动他们的命根子呀。”
晋商走私如此嚣张,背后又怎么可能没有人。
不弄掉这些人,走私永远不可能停止。
想要达到贾瓒所说的效果,必须得到皇帝的绝对支持,而且还需要有军队镇压。
否则这些人一旦狗急跳墙,搞得晋地出了乱子,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贾瓒”,田泽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
“属下在”,贾瓒起身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