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人心领神会,手中长刀拔出,如猛虎下山,裹着剧烈罡风直扑几人。
他们哪里能想到,贾瓒竟突然发难,加上跪在地上行动不便,猝不及防之下,顷刻间便被二人枭首。
“将今日斩下头颅悬于营门之上,以示警戒,如有再犯,一如今日”,贾瓒冷声喝道。
“是”,身后众人上前,手脚麻利的捡起还在滴血的头颅,往营地门口去了。
围观的士卒们面面相觑,噤若寒蝉的望着贾瓒。
这位可真狠,上来便把几位长官杀的一干二净。
贾瓒并未理会他们心中所想,吩咐道:“响鼓集合”
“是”,士卒们连忙应下。
片刻后,贾瓒带着众人来到校场,随着一声沉厚的鼓声,断断续续的有人往这边赶来。
后面来的人一到,便被亲眼目睹贾瓒杀人的那百十号人拉住,讲解今日发生了什么。
听到营内几个长官都已经死了,无不惊诧万分,畏惧的望着中央高台之上的坐着的男子。
贾瓒坐在太师椅上,一边望着台下,一边暗暗算着时间。
直到鼓声响起之后半个多时辰,三万多人才慢慢到齐。
台下黑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边,到处都是人头。
随着口口相传,所有人都知道了今日发生了什么,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又被贾瓒给当成典型,成了刀下亡魂。
人数到齐,一名军官打扮的人畏畏缩缩的走到台下,拱手道:“将……将军……人数到齐了……”
折冲军是由京营十二卫每卫抽出三千人组成,总兵力为三万六千人,被粗略划分为六卫,每卫人数六千,设指挥使一名。
刚刚被贾瓒所杀的那五人,便是这六位指挥使中的五个,唯一还活着的,就只剩台下战战兢兢的这一位了。
并不是他为人高洁,不屑与其余人为伍,只是因为他今日身体不大舒服,在营帐中休息,否则他也难逃一死。
他此时正心存庆幸。
这病生的好,生的是时候,不然他的脑袋也要与其余五位仁兄一样,挂在营地门口了。
贾瓒扫了他一眼,冷俊的脸上面无表情的道:“给你个机会,那几人所犯之事,你做过没有,若是坦诚,饶你一命,若是依旧心存侥幸,待我查出来,后果自负。”
那人牙关紧咬,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衬,脑中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他们几人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公开化的了,正是在他们的带头,下面的军官才上行下效,军卒才会这般散漫。
只要肯查,那一定能查的出来。
最终,他扛不住压力,泣声跪地道:“将军……末将……知罪……”
贾瓒嘴角微微上扬,认罪就好。
身形往前一探,道:“按军律,本将应当斩了你,但念你主动认罪,革去你指挥使一职,贬为士卒,你可有不服?”
早在决定新立折冲军时,永安帝就说过,折冲军军务及官兵任免,全部由他一言而决,不必上报。
因此他有这个权力就地解除一名指挥使。
“多谢将军饶命,小的不敢”,此人大喜过望,连连叩头。
他都已经做好被赶出军营的准备了,没想到还能留下。
这些年他仗着自己的官职,可是得罪了不少人,若是没了这身皮,那些人还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现在虽然官职没了,至少还能留在军中,那些仇家们也就投鼠忌器,不敢动他。
贾瓒摆摆手让他退下,随意打开了自己从回京之后,便未曾开过的招募界面。