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见王熙凤一脸的得意,又趁热打铁的夸奖了几句,把他从外边学到的哄女人的手段,通通施展了出来,直把王熙凤夸的脸红耳赤。
“行了行了,一看就知道没安好心,有什么话便说吧”,王熙凤翻了个娇艳的白眼儿。
贾琏嘿嘿笑了两声,搓搓手掌,趴到王熙凤耳畔轻声讲了几句。
刚才还满是羞意的王熙凤,迅速一变,满是震惊的望着贾琏。
“凤姐儿,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要你按这个法子去做,他绝对会同意的”,贾琏见她满面阴寒,讪笑着说道。
“你……你……”王熙凤高耸的双峰不断起伏,面露绝望之色,玉指颤抖着指着贾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平儿很是好奇贾琏说了什么,为何把王熙凤给气成了这样。
正要上前安抚,却见王熙凤“啪”的一声,玉掌狠狠的抽在了贾琏的脸上。
“你这个畜生……你……你……我算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王熙凤抽了一巴掌还不过瘾,又上前使出浑身解数抽打着贾琏。
但贾琏却也不跑,也不还手,任她打骂,口中还念叨着:“你打吧,只要能活命,怎么都行。”
“你个下贱玩意儿……你自个作贱……还要拉上我……”王熙凤流着眼泪一边打一边骂。
见到这种场景,平儿仿佛明白了什么,以极度厌恶的目光望向贾琏。
为了活命,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第二天一大早,贾瓒早早的起床。
像往常一样,给秦可卿奉上一个早安吻,又调笑了两句,便在她的嗔怒下大笑着出门。
随便吃了些早点,便来到书房,开始书写关于贾赦案情的奏折。
即便赋闲在家,贾赦也毕竟是堂堂一等将军,他的死必然要向皇帝禀报详情。
约莫半个时辰后,奏折书写完毕,仔细核对了一番,合上奏折,命墨竹备马前往皇宫。
乾明殿御书房。
光滑如镜的地板上,反射着由雕窗洒入屋内的阳光,房中央摆着一尊华贵的珐琅三足熏炉,冒着淼淼青烟,其香沁人心脾。
罗汉床上,永安帝满面阴寒。
床前熏炉一左一右跪着两人,以头抢地,正在承受着皇帝的无边怒火。
左边椅子上,忠顺王满是无奈的望着两人。
“终日玩儿鹰的人,竟是被家雀儿啄瞎了眼,堂堂锦衣府,反过来被人安插眼线,你们竟然一无所知?”永安帝冰冷的说道。
两人身穿大红飞鱼服,整个人跪伏在地上心惊胆战,齐声呼道:“臣无能,请圣上责罚。”
他们俩一个是锦衣府北镇抚司指挥同知安守信,另一个是南镇抚司指挥同知李子兴。
此番刑部大张旗鼓前往贾府拿人,自然引起了诸多关注。
当锦衣府得知刑部以贾赦走私的名义去拿人,大吃一惊。
自永安帝有心对晋商下手之后,锦衣府近些时日的工作重点便放到了晋地二省。
经过不断的探查,晋商的所作所为不断汇总到京城,波及之广,情节之严重,简直令人触目惊心。
整个山、陕二省,大小官员,几乎全部为其所笼络,九边诸镇也有许多军官为其所用。
每年往关外走私的盐粮铁器等军禁,即便是粗略估计,也有上千万两之巨。
有这么个大号输血包在,也难怪东胡这么多年越来越强盛。
至于贾赦,只是锦衣府搂草打兔子,顺带手给查出来的,只是由于涉及到贾瓒,因此锦衣府很是重视,这才往上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